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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109)+番外

柴诸不知道这位严先生想干什么?

明明说句话就能出去,却一直待在狱中。先前又是发生了什么、令这人突然改变了主意,还专门回来找他。

他可不觉得两人交情深厚到能让对方主动搭救的程度。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两人也就说过一次话,还是柴诸主动找上,对方连回应都懒于应付。眼下这情况,这实在是很难让柴诸相信,对方的行为是出自善意。

柴诸更倾向于是自己先前所作所为引起了对方的警惕,所以这人选择先下手为强。

他不确定霍言有没有看出自己先前的暗示(楚路:?暗示??),但是这么短的时间,即便霍言看出来了,也不足够做什么安排。

柴诸紧张的舔了舔干裂的下唇,却一时很难想出什么应对方法。

他能从那管事口中听出,这群人正在招揽这位严先生,这人似乎一开始是拒绝的,却突然同意了。

或许可以挑拨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法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柴诸对两方都知之甚少,实操性基本为零,这就约等于纯粹白想。

柴诸:“……”

#救救、救命、救救孩子.jpg#

#急需一个脑子支援.jpg#

*

严介自然看见了这小子表露于外警惕,心底不由一哂。

年轻人啊……

他不由又想,自己当年是不是也是这般稚嫩,将一切想法都写在脸上、表露无遗?

那位大人看他的心情、是不是也是如现在这般……

不、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话,必然是以一种更宽和更温柔的心情注视着这一切。

他略微垂了眸,突然有些失去了兴致,对旁边那喋喋不休的管事更是懒得应付。

严介突然有点想喝酒,但这会儿却不是醉的时候。

起码、等这事了结吧。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

柴诸警惕地避开了侍女的服(搜)侍(身),警惕地沐浴完,警惕地拿回自己被关进去前身上的佩饰,警惕地坐到饭桌前,警惕(?)地吃了一口……

柴诸:“……”

这实在不能怪他,是桌上的东西实在太香了。

加上今天,已经是五天、整整五天,他统共就喝了两碗粥,这是一个正值成长期少年该有的饭量吗?!这还没算对方将他绑到这里前路上耗费的时间。

要不是柴诸出门前知道自己要赴的很可能是场鸿门宴,特意提前吃了个够饱,他还指不定能不能撑到“霍兄”那一碗救命粥呢!

总之这会儿,在眼都快冒绿光的柴诸跟前摆了一桌子吃的,对面再笑吟吟地道上一句“吃吧”,柴诸恍惚这两个字是从自己心底发出的呐喊,下意识的就照着做了。

等他捞起离他最近的那碗汤水、呼哧呼哧喝了半碗之后,被本能踢到一边的理智才慢吞吞地重新上线。

柴诸:“……”

他僵硬地、好像锈掉的链条一样一下一顿地放下手里的碗。

对面的人也在进食,他正以一个品茶的姿势端着手里的粥碗,一口一口细品,但是偏又看出好似对手里的东西毫无在意,柴诸明明确信这人这两天吃的比他还少。

当然,酒不算……

见柴诸停下、那人也抬头看过来。

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柴诸竟隐约从其中看出几分霍言的影子。

柴诸:!

他连忙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中晃出去。

霍兄那可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一粥之恩”,没齿难忘。

日后霍兄若是想通了,真愿意在他们柴家寄卖字画,他愿意只抽一成的利。

连忙把这个想法摇出脑外,再看时,对面人脸上的笑容就只剩下阴险了。

“吃吧,”那人轻飘飘道,“就里面真的下了毒,你也救不过来了。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柴诸:!!

柴诸震惊又控诉地瞪视着对面文士,眼神里的意思大抵可以被译为“你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下毒?!”

但是震惊控诉完了之后,又觉得这人的话果真十分有道理。

活都活不了了,那比起做个饿死鬼来,当然做个饱死鬼更合算。

于是,柴诸一时吃得更没有心理负担。

严介见状,却忍不住笑。

和柴襄锦不一样,柴家这小子还真怪有意思的。

他想着,气息却一时有些不稳,低低地呛咳起来,好半天才勉强平复了下来,实在是这些年作践自己的身体作践得太狠。

另一边柴诸吃得专心致志,完全没注意对面这点小插曲。

这一桌席面摊子铺得虽大,但到底照顾了久未进食之人,并没有什么不易消化的油腻之物。虽然柴诸这会儿最想啃个酱肘子,但是饿了这么久,有的吃就行,他也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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