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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138)+番外

朱隶眉眼里眸光一闪,掠过眼前公孙良生的脸。像之前,魏老都提议让军中虎将随朱隶回京时,公孙良生坚决反对。结果证实,公孙良生是对的,只有这样做,皇帝才不敢轻易动他朱隶。因为动了他朱隶,边疆几十万大军,哪个能压得住军权?没有!没有人能!

万历爷心里头的焦头烂额,对太子的生气愠怒,恨铁不成钢,都是基于此。哪怕是护国公府交出了军权,谁能像朱隶一样让那些人乖乖听话,万历爷心里暂时是找不出这样一个人。

恨护国公府,又不能没有护国公府,这就是万历爷此时此刻心里头最痛楚的事情。只可惜那些朝廷里的大臣们,都没有体会到万历爷的心情。

屋里说完了公事,伏燕也才敢入屋请示,拂袖单膝跪下,请示朱隶:“主子,时辰不早了,是不是奴才让个人先回去通报一声少奶奶主子要回房了。”

朱隶想了会儿,说:“不了。我已经让她今晚不用等我,可以先休息。今晚我和公孙还有些事要谈,在书房休息。”今天

伏燕对此,对公孙看了看。公孙的脑袋也冒出了层汗,冒死对朱隶说:“主子,人生有一样大事,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皇上都不敢对此有所怠慢。”

“什么事?”

“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86】生育是个大问题

尤氏让他们夫妇俩不用过来,却是在房里等着消息。不会儿,房里的大丫鬟喜鹊走进来报道:“夫人,大少爷去了书房。大少奶奶在房里。”

“书房?”

“是,说是和公孙先生商议要事。”

听到这话,尤氏哎的一声,手里端着的茶盅搁在了案几。这大儿子怎么想的?不是带了儿媳妇进宫吗?看起来是挺喜欢这个新娶来的媳妇。那就该赶紧进行人生大事开枝散叶了。

难道不会?

尤氏怀疑起儿媳妇有没有在家里经过老人的教育。这点绝对是尤氏多想了。尚书府的老太太早记得这一点,让尚姑姑亲自教导李敏行房之术。李敏当时听了尚姑姑的那些话儿不过是一笑,她学医的,难道会不知道这个?

知道是知道,可是要做起来完全不一样。何况,她这个黄花大闺女,真是从来没有和男人行过房。

李敏在听到朱隶说今晚要去书房时,其实内心里先松了口气,她根本心里没有准备好。老公说死就死,现在说活就活,一百八十度截然相反的事实,总得让她心里有个调试。

看完账本,额角太阳穴闷闷地疼,劳累一天的疲惫终于是抵不住,眼见他还没有回房,既然他都让她先睡了,她也就脱了鞋子躺上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眯会儿眼睛再说。

不管老公有没有回来,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明天照样一大把琐事等着她,府内的,府外的,徐氏药堂的残局还得收拾。

耳边隐隐约约能听见念夏和春梅那两个小丫鬟,拿着今日他送给她的霞帔,边打量,边兴奋地窃窃私语:

“我看,我们姑爷,是很喜欢二姑娘的。”

“用得着说吗?”连春梅这个平常默不吭声的小丫鬟,都学起了念夏几分得意,“念夏姐姐,上回见到小姐姑爷时,姑爷对我说了,要奴婢好好侍奉小姐,不然要拿奴婢过问呢。”

没想这个大叔,当大叔时邋邋遢遢,当护国公时威风凛凛,内心里却是个温柔细致的。念夏越想越为李敏高兴,说:“以前我还想着小姐这辈子是不是只能由我和王德胜徐掌柜陪着过了,现在有姑爷在还是不一样的。”

连小丫鬟们都说了有他在不一样。李敏翻过身,轻咳两声。两个小丫鬟这才止住声音,蹑手蹑脚地走到外面,不敢惊扰她睡眠。

迷迷糊糊在枕头上挨着脑袋,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朱隶在书房里听了公孙良生的一番进言,再有尤氏房里也派了人过来询问:

“夫人问,是不是今夜公孙先生要在府里留宿,夫人特地为公孙先生准备了一间客房。”

尤氏的言外之意谁都能听出来。

公孙良生肯定是死也不敢阻碍到主子的人生大事,于是和伏燕再次规劝朱隶回房。

朱隶只得叹了声气,摆摆手让他们走,随之,自己起身走回去。

走到她屋子门口时,守在屋子门口的人立马站了起来:“大少爷。”

“嘘。”他叮嘱人小声点,眼角一扫里头只剩一盏烛光的窗户,问,“少奶奶睡了吗?”

“是的,半个时辰前睡下的。”

是他让她先睡的,怨不着她。其实他今晚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他能看出来她没有准备好。也是,老公说活就活了,没有被吓死已经很好了。何况不像新人的新婚夜,被灌了酒的话,糊里糊涂做那种事儿也就容易一些。他本想给她补偿个更好的婚礼再和她行房,结果母亲的人,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坚定地伫立在那里,只等着今晚过后拿着沾血的帕子回去给尤氏交差。

朱隶眉头轻轻一拧,心知是躲不过的事儿了,挥挥手让门口的人让开,自己双手推开两扇门走了进去。

里面守着李敏的丫鬟婆子,看见他进来,马上撤了出去。

身后的门一关,朱隶向前走,绕过屏风,看见了她背侧自己脸往里睡的影子。

这幅场景,倒是让他联想起了新婚那晚上了。他看着她,这样看了一夜。

心里不由浮起一丝悸动,他坐到床边上,脱去了靴子。

李敏并没有熟睡,在听见屋外人叫大少爷的时候,仿佛一盆水浇到她脑袋上,是醒了几分。

只听他在她身后脱鞋子脱褂子,她全身汗毛竖立,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身边的被褥被重物重重地一压,他是躺在她身旁了。

李敏感觉被吓出了层汗。听着背后又是一个骨碌声,他转过身,那手伸过来触到她身上。她快要挣扎一下时,只听见他嘴里吐出“嘘”的一声:“母亲的人在屋外。”

硬生生的,她喉咙里差点儿因他这句话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算啥?偷鸡摸狗?

夫妻俩在自己房里本来做事是纯属正常的。可是,还得让人盯着他们。李敏感觉他们两个好像做贼似的。

“你在笑?”他的掌心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惊异地一挑眉。

李敏知道自己不该笑婆婆,因为如果哪天自己当了婆婆说不定也和尤氏这样做,连忙抓起被头塞住嘴巴。

那只大手掰过她肩头,深邃的黑眼珠子,能清楚地看见她眼角的笑意,朱隶顿时露出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和我睡很好笑吗?”

大叔偶尔说两句纯真的话,让她几乎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朱隶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能笑出来,是因为过于紧张吗,轻轻地叹声:“为夫可不想让娘子新婚第一夜里闹出笑话。”

这句一本正经的话,终于让她止住了颤抖。

没来得及双手捂住自己胸口时,他两只手抓住她皓腕,随之一个亲吻落到她脖子间。悉悉索索的声音,全身感觉衣物一空,什么东西包住了自己。

不远处,本来还亮着的烛光哗地一声,是被一股风给刮灭了。

守在屋子门外的人均是会心一笑。随之,喜鹊回到尤氏房里再次禀告:“大少爷回到房里和大少奶奶一块睡了。”

尤氏长舒出一口气,扶着喜鹊的手走下椅子,走到夫君的灵牌前,点燃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再插进香炉里。办完这些事,吩咐人把房里的烛火灭了。

整个护国公府沉入了香甜的睡梦里。

看起来是这样的。

三皇子府上

马维给朱璃端来了药碗。

朱璃喝了一口,感觉这药味比之以往更浓烈了些。

马维说:“太医说了,说三爷这次的火气大些,需要加重药量,驱邪。”

他火气大些?动了肝火所以累及脆弱的眼珠子?

朱璃听了这话,只觉得这些太医真如万历爷说的,脑袋里真是都不知道泡了什么水,是猪吃的水吗?

砰!

药碗放在桌上。

马维苦声劝:“主子,你的眼睛——”

“能看得见了。”朱璃冷笑,“肝火?本王为什么大动肝火?哪个太医说的话?”

马维对此不敢作答,知道他正在气头上。

朱璃拂袖起身,到窗户前面一看,一轮明月悬挂在天宇里,时隐时现。真是明月当空之下好时节,烛光花月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今晚朱隶回府了,理应是要和她行房了。护国公府现在还不能说是因为朱隶回来就万事大吉,传宗接代开枝散叶比什么都重要,毕竟,护国公府现在最缺的,就是继承人。

尤氏给护国公留下的子孙不多,只有两个。朱隶之前那样一死,这个问题尤其的凸现出来。尤氏都不敢让唯一余下的那滴血脉朱理上战场冒险。可护国公,如果不上战场的话,什么用都是没有的了。

“很快的,等她有了第一个孩子后,隶王会再娶一个侧妃。”朱璃眯着视野尚许朦胧的眼睛,很难想象,以她那性格,是否能容忍朱隶再纳妾。

“听说他们今晚入宫时,隶王向皇上说了,说是今生只娶一个,像他父亲。”马维小声汇报。

“话说的轻巧。他父亲犯过的错误他会再犯吗?”朱璃眉头一竖,露出几分戾气,“他要是能,不叫隶王了,不叫夜叉和魔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