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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嫡(198)

燕追便又舔了舔她嘴角,感觉她唇齿都染上自己气息了,才捡了之前丢在一旁的族训,又念道:“口过是非离间人,淫气作风败德伦。”他又说了崔家的族训,傅明华听他语气平静,却忽略了他忍得微红的眼,以及额角脖子下绽起的青筋。

他装着平静的模样与她说这些崔氏、谢氏之间祖宗们留下来的族规与族训。

燕追以前只是不屑于哄人,但此时他却哄得傅明华笑得眼中都蒙了水意。

他语气幽默,神态从容,将一本谢氏族训与崔家族训两相对比之后,说得风趣了然,枯燥的族规也仿佛生趣盎然。

“吃亏就当吃补,忍气就当忍财。”燕追一边轻声念着,一边不着痕迹撩她裙摆。

她又笑了一阵,这会儿两人说得亲近了,她乖巧的靠在他怀中,娇躯软绵绵的,柔若无骨。

一只手还攀在他胸前,没有了往常的矜持,笑得露出几颗编贝似的玉齿。

粉嫩的唇衬着玉白的齿,眼下堆出的卧蚕,燕追只觉得无一不美。

他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又将她裙摆撩得更高。

傅明华似是没有察觉,还双腿踢了踢。

“勿贪意外之财,贪则必失更多。”他又念了一句,傅明华便忍不住又笑,轻踢了下小腿,无声的催促他仍接着念。

她回长乐侯府时,他在屋中已经将这谢氏族谱翻了一遍了,此时将上面规诫早就记熟于心中,感觉到她催促,便将书本一扔,宠溺似的吻了她一下。

这回也不躲闪了,反倒乖乖仰头承接他的吻。

他将裙子拉扯了,将她抱着换了个姿势,她长腿使她跨坐于自己身上,这才又将她裙子放了下来,不时隔着裙子便摸摸她腿。

傅明华有些不大自在,她的裙下两条腿紧贴着他的衣摆。

衣摆上绣好的猛兽微微有些硌人,使她有些不适的缩了缩小腿,显然是想要坐起身来,燕追却将手放在她腰间,制止了她要起身的动作,接着才念:“百善孝为先,不孝遭人骂。孝敬父母要趁早,不要等人都变老。”

她笑不出来了,双手扶着他胸:

“王爷。”

燕追就将手里的族训放下了。

“不想听了?”

她点了点头,目光不敢看他,她努力想将双腿并拢,并撑起身来,却又无能为力。

“不想再听了。”

才将午时,她细声细气的:“您两日未曾合眼,不如歇会儿。”她无意识的动了动腿,燕追便点了点头,双手放在她大腿上:“既然如此,元娘,今日回长乐侯府,长乐侯府可答应你的要求了?”

她就有些吃惊,眼神都变了。

燕追的手伸手裙中,抚着她的腿,她一面要将他手压住,一面又在想他问的话。

明明他在进宫之前,自己与他还没来得及说到长乐侯府的事儿,自己回长乐侯府说了些什么,除了身边带回的几个亲近的人之外,险些再无人知晓。

可他却像是钻入了她心里,将她心中的想法都摸透了。

“您怎么知道我回去说了些什么?”

傅明华努力压住他作乱的手,只是挡了一侧,他又伸手来解她胸前绑裙的丝带。

她顾了一侧,便又顾不得另外一侧,燕追还神情冷静:“长乐侯若识时务,弃官丢爵保命,兴许侯府将来若有惊才绝艳之辈,还给延续数十年富贵。”

傅明华这样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的。

她肯回去,必是指点傅侯爷。

“不过你改变不了傅长胜的决定。”他拉了丝带,那裙子便似花瓣,一叶一叶散了下来,松垮垮的滑在她纤细柔软的腰间。

兴许是有些凉,那白皙嫩滑的肌肤上泛起细小的颤粟,他伸了手过去想要抚平,却又激起更多来。

“皇上要革傅长胜太傅一职。”他有些怜爱的将傅明华揽进怀里,以自己的气息将她包围。

橱间细纱早就被放了下来,可透过薄薄的纱,仍能看到两人的影子。

他以自己的身形将傅明华挡了个牢实,把她锁在怀中,此时连根头发丝儿都不想让旁人瞧了去。

“若无意外,傅长胜的举动,最终会是你的父亲升官位。”他手上忙个不停,嘴里却仍冷静的说着正事儿。

傅明华开始是没能制止得了他,直到这个时候,制止自然也是晚了。

他的手掌顺着衣摆探了上去,轻巧的将兜儿带子挑开,握住那软玉,使她激灵灵颤抖了一下。

倒也并不是冷,可是却使她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来。

燕追说的话,大概与她想的结果是差不多的,傅家到此是完了。

今日傅侯爷提起辞官、放爵时,分明是十分不甘心的。

她脑海中昏沉沉的,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风雨中飘摇的小舟,唯有将他当成支柱紧紧捉紧。

这一觉睡得尤其沉,两人搂着睡到未时中过两刻,碧云等几人捧了水进来要侍候着她起身时,她才被惊醒。

第三百零二章 打赌

屋外冰天雪地,床榻上却是温暖异常。

她才一睁开眼睛,燕追便在她头上亲了两口,她有些吃力的转过身来。

外头碧云几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听不大清楚。

燕追身体似火炉般,将手臂伸出被子外,勾了她一缕头发在指尖卷着,声音还有些沙哑:“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他手臂裸着,未穿衣裳。

傅明华脸红了又红,她每日生活极有规律,早上几时起,行时几时睡,都早形成自然反应了。

往常她午睡完这个时候起来,哪怕是倦极,到了这个时辰点便也就睁开眼了。

她将头枕在他臂间,柔软的手还揽着他腰:“王爷醒了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正香。”他理了理长发,意有所指:“原想拿了谢氏族训来看,就怕一动将你吵醒了。”

她脸颊又开发烫,忍了又忍,不想中了他的圈套。

与他成婚虽然还没有多长时间,中间又分离了好几个月,但他性格傅明华还是摸清了一些。

尤其床第之间,她若讲他胡说八道,一准儿中他下怀,没一会儿又被他牵着走了。

她忍了羞涩,燕追看她不上当,便笑了一声,嘴唇碰了碰她额角,又问:“今日回长乐侯府,傅长胜如何决定?”

他神情慵懒,仿佛已经猜到了傅明华这一趟回长乐侯府的结果了。

那眯着的双眼中露暗沉之色,替她掖了掖被角。

“您猜得不错。”她努力回想着午睡之前与他说过的话,他好像曾提过,嘉安帝有意扶持傅其弦。

她抿起的嘴角露出浅淡的微笑,将自己今日回长乐侯府说的话做的事都跟他略微提了一遍。

今日傅侯爷分明就是十分不甘心她提出过的丢官弃爵之话,只推脱傅其彬回来之后再说。

“我觉得,他十有八九是会上辞呈弃官。”她仰起头来,目光与燕追对视,就见他点了点头:“与我想的也差不多。”

容妃当日下药在柚子上每一个环节都留了破绽,并且还寻了要咬死傅侯爷的人,就等着嘉安帝派人查到。

他进宫之前,便令人将每个经手的人抓了起来,将收尾工作做完,将容妃留下的尾巴全部揪了出来。

如今容妃咬不到傅家。

他的态度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

傅明华就点了点头。

嘉安帝如今开科举,提拨寒门子弟,要除去世家的意图十分明显。

梦里的‘陆长元’能得到重用,便恰好赶上了这样一个好时机罢了。

燕追笑道:“此事之后,容、傅两家,怕是没有人能笑得出来。”

容妃辛苦拖傅家下水,却为傅明华做嫁衣,替她断去了傅家这个并不安份,对傅明华来说是个麻烦的尾巴。

弄死了容三娘,容涂英此时虽与她关系会更加紧密,但姐弟之间始终还是埋下了祸患。容妃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动手。

成大事者固然不拘小节,但容涂英心中怕是也会对她多加防备的。

至于傅侯爷,吃的亏便更大。

虽说因为燕追插手,傅家保得住命,但却保不住官职,地位必然是一落千丈的。

他这话一说出口,傅明华却摇了摇头,忍了笑道:“不,还是有一个人能笑得出来的。”

燕追扬了扬眉梢,伸手捧了她脸:

“元娘说的,该不会是长乐侯府中,与冯万应定下婚事的人吧?”

他原本对傅明霞并没有什么印象。

可当日回门之时,他喝了酒,傅侯爷、冯万应两人讨好的陪他在锦园中散步,却恰好遇上傅明华在与那小娘子说话,当时小娘子哭哭啼啼,十分不情愿,还使得傅侯爷闹了个尴尬。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但她与傅明华一通胡说八道,还使得这小娘子后来说并没有想嫁他的话。

正是因为如此,燕追印象尤其的深刻。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与冯万应定下婚事的,就只有傅明霞。

因此她点了点头:“没错。”

“那可不一定了。”傅明华承认了是傅明霞会因为长乐侯府出事而欢喜,燕追却意味深长的笑:“这门婚事也不见得不成。”

傅明华听到此处,便一双秀眉拢了起来,有些疑惑的看他:“您要插手此事?”

“当然不是。”燕追看她认真的神情,不由大笑出声,伸手来搂她:“区区小事,你该不会当我成日闲得慌,无所事事,要管这桩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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