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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129)

萧砚宁没动,就这么盯着谢徽禛,眼神里逐渐浮起些微微妙之意,像是舒服了,又似难以承受,更像在与谢徽禛暗示什么,暧昧气息在彼此流转交汇的目光间弥漫。

谢徽禛轻声笑:“砚宁这是在故意勾人么?长进了啊,跟谁学的这个?”

萧砚宁没吭声,谢徽禛的手指逐渐摩挲至他胸前,轻轻勾划,萧砚宁启开唇低喘气,眼里渐蒙上了一层水雾。

“跟谁学的?”谢徽禛坚持问。

萧砚宁想去捉他的手,被谢徽禛拨开:“不愿说?”

萧砚宁只得道:“是少爷教得好。”

谢徽禛挑眉。

萧砚宁面色更红,但没有回避他的视线:“不是么?”

“我几时教过你?”谢徽禛的声音里也都是笑。

萧砚宁慢慢道:“言传身教,少爷说的,别忍着。”

难得萧砚宁这般坦荡,谢徽禛笑了半日,萧砚宁:“别笑了……”

“好,不笑,”谢徽禛俯下身,贴近萧砚宁面前,“不是我教得好,是砚宁聪明,孺子可教。”

呼吸交织,目光交缠在一块,时间仿佛静滞了一瞬,萧砚宁仰起头,吻上谢徽禛的唇。

谢徽禛不动,垂眸盯着他,萧砚宁辗转亲着他的唇,舌 尖 轻 舔着谢徽禛的唇线,一点一点将他唇瓣濡湿,再在他下唇上一咬,谢徽禛轻嘶一声,哑声笑,启开了唇。

萧砚宁第一回 主动亲吻谢徽禛,动作可谓笨拙,学着谢徽禛的舌尖探进他嘴里,轻吮慢舔。

亲了一阵再又退出,唇贴着唇不动了。

萧砚宁低喘着气,谢徽禛哑道:“这就结束了?就只会这个?”

萧砚宁闭了闭眼,没答,谢徽禛:“那接下来由我来吧。”

用力将人压下,谢徽禛一手按住萧砚宁的后脑,反客为主,舌头卷进他嘴里,放肆深吻。

萧砚宁双手攀在他肩膀上,承受着谢徽禛铺天盖地而下的亲吻,尽力地迎合。

唇舌勾缠,仿佛将彼此吞没、融入骨髓。

纠缠着双双落入浴池中时,水花四溅,浇了两人浑身。

萧砚宁原本说要束起来的长发仍披散着,已被水浇透。萧砚宁生气推了谢徽禛一把,再被谢徽禛蛮力抱住,不管不顾地欺上去,继续亲他。

唇瓣也被咬得生疼,谢徽禛将他双腿用力抬起,缠至自己腰间,萧砚宁重重一喘,溢出口的呻吟很快又被谢徽禛堵在唇舌间吞下。

水波一圈一圈朝外晃去,将更多的声音掩盖。

萧砚宁在最难耐时睁开眼,对上谢徽禛沾染浓重情欲的双眼,被其中的热意烫到,身子微颤,再次闭了眼,很快便无暇多思,与谢徽禛共坠欲望深渊。

第60章 万事有我

回到京中是四月下旬,去岁离开时还是秋日,归来已是夏意渐浓之时。

谢徽禛当初是隐瞒行踪微服去的江南,回来便也没有大张旗鼓,到京后低调进了城,来迎接的除了几个东宫属官,只有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谢徽禛免了众人的礼,将这位公公叫到跟前,随口问了一句:“孤出去这么些时日,陛下和君后殿下可还安好?”

“自然是好的,”那大太监道,“不过殿下您……”

谢徽禛侧目过去:“孤如何?”

大太监犹豫道:“殿下您进了城便知道了。”

入了城门,谢徽禛才知那大太监欲言又止是何意,自外城往内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他这位皇太子假扮公主之事,唱戏的排了新戏码,说书的有了新桥段,连路边玩耍的三岁孩童都编了童谣,唱着什么“雄雌不分、太子公主”的,一路从街头唱到街尾,十分起劲且全无人管。

谢徽禛略无言,又叫了那大太监来跟前问:“外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何陛下会放任这些流言至此?”

大太监道:“是君后殿下说的,您搞出来的烂摊子,您自己收拾,别想陛下给您善后。”

谢徽禛问:“君后殿下就不怕坏了先帝与陛下的名声?”

“那自然不会,”大太监讪笑解释,“若是敢议论到先帝和陛下头上,君后殿下会亲自带兵去拿人。”

至于议论编排他这位皇太子,反正那位君后是不管的。

行吧。

萧砚宁闻言有些担忧,问谢徽禛:“殿下,这样无碍吗?你的名声……”

谢徽禛略一思索不在意道:“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京中人茶余饭后都拿他这个皇太子扮女儿家的事当乐子,并不怎么关注江南的大案,萧砚宁的身世除了少数消息灵通敏锐之人,也未传到京中来。

他道:“等新鲜劲过了,他们就不会说了,不用担心。”

萧砚宁也只能希望当真如此。

进内城后谢徽禛让萧砚宁先回去萧家:“你母亲病倒了,你这一路归心似箭,先回去吧,给你放几日假,旁的事情等过些日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