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错恋下的豪门虐战:同枕异梦(80)+番外

半藩洋妞整个人雷住。

“你不是第一个被他骗的女人了,他总是想各种办法逃出这里,然后找他的粉友继续快乐的堕落。”她抽抽鼻子,“你一把他放出来,他就会露出斯文败类的真面目。”斯文败类四字,她讲得咬牙切齿。

半藩洋妞被吓得节节后退。

“我没吸过粉。”房间里,传来淡淡的声明。

半藩洋妞看看在抹眼泪的她,又看看紧闭的屋门,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信谁了。

捂脸一脸痛心疾首的微微,掌心下的脸蛋,冒着冷光兼冷汗。

老实说,她没有太大的把握。

半藩洋妞偏着脑袋想了一下,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对面的“王子”,在过去三天的观察里,他态度矜淡、冷镇,并不太像对方口中的瘾君子。

“你快把钥匙交出来,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不然我要报警了!”半藩洋妞伸掌,选择救王子于水深火热中!

禁锢的罪名很大,微微除非是疯了,才会敢在这种情况下,还敢锁着他!

握握拳,最终,她还是恨恨地开了门,然后有气无力的窝回沙发,窝回原来的位置。

她失败了,一败涂地!

江熹炜迈出房门,他先对半藩洋妞微微一笑。

“需要我报警吗?”半藩洋妞急欲邀功,问他。

他摇头。锐利的眸,扫了扫沙发上的她。

她的眸,与他对视。

两个人的眸底都平静无波,但是,她的脸孔明显过度苍白。

这一局,她输得毫无防备。

“我救了你哦!”半藩洋妞很兴奋,“除了看电影,你要请我吃饭哦!”

“那有什么问题?!”他扬声回答。

一顿饭而已,然后各自分道扬镳。

对于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他通常弃如敝履。

又看了一眼她。

她正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说过,他要走的话,以她到道行还拦不住他!一切尽在他的预期中,他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而她能做的,只有不在这节骨眼里闹事,明哲保身是聪明人的作法。

“走吧!”半藩洋妞挽住他的手。

只是——

“你怎么回事?”他却拂下女人的手,走向她。

中午她送饭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她今天脸色有点不太好,但是,近距离一看,更是渗得可怕!

一场成败而已,他相信她应该不至于被打击成这样。

她很低潮的埋首,不言不语。

“生理痛?”他一眼看穿。

她僵了僵,曾经,他们两个人太过亲密,她一有不适,他总是马上能察觉。

“你赢了,快滚!”她冷冷斥离,不愿在这男人面前示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无法阻止他从这里大摇大摆的走出去,那么,她只能再想下一步的对策。但是,前提是她必须先“好”起来。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最终,一句话也没多说,他扭头就迈出大门。

第十八章 直觉扰心

屋里恢复静悄悄。

她按着腹,下腹部痉挛性的疼痛,已经延伸到她的背部、大腿股间,痛到她四肢厥冷,痛到她头晕目眩,甚至开始有点恶心。

她一向有痛经的毛病,只是,很久没尝过这样痛了。

两年前,她也这样痛过一回,是某人用他的拥抱以及掌心的温度,帮她度过了极度难挨的夜晚。

这些,她曾以为的怜惜,都是虚情。

幸好,现在的她,已不再傻傻受骗。只是,她好不甘心,居然被他这样溜走了!她很恨地捶着沙发。

“肚子痛就安分点。”屋内,传来淡然声音。

她猛得抬眸,对上两只浅淡如水的深瞳。

他提着一袋药,重新入屋。在厨房里,他拿来杯子,将药袋里的药丸倒出。

“这是痛经丸,吃了吧!你以前每次生理期,喝了这个会缓和点。”他将红色的药丸倒入手心递给她。

她瞪着他的手心,并没有接手。而他,也固执这样僵着,“吃,别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她不会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微微冷冷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接过药丸,仰头吞下。

亲眼见她吞完药丸,他蹲在她面前,掀起她的上衣。

“你要干什么?”微微厉声制止。

腹部一暖。她低头,一个暖宝宝,已经贴在她的下腹部。

“下次生理痛的时候,要懂得照顾自己!痛经丸和热水袋都是很容易就能买到的东西,别老是因为痛,就动也不肯动!”他淡淡道,“明明是聪明人,在照顾自己上,怎么就那么不聪明?”就是因为这样,以前的他才会被骗了。

当时的他只看到爱依赖人、凡事不肯动脑的她,没想到,她锐利起来,也可以是一把利刃。

这些交代的话,让她一颗心莫名揪痛。

“我从来就不是聪明人。”她冷笑。

就因为不聪明,总是自以为是,总是不肯服输,才会总以为他们是真心相爱。以前的她,太信直觉。

而事实告诉她,人只可以信自己的眼晴!

“不是聪明人,会收买我身边的人?”他淡淡一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望向他,眼神没有心虚,没有闪烁,依然永远冷然无波,不留一丝感情余温。

“我的新秘书,被你收买了吧!”他拉拉唇角,“不然的话,我失踪那么久,怎么可能外面还是天下太平?”如果真有什么风吹草动,莫瑶第一个就不会放弃寻他。

必定是秘书出面“安排”了他的行程,这节骨眼上,英瑶又以为他是故意躲避莫姨。她冷笑不语。

他猜得没错!他换掉了对他忍心耿耿的丽莎,才会让她有机可趁!

顿了下,他却没有继续追究。

“我给你煮姜茶。”他起身。

“你走!”她突然说。

他收住脚步。

“你不是要走?不是千方百计要逃出去?为什么不走?”她冷冷地问。

既然大家都坦开了,有必要在这里继续演戏吗?

“煮完姜茶,我就走。”他转身,缓缓吐声。

“我不需要!”她摇头,眼神冰冷。

他却忧若未闻,径自去厨房,动手开煤气。

她从肚子里揭下暖宝宝,朝他的方向丢过去,“你以为,这东西就能捂暖我的心么?”

他把生姜跺碎,放了红糖入锅,并没有回头。

“江熹炜,你别以为女人都很容易感动,你别以为自己在感情游戏中真是无往不胜!”她眼神冰灼,“你在自作聪明!”

火苗在窜动,甲烷难闻之气,丝丝缠鼻。

“你走!这里你不需要对敌人虚情的仁慈,而我,也不会接受敌人的好意!”她站起身来,主动拉开门,将抗拒表现的如此明显。

她讨厌直觉,她害怕直觉,她的直觉总是告诉她,他对她有情。

可是,她的直觉,一次又一次的骗人。

现在的她,心已经是铜墙铁柱,不再相信直觉,他无法轻易扳倒!

空气中,也泛着一股冰冷。

他还是坚持在煮着姜茶。

“那么有力气吼人,不痛了吗?”茶水沸腾了起来,关了煤气,回身,他淡讽。

他伤她甚深,他知道的。他和她的爱情,早已经扭曲变样到不堪入目,他知道的。

“对,不痛了,你可以走了!”她冷淡说。

他闭了下眼,睁开眸时,眼底一贯的冷漠,“我并没有打算留下。”说完,他将煮好的姜茶搁在她面前。转身拉开大门。

不能留下的。

要头也不回的离开。

继续相忘江湖。

因为,在现实面前,他和她都必须坚强。

哪怕是成为敌人,也不能成为爱人。

继续假装不曾相爱过。

门外,又空无一人了。

空气中,姜茶桂花的香味阵阵扑鼻。

她的体质偏寒,生理期和冬天的时候,她的四肢就会冰冷,他常给她煮桂花糖姜茶,因为,她说过自己喜欢淡淡的桂花香,可以唇齿留香。

她整个人像虚弱一般,慢慢软在地上。

不可以,不可以动摇,不可以总是直觉,他这样恶劣的对待她,是有一定的苦衷!不可以!

她不会再允许自己有这样的错觉,可是,闻着那股桂花香,为什么,心还是会丝丝入疼?她的心,何时才能脱离他的掌控?

把他送到医院,把他关起来照顾,有七分的目的,确实是因为行扬,可是,剩下来的那三分呢?她叩心自问,目的又是什么?不过是真的担心,他的伤处会危及生命……女人在爱情面前,即使表现的再强悍,内心总是有柔弱的角落,总是傻透了。

她不就是悲哀在这里吗?

“不会的,我一定会慢慢忘掉他的,直到他不会再对我产生任何影响。”再抬起眸时,她的双眸已无比坚强。

一个月后。

她和刚回到北京的季行扬在餐厅吃饭。

“拉萨的外景都完成了?”

“嗯。伊墨激的高原反应太大,没有办法有更出色的表现,所以只能把内景移到北京完成。”这一个多月里,他挠足了劲拍摄,把演员们累到叫苦连连,终于完成了在拉萨的部分。

“《血色恋人》还需要多久?”

“拍摄上,大概最快再需要1个月就能完成。”季行扬沉吟了下,“但是,我的电影后期制作时间会比较长。”

她顿住举筷的手,“那需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