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娱乐圈](40)
“有人说过你的手凉的跟鬼一样吗?”
严炔:“……”
没人敢这么说。
“你怎么过冬天?冬天的时候,有没有人给你暖手?”
说着又拉着严炔的手在自己发烫的脸上来来回回。
严炔尽量维持君子姿势,目不斜视的僵硬答道:“没有。”
南兮迷糊着问:“为什么?”
“因为我不讨人喜欢。”
“也是。”南兮点头,肯定道:“你确实不讨人喜欢。”
严炔心想,你可真行,我说这话可不是让你来附和的。
他用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垫着脚倒了杯水,转身道:“别睡了,先把药喝了。”接而又略微迟疑的皱了皱眉:“得饭后吃,先等等……”
严炔往厨房瞥了一眼,深深的皱了皱眉,他煮好的面早就凉了,孤零零的放在餐桌上,这会连点热气都没了。
南兮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开口:“能吃的。”
“凉了。”严炔道:“我再去煮一碗。”
南兮:“我就吃那碗。”
严炔回过头看她,南兮眯了眯眼:“太困了,不想等。”
行吧,严炔起身,摸了摸碗边,倒也没有凉透,还是有温度的。
他将那碗面端过来,塞进南兮手里,许是实在没有力气,南兮倒腾了半天却是一根面条都没喂进嘴里。
严炔的身影在她眼前晃动的厉害,她几乎快要看不清人。
就在这时,严炔突然伸手从她手中抽走了瓷碗。
南兮抬头看他,看不真切,只听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我喂你。”
南兮一怔。
“仅此一次。”他又道。
南兮想笑,这个人,怎么这么拧巴。
她没吃多少,实在是没有胃口,而且,那碗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总之,苦的要命,就像严炔在做的时候手抖多洒了一把盐似的,苦到齁。
严炔瞅着她,说:“再吃点。”
南兮摇头:“把药给我。”
无奈,严炔将一小把五颜六色的药丸放在她手里,就见她跟吃糖似的将那一大把药葫芦吞枣似的塞进了嘴里,随着喉咙一动,“咕噜”一下咽了下去,连水都没用。
“你当吃糖呢!”严炔急了,使劲拍了拍她的背犹豫:“能吐吗?吐出来!”
苦吃多了就什么都是糖了,南兮突然想起南劼,糖跟药混在一起才肯吃,他那才是一点点吃不得苦。把他塞进蜜罐里,绝对能长的很好。
莫名的油然而生一阵刺痛,这些年,她好似麻木了一般,就连痛这种感知也在渐渐的消失。南劼好似天生就是那样,闭着眼睛吊着药物续着生命,可她清楚不是啊!她终究是没护得住他,两年以前的那场车祸,要了她的命!
倔强的摇头:“不吐……呕……”
转身吐了个精光。
严炔当场奔溃!
他养的小狼狗绝对没这么难伺候,除此以外,真的是没养过其他活物了。
重新喝了药后南兮躺在沙发一动不动,无奈,严炔只得小心翼翼的抱着她上了楼,在手上掂了掂,还没他的小狼狗重。
南兮这间卧室严炔是第一次进,她好像不知什么时候把她原来那个家整体都搬了过来,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整间屋子,地上铺着半块格子地毯,床头立柜前还架着一台高高的摄像机。
严炔多看了一眼那略显熟悉感的地毯,倒是没想出来所以然来。
南兮一夜睡的特别不踏实,每隔半小时,严炔都要窸窸窣窣的在门口折腾一阵。虽然能看得出他尽一切可能的在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但对于一个装睡的南兮来说,这个存在感实在是太碍眼。
一直持续到天大亮,严炔试了试烧已渐渐退了下来,今天是严氏股东大会,他不得不走。
南兮闻着关门声睁眼,视线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床头柜上面放了半杯水,水还是温的,一白色的小盒子上放着下顿的药,严炔都给她备好了。
南兮僵了半秒,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严炔挺好的。
南兮起身,将一大把药塞进嘴里躺下了,依旧没用水。
第19章 偏偏 严悸那张脸刹那煞白,再也笑不出……
严炔借着夜幕时分才回到家, 进门的时候,身上蒙了一层厚重的雾,遮住了他修长的身形。
一开门, 就见南兮披着一床被子,将自己裹成一座木乃伊, 趴在客厅沙发上闭目。
听闻开门声,南兮僵着脖子缓缓转了半个脑袋,眼神发光:“严炔,你回来了?”
听这声音的分贝数, 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严炔瞥了她一眼, 没吭声。
见他没打算要理自己,南兮拖着厚重的被子哼哧哼哧的往前挪了挪, 眼巴巴的问:“你怎么来的这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