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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246)+番外

为什么?

朱琪都觉得想不明白了。

从小到大,他都能看着太子朱铭那样的窝囊,懦弱,做什么事情,输给自己兄弟和外人是一大堆,几乎毫无可取之处。

要是他是万历爷,肯定不会立朱铭为太子,立那个他讨厌的老三,老三性格固然惹人讨厌但是最少办事可靠,立老三朱璃都绝对比立朱铭好。

只是,他不是万历爷,不知道自己父亲在想什么。

大殿上的臣子,多少都能感受到万历爷的气氛好像不对劲,却也貌似摸不到万历爷的心思。

万历爷开了口:“众爱卿,对于鲍大人的提议,有没有要说的话?”

低着脑袋的朱準在听着四周像是鸦雀无声的寂静时,忍不住是要打抖了。现在想想,昨天李敏不告诉他原因,正是为了防止他跑到皇帝面前告状。结果,他还是没能控制得住自己,跑过来了,结果落人圈套了。

是的,哪怕他能照李敏说的证据,指明死者不是刘嫔,可是不能说明,跳井死的人是谁,是谁代替刘嫔死的,而且,太子妃当天确实是经过了霄情苑门口,照样不能洗脱害人的嫌疑。因为刘嫔没有死的话,刘嫔能去了哪里,只要找不到刘嫔这个活人,还难说明刘嫔是不是真的没死,尸体会不会是再次被人调包了。

李敏正是什么都考虑到了,才不和他说详细了。可是,他都做了什么蠢事。

现在,连鲍伯都落井下石。朱準的内心里犹如一艘随时要颠覆的小船。他知道,他是知道这个世间残酷,身为皇帝的子孙更是从睁开眼开始,必须面对这些最残酷的争斗。只是,事实上比他所想的,要更惨烈更残酷。

身边,忽然迈出的脚步声,像是千斤重的铁蹄,朱準感觉那一脚是能震到自己心底里面的震撼。抬起小脑袋,看到了他。

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同样惊讶,因为眼看走出来回答这话的人是护国公朱隶。

“回皇上,臣以为,贸然废太子不妥。”

护国公这是要保东宫?!

文武众臣,一瞬间,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局势了。但是有一点很肯定的。朱隶一句话出来,和皇上的话有的一比。因为,大明王朝的军权,实际上是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哦。”万历爷脸上刚才绷紧的神色,转瞬间变的一丝模糊了起来,像是放软了情绪,又像是更为绷紧一些,对着朱隶,“护国公此话怎讲?”

“皇上倘若一心要废太子,杜撰任何借口于天下都可以废弃。可是,这借口,要让臣民心服口服却也并不容易。江淮两地子民,只知道其地方官员为贪污污吏,却不知道太子其实有无参与其中。太子是有,或是知情不报,或是全然不知,或是被人教唆,原因不同,怎可同等论罪。但是,臣知道的是,太子性情温和,为人宽善,在京师里,是饱受京师百姓们爱戴的。”

听完对方这些话,万历爷都有些愣:“你说京师百姓们认为太子性情温和,为人宽善?”

“是,太子平常都与太子妃,定时会前往京郊的庙宇,用自己的银子救济百姓,并倡导京中商户赈粮。”

万历爷明显是不知道朱铭做的这个事,而以朱隶这个口气和朱隶的为人,朱隶不可能为太子撒谎。

这样的事是真是假?

从百官里再走出来一个人,众人一看,恰是刚在午门前与朱隶争执过的朱璃,更是诧异。

朱璃拂袍一落膝盖,在皇帝面前跪下,说:“启禀父皇,隶王所言,都是属实。这点臣可以为太子担保。太子和太子妃都是性情温柔的人,不想把善事办的招摇,把好事变成了坏事,只想默默为皇上分忧而已。”

万历爷在怔了一下之后,在脸上才露出了啊恍然大悟的表情,低头再看底下一群官员,唯有朱隶和自己的三儿子出来为东宫说话。万历爷像是轻轻皱了皱眉头,道:“此事待议吧。把朕的话传给宗人府,既然皇太孙提出了这样的质疑,办事的人,先把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再报到朕这儿来。一切真相未查明之前,不得把消息传到长春宫去。”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地,恭送皇帝离开。

东宫这算不算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万历爷离开上朝的大殿以后,是朝着太后的福禄宫走去。路上,万历爷忽然想起什么,问:“是不是今日八皇子没有上朝?”

“回皇上,八皇子府里昨儿已经派人入宫来说过,说是八皇子不巧染上了风恙,身子不适,不敢上朝到宫里来,避免把秽气传给他人。”张公公小声提醒皇帝。

万历爷听完这话,不由一笑:“朕这个儿子,向来做事是最谨慎的。”

张公公看皇帝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夸朱济还是没有。

走到福禄宫时,见到太后宫里,不止坐着太后,是皇后、淑贵妃、庄妃等后宫嫔妃,全部齐聚一堂。

可能都没有想到皇帝突然会来,听见太监传声皇上来了时,众人都急急忙忙地走到屋子外面迎接。

那个时候,李敏终于是在老公出发前,博得老公的同意,坐上辆马车去巡视自己的徐氏药堂。

☆、【120】人在这里

徐氏药堂南门的分店,由于刚挪来不久,货品没有搬完,所以没有开张。原分店的伙计们只知道,为了挪这个分店,总店的徐掌柜和药堂幕后的老板貌似都不同意。最终,是负责这家分店新任命的李掌柜,自己找了人,找到这样一个位置好而且租金便宜的地方,计算起来,除去搬家的成本以外,利润比起原先那个破地方完全可以弥补新店投资的亏损,好说歹说,才让徐掌柜同意了。

早上,几个伙计稀稀拉拉坐上马车从新店出发去搬东西,小李子和一个伙计留在了新店。那伙计在门前洒水打扫的时候,小李子瞅望了下街头巷尾都没有人,拉了拉挡风的衣襟,缩回脖子,走回店里的后院。

门咿呀一声打开,接着咿呀一声小心关上。钻过厚重的挡风棉帘,进入其中一间厢房,小李子冲着坐在屋里榻上的男人拂袖跪了下,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起来吧。”男子声音宛若温玉,听起来甚是舒服和温和。

“谢主子。”小李子起来后,摩挲着两只手,立在男子面前,秀气的脸庞像是浮现出笑脸。

谁不知道,徐氏药堂这个年纪轻轻,入药堂以后不久马上被委以重任的这个小伙子,平常做事并不比年长一些的人差,干事利落干净,而且,经常板着一张脸,使得年纪轻但是在底下一群人面前很有威信。

像这样舒心的笑脸,似乎谁都没有瞧见小李子掌柜的脸上浮现过的。

“奴才给主子找了只灵芝,改明儿给主子送王爷府上或是主子想要奴才直接送到长春宫。”小李子说,语气除了几分似是讨好眼前这个主子,终究论起来,更多是对眼前这男子的一种打从心底里的尊敬之意。

男子手中的茶盖咔一声盖到杯口上,说:“我上次好像说过了,我让你在这儿,目的是为了尽力为这里的人做事,不用顾忌到我。药材什么的,我到普济局拿也是一样的。”

“是的,奴才知道,主子人脉四通八达,普济局永芝堂都有认识的人,想要什么可以拿到什么。可是,奴才来到了徐氏药堂后发现,论这个药的精挑细选,知道什么产地的药材最好入药,京师里真没有一家能比得上这儿。不是奴才来了这儿变了心,是谨遵主子吩咐在这里耐心学艺。”

男子像是用心耐心地听完小李子说话,等小李子换口气时,沉思了会儿:“这样的功劳,都是徐掌柜的,或是隶王妃——”

“自然是隶王妃。主子。不过,徐掌柜也不可小看。据奴才观察,徐掌柜虽然在京师里和京师里的药帮没有什么交集,可是,貌似在京师以外,有许多人脉。所以,徐掌柜进药的途径,还与其他药堂不一样。”

“你确定是徐掌柜的人脉?”

听到男子质疑的口吻,小李子在愣了一下之后,更为谨慎,答:“主子英明,奴才千方百计观察之后,才得出的结论,徐家人与徐掌柜有接触。”

徐家人,徐氏,徐娘子的娘家。有很多人都说,徐家娘子身怀秘籍,有着家传特别的医术,所以,才能在京师这样竞争最激烈的地方,开了两家药店,创造出了一个不平凡的传说。可是,这样厉害的女子,正犹如传说一样,很快消失在京师里面——说是死了。

到底怎么死的?一个那样厉害的女大夫,会看病,会治病,自己会做药,却突然一命呜呼。论是谁,都会产生质疑。更何况,十分了解她的她的亲人们。

徐家人,怕是把这个疑问兜了许久了。徐家的来历,一直也都是令人感到困惑和神秘。比如犹如徐掌柜这样精明能干的人,在徐娘子死后这么多年,却一直是忠心耿耿于徐娘子。倘若说徐掌柜只是因为和徐娘子缔结了合同才如此忠心,说不过去,毕竟徐娘子已经死了,合同早已自然失效。徐掌柜本不该受此束缚。

“你知道现在徐家人在何处吗?”男子沉思片刻,问。

小李子仔细答:“奴才因为被发到这边新店,之后一直离总店反而是疏远了,又是不敢轻易没有得主子同意之前给自己招兵买马打下手,生怕一不留意被掌柜的察觉。所以,单靠奴才,难以时时刻刻跟在徐掌柜身边伺察动静。之前,在总店的时候,奴才还能知道一些掌柜的动向。到了这边以后,基本上,是有听说徐家人从老家来了,可是具体都是到了哪儿去,无从得知。徐掌柜是很谨慎的一个人,出门,从不带其他人的,都是只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