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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不会好转(44)

这会已经凌晨三点,我没有一点困意,就像我从不遗憾没有在正好的时间碰到你,我后悔的只是,过去几个月,我过多地在克制,没有由着我的本心来行事和决定,甚至还在中伤你。

而今日,我的克制全线溃塌,那条有关理智的千里之堤,终于还是在你面前不堪一击。

我比你年长近十岁,你的一切我都经历过,你的青春我也曾拥有过。从我决定好好爱护你的一刻起,我缺得就只有时间,想到今后也许我极有可能会先你老去,逝去,我就只希望,再多活一年,再多照顾你一年。

比方先前几次帮你付钱一样,照应你这些事会让我满足。

那会我以为,单纯只是因为我到这个年纪,还没有小孩,多少会喜欢照看后辈来找到一些心理上的平衡。但我后来发现,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带来这种真心实意的富足,这不单是长者对晚辈的关切,这还是一个老男人对小女孩的爱护。

实话实说,直到今日,我大概都不能完全明晰,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还以一种近乎盲目偏执的爱慕和态度。或许我确实有过人之处,但我的身份,年纪于之你都过于特殊。那天看完你推荐的《洛丽塔》,极富浪漫主义的文字传达出类似爱情和贴近信仰的羁绊,诗一般的开头和归结于平淡隽永的结尾,却意外发人深思。

自那天起,我就一直在摇摆不定间抉择,是继续回避你和自己的真情,还是从此放手一搏,直面现世每个人都乐于逃避,看起来可怕或荒谬的,不切实际的*和观念。毫无疑问,你是年轻的无畏的,真诚真挚,像打在泉水里的阳光一样清澈透析,让人见之可喜,能清晰地反应出我那些懦弱,世故,虚浮的影子,并且放大,放大,再放大,让我开始真正直面自我,反省自我。

那么,今晚的这个拥抱,就是我的回答,我的承诺,我的理性愿意向感性投降。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无关开头,不计较后果,只希望能和你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这就是我的期望。而今晚我才明晰过来,我的期望依然是年轻鲜活的,它是一个初通人事的男孩子,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好好在一块,足矣。

毋庸置疑,我是幸运的,遇到你之后,我终于知道,原来我对于爱情与婚姻,还有着美好的期待;更加幸运的是,那个值得我敞开心扉的小姑娘,是她先找到我并且肯定了我。

能遇到你,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幸运的一件事,你总是毫不吝啬不计回报地一遍又一遍,用行动和语言强调告诉我,你在爱着我,让我在和你相处这件事上充满信心——这对于我这个总是消极的大龄青年来说,作用大到无可估量。

其实,我假装以为是自己幸运能碰上你,但与其去对那不知所谓空虚飘无的运气表示感激,我自己心中清楚知道,其实我更应该感谢你,我遇到了你,但是是在你的努力下,我们才能有一个开始。小姑娘,都是你的功劳,所以我只能尽我所能地对你好,单怕好得不够多——那么继续努力。

今天考试前,我赠送你一支腕表。回办公室后,同事就调侃我,定情信物么,腕表腕表,贴身之物,表白之意。

我那会根本也没想到这些,你们小女孩心思比较细腻,如果你想到了,那就是这个意思了。

你曾经在我面前,嘲讽过自己是神经病。从专业角度,我还是需要纠正你,神经病和精神病并非一回事,而世界上可能也不存在精神病。

只存在的,是那些难以把握的人类疯狂的爱欲和疼痛。

而我,也终究向这些妥协了。

晚安,我的小姑娘。

希望你快点茁壮健康长大,我还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周日跟我妈去看房了= =估计下周一可以住公司附近了……

抱歉,单位真的很爱加班,有时候当天采访的新闻稿还要带回来写,我都想解V了,下周一问问看编辑吧,这样可能对得起大家一点,自己负罪感也不会那么大_(:з」∠)_

本来打算熬夜更上来了,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趴电脑桌上睡着了,到现在才更上来。

总而言之,抱歉了

这篇文大家就随便看看吧,我保证不了日更,尽量隔日更吧。就算周末公司都要更新闻和跑盘,没办法存什么稿子。

暂时也不想换工作,因为我是学会计的,找到一份跟文字相关的工作不容易;公司氛围也很好,都是勾心斗角比较少的年轻人,很难碰到这种企业了。

谢谢壕们=3=

☆、第三十张处方单

那天,从江医生车上下来,进了小区,再进自家楼道。爬到第两层,我就不想再往上走了,像是越往高处去就会越加不胜寒,像是一旦敲开家里的大门就会从这个难能可贵的好梦里跑出去。

我索性停在半途,翻出手机敲出一条短信给江医生。

「分开不到五分钟我就开始想你了怎么破?」我把所有不舍的情意全部装在短信朴实的字眼里。

江医生很快回复我:「我还在你小区门口」

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再掉头狂奔回小区门口跳上江医生的车再用光所有剩余的力气来拥抱他,还要摆出韩剧男主追车那种奋不顾身的气势。但没办法,家长已经在催促,再不回家老妈的连环夺命call又会招呼过来。无力对抗现实,我只能在脑洞里播放这些画面以达到50%的自我满足,继续一节一节顺着楼上往上爬,一边心不在焉地低头录短信:「好巧啊,难道你也在舍不得?」

不遗余力的快,江医生回我一个字:「嗯」

他的每一个“嗯”,无论是从真人鼻腔中溢出的,还是短信里宋体字的表达,都短促有力,一锤定音的气场和能量一丝丝缠绕在里边,并不显山露水,却总能轻而易举地让人浮躁全无,心平气和,充满安全感。

他又回道:「到家了回条短信给我」

我停在家门,垂眸和手里的牛3面面相觑,好像他是一本笑话大全一样让我合不拢嘴地静静笑:「好。江土豪,你的新手机还用的顺手吗?」

江医生:「还不错」

「跟小姑娘用情侣机有什么感觉啊?」

「感觉年轻了不少:)」

「还发颜文字卖萌!我也会!:D笑得比你更真挚更萌有木有?还有这个\\\\(≧▽≦)/」

「这就叫颜文字?」

「……对啊,不过你这个是最普通最低调的笑形态颜文字」

「哦,三十多岁的人了,发颜文字也要低调稳重点:)」

萌死啦萌死啦,江医生要是这会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掐掐他腮帮子,才不管什么没大没小,一定要把他两边嘴角掐成和颜文字里括号一样一样的!

真喜悦啊,心头画满微笑的表情符,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谈恋爱,先前说过,从小到大,坚持着颜控不动摇的原则,我有过许多男神,只要是帅比都列入少女心花名册,他们的名字整理一下可以媲美香飘飘奶茶绕上地球圈把圈。但是从今天起,名册里的异性名号全部用擦皮擦透明胶剔除,只留下一个加粗黑体1号的“江承淮”攻城略地,他是此后唯一的男神,他是无可取代的全部。

##

我的甜兮兮恋爱候群症一直延续到晚饭,吃饭途中,我一直在抿着唇偷笑,扒米恨不能用盛汤的大碗,这样的话,可以把脸深深埋在碗沿里边,逃避家长明察秋毫的洞悉眼光。

手里的小碗真叫人无奈,我窃喜的意图很快大昭天下,妈妈很困惑,问我,“吴含你怎么一直边吃饭边笑啊?”

“哪有喔,”我匆匆撇下两面开启了“自动上扬”按钮的嘴角,集中回精神,随意摘理由打发过去:“今天在网上看了个笑话,想起来就忍不住笑。”

吴忧砸场子来的,搁下汤勺,硬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笑话?”

还好我长年是个长年潜伏微博的隐性哈哈党,我火速从大脑段子俱乐部里请出一名分外应景的骨干成员:“也是关于吃的……往往是那些毫不起眼的小饭馆能真正烧出美味,而那些装修得富丽堂皇,情调优雅的豪华餐厅……诶,我吃不起。”

沉寂片刻,吴忧瞳孔放暗,以死鱼眼回:“哪里好笑?你的笑点歪到西方极乐世界了吧。还不如这个——有人问,你说我以后找个漂亮的女朋友好呢,还是找个脾气温顺的好?——另一人回答,呵呵,我小时候也总想着去清华还是去北大。”

好吧,还是他的笑话比较给劲和大众,餐桌上所有人想了几秒就理解了当中的深意和笑点,全都朗声笑开。

爷爷收敛起笑容,打趣:“忧忧,你才多大?就想着找女朋友的事了?”

“他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喜欢女班长了。”我找准报复机会,加入调侃列表。

“真的假的?”还有一大片笑意氤氲在妈妈眉眼间和口吻里,她还故作正经置评:“你这也太早熟了啊。”

“你们别听吴含瞎说,好吧。”老弟的脸心浮出一大抹纯天然无害人工腮红,嘴上连连撇清关系:“根本没有的事,吴含她自己才早熟,喜欢年纪大的……”

“谁说的啊!”我扬高嗓音,及时掐断他恼羞成怒欲将出卖我的苗头。

好在长辈都没太在意我过于激动的反应,但他们的矛头还是集体从我弟身上瞄准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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