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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27)+番外

作者: 蒸汽桃 阅读记录

现在除了手腕,姜颂的脑袋也疼起来了,“哪儿跟哪儿啊顾长浥?”

算了,他放弃药盒了。

疼就疼吧,无所谓了。

肚子里饿得要命,他看了看茶几上的面条,左手抓着筷子慢慢挑了两口。

虽然只放了青菜荷包蛋,但是估计是高汤煮的,咸鲜得宜,味道很不错。

吃了点面,手机上有个短消息。

他刚要伸手去拿,一不小心把面碗带翻了,连汤带水地扣了一身。

大概本来就是浑身紧绷的,顾长浥一下就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直接用手去拨他身上滚烫的面条。

“没事儿没事儿,别用手摸。”姜颂站起来蹦了两下,把面条抖到地板上。

好在隔着外套,不至于烫到他。

只是姜颂满心的惋惜,他还没吃饱呢。

“你要是不想吃就别吃,不用这样。”顾长浥被他躲开了,脸色又阴了阴。

姜颂有嘴说不清,“我怎么不想吃?我手受伤了,左手不好用。”

“你是双利手,不用骗我。”顾长浥冷笑一声,“不过姜先生还愿意对我编编谎话,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劳您费心?”

姜颂直接被他噎住,半天才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藉,“我先去洗个澡,你自己也吃点东西。”

“姜先生总不会以为我先给你做了饭,自己还没吃吧?”顾长浥的每一个字好像都认为姜颂很可笑。

姜颂本来都走出去几步了,又转身回来。

他的火实在是压不住了,“顾长浥我警告你,你再姜先生姜先生地阴阳怪气,我揍你不挑时候!”

顾长浥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下就比他高得多了。

姜颂还得昂着头,才能逼视那双熔金似的眼睛。

“是吗?那你揍我,”顾长浥抓住他的左手搭在自己胸口上,完全就是挑衅,“姜先生。”

他妈的。

姜颂简直就给他气得头昏眼花,站都要站不住了,往地上栽的时候下意识地护住右手。

可惜还没栽到地上就被顾长浥捞住了。

身上都是面汤,姜颂缓了一下就推他,“黏黏糊糊的,起来吧。”

“黏黏糊糊?”顾长浥冷声重复。

“我说面汤没说你,你消停一会儿。”姜颂怕再跟他多说两句自己直接心梗了,转身往浴室走。

听着外面没有跟过来的动静,姜颂舒了一口气,把浴室的门从里面反锁上了。

他右手完全不能用,光脱衣服就脱了十几分钟。

姜颂非常白,是玉一样的苍白,在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下,仿佛皮肤的边缘都是半透明的。

虽说也三十了,但他除了气色显得有些苍白,皮肤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瑕疵,大体上还能装一装刚上大学的学生。

衣服堆了满地,落地镜里反射着他的胴体。

原本姜颂下意识地回避着镜子,最后还是在镜子面前站定了。

他的手指划过下颌,自左向右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那里有一条细而长的伤痕,银白色,项链似的,串住一粒一粒的缝合针脚。

再往下,胸口、左小臂、小腹、大腿,全是长的、短的大小伤疤。

经了许多冬夏,那些疤痕已经不像当初的可怖,但也无法彻底消除,零零星星地在浴室的水汽里闪着微光。

“啧。”姜颂皱着眉盯了一会儿镜子,又扭头看浴室紧锁的门,叹了口气,转身进淋浴间了。

手伤着动作慢,姜颂洗了半个多小时才从浴室出来。

顾长浥已经出门了,止疼片的盒子敞着口放在桌子上。

姜颂走过去把药倒出来抠了两粒吞了,刚要把药扔回桌子上,突然注意到盒子上有两个描黑的大字: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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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颂把自己收拾完打了个车到公司。

邢策看见姜颂的手的时候立刻就不干了,“操了顾、顾长浥!他敢动你!”

公司里的大小职员都往他们这边看,姜颂赶紧把邢策按住,“别喊别喊,我自己摔的。”

“你少、少给我来这套!你我还、还不了解!”邢策气得满屋子找家伙。

绕了两圈他从办公室里抄起来一只青瓷花瓶,“从他小时候你就惯、惯着!现在他能耐了,真敢动、动你了,你还护着他,他妈的我,我命不要了也得解他一顿!”

姜颂就一个胳膊能用,用力把邢策往回拉,“你别瞎喊了,真不是他弄的,跟他没关系。”

“你昨天刚、刚跟他住一块儿,今天手就折了,你别糊弄我!”邢策真动火了,把姜颂往一边扒拉。

“行行行,你喊吧,喊得全公司都知道他们老板半夜被同居的男人掰断了手。”姜颂拧不过他,懒洋洋地回椅子上坐着了,“快让我光荣光荣。”

“……”邢策僵住了,半天将信将疑地看他,“真,真不是他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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