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妖女觉醒后超强(17)
犹记得那一日美人在怀,温香软玉,伸手可触。虽身边也有小妖做妾,到底不如那画妖媚骨天成。
他料定父皇是和妖女温存一番后暴毙。有了父皇打前阵,妖女怨念已除,云雨一番不会伤及他的性命。
因而,不等处理完父皇后事,他便心急火燎地跑到宫里藏宝阁,想神不知鬼不觉把画取回去。奈何公公们皆说未曾见过什么《卧榻美人图》。
拍头一想,跑到城阳侯府,向江时卿索要。
岂料,江时卿毫不避讳,承认画已带出宫,正放在侯府。
而且,并不打算还给他。
之前碍于父皇情面,李湛对江时卿多有忌惮,眼下皇兄登基在即,他未见得能稳坐帝师之位,不客气道:“江大人,那画卷本就是孤御宝阁中的宝贝,岂有您将之占为己有的道理?”
江时卿温和一笑,“三殿下,臣将此画呈送先皇,那夜便出了事。眼下你急着要将画取回去,莫不是这画有什么猫腻?”
李湛登时哑口无言。
片刻,他反咬一口:“当日是江大人抢走画卷送给父皇,莫非是您知晓此画诡异,有意呈上……”
江时卿并不恼怒,替他沏茶,不疾不徐道:“殿下,那夜若非臣有急事禀奏先皇,稳住局势,怕是朝中已乱成一片。也不知殿下对此事如何评判?”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湛。
李湛原有夺位的心思,胆子却极小,眼下被拆穿,气势落了一大截。更何况,江时卿的忠贞正直并非他一两句话能污蔑,顿时语塞。
眼见画带不走,又起别的心思,“江大人,这画卷可是孤花重金求得,你若实在想要,孤卖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哦?”江时卿仍旧面不改色,笑道:“此画臣并不打算留着,若殿下要做买卖,去和陛下商量如何?”
李湛身躯一震,手里的杯盏轻微摇晃。低头泯一口茶,心道,这画若是送到皇兄手里,一个妖,一个狠,也不知道究竟是妖女玩他,还是他玩妖女。
这事还是默默旁观便好,不宜掺合。他笑了笑,继续垂眸饮茶,不敢再提取画之事。
眼见茶壶空了,江时卿也未曾吩咐下人添热水,便是下逐客令了。
李湛悻悻而去,一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御宝阁数之不尽的宝物,江时卿缘何就看中那幅画,一而再再而三献给父皇和皇兄。
马车上,李湛心烦意乱。
眼下计划全盘打破,可一辰道长已回眉尧闭关,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
*
第二日,宛初的木雕大功告成。
江时卿将其用绸缎包裹好,放到雕花漆木盒中后,马不停蹄送到容鸿蒙手中。
将军府。
容鸿蒙看着手中巧夺天工的木船,瞠目结舌:“时卿,你这是在哪里找的匠人?”
江时卿随意坐在四方椅上,懒懒道:“为你解决大难题,一杯热茶都没得?”
鸿蒙拍了拍脑袋,赶紧替他端茶倒水,凑到他面前,“果儿明日的生辰,你这东西送得太及时了。我去首饰铺花重金买的镯子,都不如你这艘船。”
这时文果儿正经过门口,听到夫君提到什么小船和镯子,径直走进来,“蒙哥哥,你说什么呢?”
她生来就是急性子,大大咧咧惯了,见到容鸿蒙手中的木匣,伸手就要夺过去。
文果儿看着精巧的物件,船夫,船蓬,无不是活灵活现。站在船头的两个人儿,纵横几刀则神情兼备,像极了当时初遇的二人。
她爱不释手,啧啧称奇。
“本想明日给你,这……”容鸿蒙颇有些失落。
话音刚落,唇角被嘬了一口。
文果儿脸上红扑扑,眼里晶莹有光。一见到这小船,往事清晰无比浮上心头,连同当时的甜蜜和羞涩一并涌上来。
容鸿蒙心里一暖,忍不住抱着她回嘬了一口。
文果儿平日豪爽得很,可到底有外人在,推了推他,“大人还在呢。”
江时卿对他们二人的腻歪已熟视无睹,低头喝茶,假装没看见。
果儿柔声道:“蒙哥哥,你有心了。今日见这小船,忆起当年,往事浮上心头。回头看,这些年你从未亏待过我,待我是极好。可我性子急躁,有时说话口不择言,待你也实在……不够好。”
这一番真情感言,不仅容鸿蒙感动得不知所措,连江时卿也差点呛了一口水。
文果儿长得俏丽,性格与外貌不成正比。真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别说江时卿,容鸿蒙也极少听她说出这样柔情似水的话。
容鸿蒙一个七尺男儿,差点要哭了。未曾想生辰礼让文果儿这般坚硬的女人感慨万千,两人的心又靠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