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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抓去填番外了(快穿)(73)+番外

他就是把自己的推测跟看守说了说。

又猜了下男人的“家信”的内容和他家里人的反应。

毕竟猜一猜又不犯法,猜错好像也没甚影响。

只可惜……看情况,似乎被他猜中了?

至于那些山匪觉得被耍了、恼羞成怒,采取了一点稍微激烈些的手段,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还特意提醒了一句“破船还有三斤钉”,免得那群山匪真的怒气上头,直接把人杀了。

可惜他这点好意,就跟墙角堆着的稻草一样没人意识到。

外面一连三天的凄惨嚎叫之后,楚路在这间屋里的待遇就变成了眼下的模样——其余人躲瘟神似的躲着他。

*

楚路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声,手下不停,又继续完成自己的画。

可山寨里大概难有消停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吵闹得很。

在屋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张得瑟缩着,视线不由自主的放到另一边那格格不入的年轻人身上。

楚路:“……”

讲点道理好不好?

怎么一发生什么都看他,同为阶下囚,他哪里有那么大本事?

不多一会儿,那嘈杂生变成了厮杀呼喊,外面显然不知道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楚路眉头一挑,决定还是收回前言。

这事的确跟他有那么“亿点点”关系。

只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寨子里的那位“英宗”早有想法了。

他只不过稍微添上一把火、言语上诱导几句,竟然就直接进展到最终结局了。

所以说人心这东西啊……

你永远也不知道你的左膀右臂、结义兄弟,是不是早就琢磨着背地里干掉你,然后自己上位。

楚路稍微加快了一下手下画作的进展。

只是到底不等他画完,房门就被咣当一声踹开。

来人显然暴躁极了,连外面的门栓都没来得及拿开,长木条随着他踹的动作折断,两块碎屑分别飞向不同的方向,楚路被其中一块儿砸了下胳膊,他暗“嘶”了一声,觉得一定青了。

不过另一边同样被砸的一个中年人,可没楚路那么好的心态了。

看那哆哆嗦嗦、都快哭出来的模样,恐怕下一刻就要撅过去。

门口,踹门那个一脸凶相、身高足有八尺的男人跨着步走进来,目标明确、直奔楚路。

他一把就揪住楚路的衣服,把人生生揪得离了地,楚路还没出声,反倒另一边,传来一声短促惊恐的哭音。

楚路意外地扫过去一眼,他都以为自己被默认和那边划成了两个阵营,没想到还有人替他“感同身受”。

余光瞥见发出哭音的男人身下可疑的湿渍,楚路沉默收回视线。

或许只是……单纯的胆子小。

楚路走神间,来人已经把他死死摁到墙上,双目迸着血丝、恶狠狠地盯着他,“要不是你妖言惑众!大哥和二哥怎会……怎会……?!”

“我今日就要用你祭我的兄长!!”

楚路:……哦豁。

那边进展够快啊。

他的第二个念头是,看来这个“三弟”对他两个哥哥还是真有点情义的。

他本来觉得最有可能的是老大和老二打出脑浆子来,然后老三振臂一呼、收拢残部。却不想这个小弟竟然直接找上门来,想要先解决他这个霍乱源头。

啧……

多好的上位机会啊,这傻大个儿就这么给放过了。

他心里正暗叹着这些,却瞥见对方垂着另一只手已经搭到刀鞘上,意识到再不开口一会儿就困难了,楚路也没再继续沉默下去。

虽是如此,他出口的声调还是不急不缓,让人一点都听不出来,主人正遭受着生命威胁。

“是刘先生叫你过来的吧。”

少年淡淡地反问了这一句,语气却没有疑惑,好像话从他口中说出,便是事实。

这位“刘先生”便是那位想要当“贡师”的山羊胡账房了。

老三本来要抬的手一滞,惊疑不定的视线落在楚路身上,但转念又想到刘先生所说的“这小子花言巧语”、“一不留神就落了他的套”、“到时不必与他多说,直接杀了了事”。

老三这么想着,原本迟疑的心情重又坚定下去。

一刀抹了脖子实在便宜这小子了,男人想着抬起沾了血的掌,扼住了少年人的脖子。

并不像其他人那样痛哭流涕地求饶或者狼狈反抗,这年轻人无所谓地牵了牵嘴角。

明明快要死的是对方,老三却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满是嘲讽可怜,好像他才是那个穷途末路的可怜人。

他下意识地松了劲儿,沉声质问:“你笑什么?!”

那人没说话,也没逃出一命的欣喜庆幸,唇角仍旧牵着那抹嘲讽的笑,只是眼皮半垂下去,像是懒得再看他,又像是看什么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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