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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141)

这样的姿势让他大半身体悬空,萧砚宁不得不缠紧了谢徽禛腰身,面红耳赤。

谢徽禛俯身贴下,亲吻落至萧砚宁颈侧,再慢慢游移往下,吮吻上他锁骨处那个总好不了的红印子,一点一点将那处濡湿。

手指自他衣襟最上端勾划而下,萧砚宁身子微颤,感觉到钻进肌肤里的凉意,谢徽禛已将他的丧服连同中衣完全扯开。

谢徽禛吮得太用力,锁骨又是萧砚宁最受不住被触碰之处,他抬手捂住嘴,掩住将要冲出口的呻吟,双腿无意识地将谢徽禛腰身夹得更紧。

谢徽禛满意地看着新加深了颜色的印子,稍稍撑起身体,呼吸落近萧砚宁耳边:“别缠这么紧,还早。”

萧砚宁脸涨得更红:“……一定要在这里?”

“嗯,”谢徽禛吻了吻他耳垂,“你就算再打我两耳刮子,也一定要在这里。”

萧砚宁扬起手,谢徽禛凑得他更近。

萧砚宁闭了闭眼,又收了手,仿佛自暴自弃一般:“随你吧。”

谢徽禛的笑声带着呼吸间的热意,钻进他耳朵里:“好好享受。”

分明荒唐又羞耻,当谢徽禛的亲吻再次落下时,萧砚宁还是妥协了。

这样的地方确实有几分隐秘的刺激,仿佛身体所有的感官都被调动起来。

萧砚宁在最难耐时迷迷糊糊睁开眼,烛影幢幢间,入目尽是满堂随风摆动的白幡。身上之人也在垂眼看他,欲望沉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瞳中,轻易诱他沉沦。

谢徽禛额上的汗滑下,滴至萧砚宁鼻尖,再滚落他唇间,萧砚宁下意识伸舌舔去。

谢徽禛沉眼盯着,俯身,发了狠地亲吻上去。

第65章 七夕之夜

丧礼过后,萧砚宁便叫人彻底关了公主府门,除了每五日回去萧家一趟给父母请安,其余时候几乎足不出户,在府中为公主守丧。

每日念书练武,日子过得也很悠闲。

到了七夕前一日,府上彻底打扫收拾,下头人来问要否将书房的书都收拾了拿出去晒,萧砚宁才恍惚想起来,这么快就已要入秋了。

交代事情时,管事进来禀报,说东宫又送了东西来。

这才不过十余日,东宫的人已来了三回,只走侧门进,尽给萧砚宁送吃的喝的,谢徽禛像是怕他当真在府里吃不好,不但命人将新鲜食材送来,东宫的厨子也送了两个给他。

“这是殿下说给驸马爷您的信。”管事双手将信捧上。

萧砚宁接过,回去了书房里。

拆开信封,里头只有寥寥几句话,明日七夕,约他在城西的明月桥头见。

萧砚宁想着这才几日,谢徽禛就按捺不住了,略略无奈,叫了管事请东宫来的人过来。

东宫内侍进门客客气气与萧砚宁行礼,萧砚宁问道:“殿下明日能出宫?”

内侍道:“明日七夕,陛下与君后殿下去了别宫里头,殿下应是能出来的。”

萧砚宁:“你出来时,他还与你交代了什么?”

那内侍笑答道:“殿下料想驸马爷您收到信会有疑惑,让奴婢与您说,明日明月桥那边有七夕灯会,殿下约您一块去看,您若是怕被熟人撞见,可以叫人帮您稍改一改容貌,殿下也会如此,便不会有人认出您与殿下。”

“殿下还说了,明日不见不散,他会一直等您去。”

萧砚宁垂眼看向手中信纸,沉默了一下道:“你回去与殿下说吧,我会去的。”

那内侍兴高采烈应下:“奴婢遵命。”

翌日傍晚,灯火初上之时,萧砚宁换了身新衣,让德善兄弟给自己改了改相貌,低调出门。

城西的明月桥是京中最长的一道拱桥,横跨在这内城里最大的一片城中河上,被百姓称作人间鹊桥,每岁七夕,沿河两岸都会举办各样的庆祝活动,尤以灯会出名。

萧砚宁的马车停在桥头下,这里已聚集了无数年轻男女,正在放河灯祈福、求姻缘。

萧砚宁下车,置身于长街灯火中,有些不知所措。

谢徽禛约自己在这里见,可他人呢?

前边不远处响起一阵喧哗声响,萧砚宁下意识望过去,听到身边人议论,说有不知哪家府上出来的郎君,阔气的买了一百零八盏河灯,整片河面都是他放的灯,叫人惊叹不已。

萧砚宁心头一动,走了过去。

果然是谢徽禛,即便样貌变了,他也一眼认出来。

这位性子乖张的储君殿下半蹲在河边,手里捏着炷香,正一盏一盏将河灯点燃,再放下水,星星点点的火光在黑夜中熠耀生辉。

萧砚宁犹豫走上前,轻喊了他一声:“少爷。”

谢徽禛抬了眼,目光比周遭灯火更明亮:“你来了,放河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