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为难自己(68)

医生：“这里有份调查问卷，你填一下。”

曾文念：“我不认识字，也不会写。”

医生：“你，没上过学。”

曾文念：“没有。”

医生突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或许她被错判了“那你怎么知道如何启动车子。”

曾文念：“…我不知道。”

医生：“接下来的问题，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

曾文念：“好…好的。”

一番询问，大概可以确定，这个女孩有人格分裂的倾向，或许已经发生。

随后再次开庭，曾文念被重新判决了五年，且需在精神疗养院里呆着。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禾警官来见了曾文念。

禾警官：“孩子，你最近还好吗。”

曾文念：“我很好，禾警官，原来我有精神病诶。我自己都不知道…”

禾警官看着曾文念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开口道：“你没病，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去到那里以后，好好调整一下自己，到时候出来，我带你去见你妈妈。”

曾文念莫名其妙的流下泪来“禾警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禾警官：“我叫禾晋年。”

曾文念：“你是一个很好的警察，我会永远相信你。”

禾警官：“以后做事情，不要冲动。”

……

到了医院后，曾文念经常一个人呆着，常常一个人去在图书馆，一去就是一天。

四年里，完成该完成的学业，准备自考法学院。

不知什么时候起，曾文念身后总会跟着一个男孩。曾文念只是偶尔看一眼，没有过多理会。

按照时间，曾文念该打针了，可曾文念对于这一环节很厌烦。偷偷躲了很多次，这一次，她按照之前的方法，躲进人群，浑水摸鱼，溜进杂货间。可这一次，门被锁了。

该死！

就在曾文念准备认命时，一只手抓住她“进来吧。”

曾文念跟着男孩进到里头，二人对面坐着。有些尴尬。

曾文念：“谢谢。”

男孩：“不客气，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

曾文念：“撞死了人。”

男孩：“……”

曾文念：“你呢。”

男孩：“我替弟弟来的。”

曾文念：“你，有病吧。”等等，来着的人，哪个不是有病的。

“你叫什么。”

男孩：“我叫纪盛凌。”

曾文念：“以后，我叫你阿凌可以吗。”

纪盛凌：“当然可以。”

时间差不多，曾文念溜回房间里，将桌上的针管里的药剂打进下水道，然后躺在床上装睡。

距离曾文念刑满释放还有小半年，禾晋年按照例来看看她。

曾文念：“好久不见，您还好吗。”

禾晋年：“我一切都好，你呢，怎么样。”

曾文念：“我很好。”

“…出去以后，我想改个名字，叫禾念好不好。”

禾晋年：“好，当然好。到时候一起去看看你妈妈。”

曾文念：“您一定要等着我…”

……

“等，等着我…”床上的禾念嘴里不停念叨着。

陆琰昱听见后，赶忙上前查看。

禾念的反应越来越强烈，面色变得难看起来，蜷缩着身子，好像在惧怕什么。

李医生见状准备给禾念注射镇定剂，被陆琰昱拦下：“李医生，不到万不得已，还请不要用这个。”

李医生：“…行吧。”

“但是陆夫人现下的情况，最好还是按照治疗疗程。”

陆琰昱：“这些我都很清楚，我有分寸。”

李医生一边手里收拾着，一边嘴上说道：“陆夫人若真是人格分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陆琰昱：“我都知道。”

李医生：“早点休息，有事叫我。”

第36章 我等你

陆琰昱彻夜守在禾念身边，待到第二天天亮，禾念还是没有要醒的倾向。

此时陆琰昱的手机响了：

“陆琰昱，今天竞标你不知道啊！还有胡耀玄那家伙呢？你们不会给忘了吧。”

陆琰昱：“今天我去不了，一会陆琰明会去找你，至于胡耀玄已经在去的路上了。”

卫宛：“你能有什么事啊…不会是禾念有事吧，陆…”

“嘟嘟…”对方将电话挂断。

回到房间的陆琰昱见禾念坐在窗前，有些开心：“你醒了。”

禾念没有反应，依旧静静坐着。

陆琰昱察觉到不对，加来李医生。李医生初步判断，禾念大概是进入到一种自我封闭状态，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医生：“陆夫人现在这种状态不是很好，有很大的不定向性。或许几天就好了，又或许几个月几年…甚至是一辈子。”

陆琰昱：“所以，她没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