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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100)+番外

公孙良生知道他说的是,传言中李敏是病痨鬼长的可难看了。

“哎呀——”魏老又叹一声,“王爷好看,王妃漂亮,将来的小主子岂不是更美了。”

朱隶回来听见他这话,沉沉地扫了他一眼。

魏老笑了笑:“主子,王妃来探你了。”

“嗯,你该减减肥了。”

公孙良生转过身拿袖管盖住嘴巴。

朱隶接着对从后窗跳出去的以及躲在屋顶上的两个一块笑的,说:“都进来吧,你们王妃走了。”

魏老重新将图纸摊平在桌子上,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对朱隶说:“主子,王妃这次出宫后,会不会有人来找?”

像上次,李敏出宫之后马上遭到人劫杀,这回呢?

“上次,她没有人伴行,又是晚上。和皇宫里发生的事恐怕没有多大关系。”朱隶琢磨着说,“那群人想杀她,还是因为上次我们血洗了寨子。”

“所以,主子,老臣不是说过吗?不要操之过急。”

“过急什么?敢把她关在那个鬼地方,我没有一把火烧了那地方算好了。”朱隶怒火未平,转身坐下来后,一只脚踩到了榻上。

没有烧那个地方,是知道那肯定是土匪抢来的民居改建起来的寨子,想着哪天把匪窝都端了以后,让人回来住。

下面的人都知道他对老百姓其实都很仁慈,是个再仁慈不过的主子。否则,北燕的人不会听见他死了时,满城都挂满了白旗。

朱隶对此也是觉得欠了北燕老百姓们一个交代,只等哪一天带她一块回北燕时,给北燕老百姓们敬一杯酒。

由于药堂里事儿多,李敏查账没有查完,想着查完再回去,因此决定在药堂里用饭,派了人先回护国公府报告。

夜里,华灯初上,药童刚在药堂门口挂上灯笼。

一辆大马车趁着夜色急匆匆朝药堂驶来。

☆、【74】羊和老虎

马车停在了徐氏药堂背后的巷子里。森森的夜里,刮着股秋风。马车上并没有悬挂灯笼。接人的徐掌柜提了盏灯笼过去。只见一个公公先从马车上下来。另一个公公背着个人,被两边人护着艰难地走下马车。

伏燕站在门口上小心望了望,看着那人伏在公公背上,被条毯子全身盖住,什么都看不见。既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也不知其什么身份,更不用说面孔了。

一行人急匆匆进了李敏的小院子。

李敏在屋子里拿笔划着账目,由于下午瑞祥轩的王掌柜知道她来了,特意过来一趟,和她禀告些事,顺便把布庄这两日进货的账目也给她过目。

春梅在李敏的茶盅添了点水。

李敏摆摆手,她退下去。让垂立在一边上的王掌柜说话。

王掌柜搓搓两只掌心,开始小声说:“大少奶奶,近来,夫人没有到瑞祥轩了。”

瑞祥轩作为嫁妆随她嫁到了护国公府,王氏肯定是不会傻到再插手瑞祥轩。朱理那一鞭子让王氏母女俩见识到了护国公府的威力。但是,这不代表王氏那个贪小便宜的性子能改变。布庄里,一直留有王氏的眼线。这个要全部除掉不是一日两日能办到的事。

李敏与王掌柜商量之后,决定等全部摸清楚之后再一窝子全端了。而王氏既然知道王掌柜他们背叛了自己,找的眼线肯定是以前自己让自己人特意安插在布庄里的,属于最忠心耿耿不会背叛王氏的。这群人,既然为王氏中意的人,做的事,肯定为王氏自己私密的事情。

王掌柜说的,因此都是王氏私密让自己人做的事。

“她没有到瑞祥轩,又让瑞祥轩的人做什么了?”

“找了上回给三小姐找过布料的那个师傅,说是让他去江南再去找布。”

“给谁做衣服?”李敏停下了毛笔,眼睛望着那支灼灼的烛光。

王掌柜低声说:“这个不知,给她办事的人,只说要一些花一点的面料。”

花?

李敏转身开始考虑起来。府里面,离老太太六十大寿的日子,还长着。况且老太太吃斋拜佛的,穿衣早不喜欢花色了,喜欢素色,这点王氏不可能不知道。李大同是男的,怎么可能喜欢太花的衣服,穿了会被同僚笑话。

给李莹做衣服吗?重新给李莹做一件嫁衣?

听起来是有这个可能。

“你这事儿,等我琢磨琢磨再说。”李敏拿汗巾擦着手,一边说,“你的人,先都不要动作了。她要什么,都满足她。”

王掌柜其实想的也是王氏给李莹重新找布,正想,要不从中作梗阻止,可李敏不这么做。上回王氏做的太过分了,难道李敏没有想过报复?

“她想拿布做什么都好。公私分明。布庄的事是公的。说到哪儿人家都认为这是公事。公事要按公事来办,才不会给人口舌的机会。她找的师傅,花了我们师傅多少劳力,多少车马费,买布多少钱,一共花了我们布庄多少劳力物力,仔细给她算清楚了,记在账上,到时候一并拿到府上让她付款,再交货。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哪个做生意的不是这样?”

王掌柜听完她这段话,眼睛一亮,知道她意思了,笑着答话:“大少奶奶说的是,公私需要分明。”

“嗯。账本放在我这吧。知道你那儿有一份原本。你回去吧。夜里天冷,多添件衣服。”

王掌柜心里暖烘烘的:“大少奶奶,小的近来拿到一块好布,给大少奶奶留着,今带了过来给大少奶奶过目,大少奶奶看着要做成什么。”

说着,让底下人上来,把新布摊在李敏面前给李敏看。

李敏是想过是不是该给婆婆做件衣服拍下马屁,又生怕拍不好。于是,想到给婆婆做件褙子。反正秋冬天要来了,年纪大点,里面穿件褙子是要的,防寒保暖,也略表做儿媳的心意。

王掌柜是个懂得人情世故的,即便她没有说过这话,但是知道她嫁到护国公府后一定有这个需要,时常给她留意着了。

李敏扫了几眼那布的花色,感觉还不错,说:“留着吧,中间夹点棉料,我要做件褙子。至于尺寸什么的,等我搞清楚了再让人送去布庄。”

事情都办完了,王掌柜抱着布带人撤了下去。同时,徐掌柜那儿是安排好了,才走了进来,对李敏说:“人安排在隔壁屋里。”

什么人?

徐掌柜没说。可见那人连她身边的人都不相信。

在李敏抬脚要走时,徐掌柜在她身边轻声说:“宫里来的。”

“哦。”李敏像是不需要听见似的,瞎应了一声。徐掌柜知道她心里早有数了,这心头一样踏实了。

走到隔壁,见窗户被人用被子紧紧盖住一层,完全遮住了里面的光。如果这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那也就算了。可远不止如此,进到屋里,是连蜡烛都被纸小心地四周围住,降低光亮,屋里,只有一支蜡烛,点在靠门的地方。离门口最远的那张床,是漆黑一片。

难怪徐掌柜连是什么样的人都一点痕迹也瞧不见。

李敏进门后,对守门的公公说:“这人站在屏风外,我不会让他进来。他是药堂的掌柜,我有些事可能随时需要问他。如果你不答应,我不喜欢说治病医人,病人还要挑三拣四的,提出不合理的条件,说明病人压根不信任大夫,这病也就别治了。”

守门的公公当然不敢答应或是不答应,只能用眼神询问屋子里的主子。

躺在病床上的人没说话,守在床边的另一个公公开了口:“都按李大夫的话做吧。”

这声音,李敏一听就知道,是早上刚遇见过的朱公公。

守门的公公关上门。

李敏绕过屏风一个人走进到里面。这个房间本来就窄,一张床边站了两个人,几乎都满了。一个是朱公公,另一个看来是宫里的姑姑了。

姑姑对李敏屈下膝盖:“奴婢参见隶王妃。”

“姑姑是淑妃娘娘宫里的?”李敏扫过其脸上,肯定自己没有见过。

“是的,奴婢和朱公公都是服侍淑妃娘娘的人。”姑姑答。

这样说,躺在床上的人是景阳宫里那个主子没有错了。

“可以把蜡烛拿过来吗?大夫给人看病,望闻问切,望是第一,看都看不清的话,大夫怎么给病人看病?”

听这话,姑姑和朱公公都不敢动。倒是床上那个主子终于开了口,声音如弦丝一样薄细的声线,在空气里宛如悬在半空中的轻盈:“拿只灯来,姑姑。”

姑姑马上去取来一盏油灯。

灯光照进了屋里黑暗的角落里,照出了床上的人影。人还是被毯子盖着头到脚,但是,人是坐着的,没有错。

李敏半跪下来,说:“淑妃娘娘,让臣妾给娘娘先看看脚,可以吗?”

床上的人像是愣了下,继而苦笑:“人家都说李大夫料事如神,还真是一点都没有错。”

“料事如神,臣妾不敢当这四个字,要真是的话,不会早上到景阳宫门前遇到了朱公公。”

因李敏这话,淑妃的视线像是在朱公公脸上扫了一下。朱公公立马答道:“正如奴才禀告娘娘的,是李大夫可能看见了奴才篮子里的药,叫娘娘不要再吃了。”

“李大夫知道那个药是什么药吗?”

“说到这味药,因为它药用十分广泛,很多人把它视为一种常用药。可能老百姓还不太清楚,但是,大夫用药里面,是喜欢用它,经常用它。导致,一些病人,可能总在大夫的方子里面见到它,会把它当成一种无毒无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