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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127)

江嬷嬷出来自谢家,倒并不是对谢家还有旧情未了,但这一句称呼也只是下意识的说出口来罢了。

只是她满脸赞叹,傅明华却不以为意。

谢家以为是安排得周到妥帖,恐怕在燕追眼里,便看到的只是谢家在这江洲只手遮天。

越过弯弯曲曲的街道,进入了上东区后,人便渐渐少了。

整片以江洲城中心,以城南为梁,横至城东,占地极广,恐怕规格大小只在洛阳皇宫之下的谢家主宅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墙足有丈把高,门口亦是气势不凡。

门前安放着的石狮子看得出来已经上了些年头,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唯妙唯肖的。

马车进了重重院落,进入院中心,谢家一干人等已经候在了主殿之外。

进入江南之后,才知大唐富贵。

而进入谢家之后,才知这里仿佛集江洲灵韵为一体。

触目所及雕梁画柱,所用木材都是名贵之极的降香黄檀。

雨水清洗下的石道透出古朴而庄重的颜色。

赵国夫人由祝氏扶着,缓缓的朝燕追跪了下去。

这一回是要见皇子,自然礼仪要该重些。

赵国太夫人穿了一身厚重的翟衣,一头花白的头发整齐的梳了起来。

虽说已将年满七十,可是这位赵国太夫人却并不显老态。

说说最近晚更的问题

说说最近晚更的问题……

讲真的,我这两天满累的。

最近出了个借梗的事儿。当然这种事情年年都有,对于我来说,一年一两次,我早就应该已经习惯了,有时外站抄袭,别人做好调色盘艾特我了,可能我才会发现这个事情,也懒得去管理。

这次的事情呢是同站一个作者,用别的话来说,可能就是借了一些梗,就是借得比较多,而且没跟我这个作者说而已……

举报之后我的糟心事来了……

我不在意作者的承不承认,也不在意作者某些激进粉丝跑到我书评区来留言的事儿,但是我不得不说,对某点的做法感到极度心寒。

编辑推说没办法,四组责编萌萌甚至直接与作者私聊,问她说莞尔可能会坚持上告,极有可能此事还会事态严重,问她有没有准备。

我看到这一幕时,突然有点崩溃。

我被人抄袭了,最终背上了一口欺压新人的锅,对方还在想尽方法抵赖,抄没抄见仁见智,如果连简介都相似到百分之五十以上,做好了调色盘送到编辑那里,最终无数书友替我寻访客服的后果是四组编辑萌萌有意包庇,睁着眼睛说瞎话之后。

这桩公案给我一种告御状般的艰难痛苦的感觉。

好像古时候受了冤的百姓,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喊。

甚至对方的作者大言不惭的说,就是闹起来又怎么样,反正我吃亏不多。

她的读者甚至说还可以借这阵东风出名,对她有好处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我不懂这个社会了。

难怪前辈都告诫我当个忍者神龟,大家都说这样撕逼不行,说吃亏的只是我而已。

但是我不甘心,我写小说的初衷,不止是为了钱而已,更多的还是兴趣。

我一路从小透明,从写得狗屁差到现在,用了六七年的时间,在我心里,网络文学可能不入大流,但绝对也不应该是以这种炒作的方式出名。

人家劝我为了我的马甲名声忍耐,说撕逼的后果可能对双方都没好处。

可是我凭毛要忍?

我不在意名声,我也不在意后果,哪怕是从此之后编辑恨死我了,不给我安排广告又怎么样呢?

如果起点不能为我主持公道,这个马甲我不要了~

如果这个环境是为了炒作的人准备,我不在这里写了~

我在起点写书,签了六年长约,哪怕我是只驴,也应该给我一片遮风挡雨的棚吧?

都说我仗势欺人,那么好吧,这几口锅,我一起背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安顿

手捧着巾子水盆等物的丫环鱼贯而入,递了帕子前来给燕追和傅明华擦手。

不远处装饰的八宝阁上,摆了不少物件,许多摆件看起来都是时常把玩的,古香古色。

不是如长乐侯府中装扮得极尽奢华,恨不能让人知道府中富贵一般,谢家里却是低调中显得素净。

头顶正中的高堂上悬了匾额,上书‘海纳百川’的字样。

看手笔,行笔潇洒飘逸,笔势委婉含蓄,如行云流水般,是汉时王氏一族的手笔。

汉时王中坤拥兵助汉明帝建都江左,立汉朝,而被封为异姓王。

王氏一族权势在汉立之后达到鼎峰时期,王家那时掌汉朝半数兵马。

而内政之中则由谢家子弟一手掌握,那时曾有‘王与谢,并天下’的说法。

只可惜随着汉朝的没落,到晋朝时期,中原势力割据,王朝政权混乱,王朝频繁交叠,战乱纷争,不少世家贵族在这长达数百年的时间中消逝。

宇文氏族是晋朝时最终的皇族,却死于外戚势力陈太祖杨氏的屠刀之下。

直到陈朝之后,才结束三百余年混乱纷争的局面,直至如今唐朝取陈而代之了。

晋时因为征战连连,政局混乱,许多前辈遗留下来的东西早就消失不见,更不要提书籍字画等珍贵异常的传承之物。

王家当年名声极响,与谢安石并称‘王谢’,王家以书法、围棋见长,尤其是书法,传承至今,十之八九都已经毁得差不多了,珍贵异常,十城不换。

就是嘉安帝的私库之中,也不见得有几幅‘王谢’手笔,可是谢家却能将这样一副匾额保存得如此完整,倒是令傅明华连连看了好几眼。

屋里谢家子弟都在,因传承之故,谢家家风秉承汉晋时的风气,娶妻不纳妾,家中养妓人以娱客同时也娱自身,其余逢场作戏算不得真,哪怕就是有了子嗣,也绝不认领。

正是因为家风严谨,谢家传承至今,对血脉十分重视。

但哪怕是不纳妾,可是谢家子嗣也是不少,别说早些时候,就是如今谢氏族长谢应荣便还有两个兄弟,开枝散叶后谢家嫡系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会儿一堆人进了厅堂,还有不少到如今血脉稀疏了许多,没有资格进大厅的人还候在门外。

人多却显得并不杂乱,反倒都极有礼,并没有露出好奇打量之色。

迎接燕追的人中,并没有年轻后辈,倒是谢府几房人都来了。

傅明华看了一眼,除了其余三姓的人因为赵国太夫人生辰早早到来,满满坐以位上之外,谢家长房嫡系传承之中,除了二房、三房的人,她的外祖这一支里三位舅母都在,但唯独不见她的母亲谢氏。

她不动声色捏了帕子压了压嘴角,眼里带着几分漠然之色。

“殿下远道而来,实在是老妇人脸上有光。”赵国太夫人微笑着,她年纪大了,燕追允了她坐下。

不过也不敢真坐实了,只是堪堪沾着一点儿椅子的边儿罢了。

燕追就笑着道:“太夫人严重了。临行前母妃殷切叮嘱,让我一向要替她向太夫人祝寿。”

他虽然是笑着说话,可神情里却带着世家门阀特有的矜持,冷冷淡淡的,与谢家谢利镇几兄弟神色颇有相似。

若他太过殷切,谢家哪怕表面恭敬,心里恐怕也要瞧他不上的。

可这会儿他一旦露出这样并不热切的神色,反倒令进入厅堂中的众人神色一振。

赵国太夫人低垂下头,牵了腰间系着的襟子擦眼睛,神情有些动容:“劳娘娘惦记着老妇人了。”她说完,转头往洛阳方向拜了一拜。

众人扶了她起身,屋内众人又一阵寒暄,好一阵之后赵国太夫人才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舍下已备了薄酒,为您与元娘接风洗尘。”

燕追自然点头。

临分别时,他看了傅明华一眼,才与谢应荣等一干人离开了。

余下女眷时,赵国太夫人也看了傅明华一眼,才笑着温声道:“好孩子,一路可是累了?”

她说话时与之前面对燕追时的恭敬又有不同,带着亲切与慈祥:“听风轩里已备下了酒菜,你随我来。”

她只字不提谢氏,只与傅明华介绍起崔家、祝家、以及阴家的来人。

几家分别备了礼,傅明华与燕追已定下了亲事,虽说未成婚,但四姓显然都不愿得罪这个将来极有可能会母仪天下的少女,因此送的礼都一个赛一个的珍贵。

崔家礼最重,兴许是崔贵妃的原因。崔大太太送的是一对可编为裙坠挂在腰间的玉环,那环通体洁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另外还送了一双臂环,也是价值连城。

几人分次落座,席间赵国太夫人不时与傅明华说上几句。

她年纪虽大,但精神却极好,活了大半辈子,又曾是谢氏掌权的内宅太太,赵国太夫人性格手腕自是玲珑。她一旦有心,席间便是欢声笑语,再没有冷场的。

用过了膳,又笑闹了半天,祝大太太提议打叶子牌,耍了半天,赵国太夫人脸上显出疲备之色,崔大太太便提出告退。

赵国太夫人也不挽留,等到众人走了之后,才向下人使了个眼色,望着傅明华温和的笑道:“赶路这些日子,可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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