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路后前夫他病娇了(66)+番外
他的身世也不是什么秘密,沈徵大方道:“不是,我亲生母亲是沈家的姑娘,母亲早逝,我便被沈家祖父抱来交给现在的父母养。”
岑老爷扶着案子又问:“他们对你可好?”
沈徵抬起眼来,淡笑点点头:“父母之恩大于天,我一个孤儿能在沈家衣食无忧识字念书,自然是好的。”
岑老爷坐正收回手,缓了片刻问:“你亲生父亲?”
沈徵将一小杯酒灌了下去,道:“死了。”
“大概是半路被山匪劫了,被老虎吃了,出生我没见过他,到我娘死他也没回来。”
岑老爷赶忙道:“其实这也不是大事,明日我便去替你求个情。”
沈徵却无谓道:“岑老爷不费心亦无妨,封不封个官也无甚,不过少拿几两俸禄,在军中我还是一样的,我又不缺钱。”
岑老爷笑道:“沈家富裕。”
沈徵却摇头道:“沈家不富,我娘子有钱。”
岑老爷哈哈笑起来,岑照暗暗撇了撇嘴。
酒过一巡天渐晚,沈徵突然觉得心口闷得慌,头也有些晕乎乎。
这酒明明很淡,又只这么一小杯,倒是很上头。
沈徵扶着案子道:“多谢岑老爷款待,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岑老爷点头道:“是,如今天寒,慎之早回吧,我这还有些蜜梨酥,你带回些给夏姑娘?”
沈徵倒不客气,笑着应了,侍人端着托盘里头两个匣子上来,左红右绿,岑老爷道:“那红匣子里便是蜜梨酥。”
沈徵拿起右边的匣子便道:“我代她谢过岑老爷。”
看着沈徵出了门,岑照却在背后惊得身子都有些抖,看着岑老爷道:“爹,他怎么会,怎么会,和我们有……一样的病?”
第44章 贺礼 纱帐静静垂落着,帐内夏犹清……
纱帐静静垂落着, 帐内夏犹清睡得正香,却迷迷糊糊听见窗边哒哒一下一下响,像被啄的一样。
她不耐烦翻个身, 这傻鹦鹉何时又溜出去回不来了?下次晚上非得给它关起来。
可讨厌归讨厌, 又舍不得那傻鸟在外头,披起衣裳将窗子一拉, 却见那鹦鹉站在人手上。
那个人呢,她现下已毫不意外了。
被胁迫叨窗户的鹦鹉终于重获自由, 一头冲进夏犹清怀里哇哇叫,夏犹清把它抓紧了放在架子上, 沈徵赶忙背了过去,道:“这么晚还没睡?”
她倒是想睡,吵醒了别人还好意思问。
夏犹清打个哈欠气得抬手便关上窗户:“睡了。”
沈徵赶忙挡住又使劲把窗户拉开, 晃晃手里的蜜梨酥道:“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人家大晚上送东西给你, 你还不乐意了。”
夏犹清哼了声, 问他:“岑照去找你了?”
沈徵抬起下巴拿腔拿调:“是啊,去他家蹭了顿饭,这也是从他家拿的呢。”
借花献佛,倒是很好意思说。
夏犹清打开窗, 小声问他:“岑老爷答应帮你了?”
沈徵摇了摇头, 摸着坐在窗台上,反手一拉把夏犹清也拉了上来,两人虽并排坐着, 却一个冲院子一个冲屋里,谁也看不见谁。
“其实我也没想着把无干的人牵扯进去,可今日人家亲自来请我, 盛情难却,岑老爷是久经官场之人,知道什么做得什么做不得,我想他也不会为了我这个仅有几面之缘的人让自己吃亏。”
夏犹清轻轻嗯了声,沈徵听见她的声音靠近她身边,便觉得心里又翻腾了起来,可又觉得人软了,筋骨都失去了力气。
他故意蹭了蹭,往旁边一歪将背压她肩上,夏犹清还以为他是意思意思,没想到真整个人压了上来,差点把她压的翻过去。
沈徵赶忙又忍笑把她提起来,拿出蜜梨酥来,夏犹清捏起尝了一块,沈徵喃喃道:“岑老爷虽瞧着严肃,却也知道管自己的儿子,就是太严肃,和我祖父一样,还好爹娘是不管我,不然我可受不得。”
夏犹清偷偷撇撇嘴,沈徵突然凑近她道:“以后我有孩子,我一定不那么严肃,像你爹娘喜欢你那样喜欢。”
夏犹清却道:“你是羡慕我爹娘对我好,早说让他们收你做干儿子,也不必像现下这么麻烦。”
沈徵啧了声道:“麻烦倒是真麻烦,还好就快到了……”
是说婚期快到了,可他美滋滋的夏犹清却为难了起来。
其实这次再大张旗鼓成亲,夏犹清觉得实无必要,成过一次再成亲还是他们俩,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们俩过于没正经,可她爹娘说,当初人家都知道他们俩分开了,再悄声回去好像做贼似的。
夏犹清也只好妥协了。
本来定亲时人家算的是明年,沈徵不满意,非让人家重算,那道士算到了一个月以内他才满意,不过再次成亲有些事也不必太繁琐了,是以确没有必要把日子拖太久,今日是七月三十,八月初十便到了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