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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562)+番外

“是,刚才熹妃娘娘来过,说是担心风寒,才让全关的。”老太监解释说,走去开窗。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以后,空气灌入来,果然是,眼前都明亮了不少的感觉。之前那浑浊的空气是都影响到脑的氧量了,导致视野都模糊。

看的更清楚了,直望进去,看见了躺在房间中间那张龙床上的男子。

见是一头瀑布一样的乌发,犹如海藻似的落在洁白的床单上,衬得男子的全身皮肤益发苍白无血的模样。李敏靠近些去看,能一眼看见这男子的那双眼型,即使是紧闭的,和莲生、屠少他们的眼是一模一样的丹凤眼。

五官是那种高贵清美的形状,哪怕这男子年纪已有,却依然不失为月光都可以为之黯然失色的美男子。只是这个脸蛋,可能是卧床太久的缘故,眼睑下有些水肿,而颧骨却稍微突出,说明营养不良。

放在床两侧的手骨美好而苍白,消瘦。

李敏望着眼前这个人,有大概一刻的屏声静气。

这人,人家都说是她爹,亲爹,种种证据证明也是如此。但是,无疑,只有亲眼看过了,才知道是真是假。看来是真的了。

比如她的嘴唇,她的嘴唇是一点都不像李大同的,和普通的女子也有些两样,在于她的嘴角是微翘的,天生有种冷漠高傲的形象。这和眼前的男子,哪怕昏睡了的双唇是一模一样的自然形态。

遗传学,骗不了任何人。

鼻子,嘴巴,耳朵,除了那双她最像她娘的眼睛,没有能从这男子身上遗传到丹凤眼以外,其它地方,都能看出很多种痕迹,代表着他和她之间有同样的基因和血液。

莲生站在她身后,由于她的默声,是那样紧张地看着她。或许是知道她性格固执倔强的一面,想,倘若她一面已经否定了这人的话,以后,她与他们的关系又该如何改变。眼看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

“方丈,你离宫许久,很久没有见他了,他一直这样睡的吗?”

听她的声音,莲生才吞了一口口水,望回眼前静静躺着犹如睡美人一样的男子,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情绪来形容的声音说:“是的。他看起来,和我多年前见到他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

“我要给他简单做一下检查。”说完,李敏从袖管里取出了一支棉棒。

老太监看着她这个医疗检查工具都深感惊奇。从来没有见过大夫拿这样的东西,说是给病人做检查。接下来,他们在看到她拿这东西刮病人的脚底时,更给愣住了。

☆、【220】厉害

老太监看得口水直咽,只见李敏说“把灯拿来”,匆匆忙忙去拿灯盏。

拿来的灯放在病人的头顶上,照着病人闭着的眼皮。

在这个时候,塔楼下忽然传出动静。一群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却是来到近处才让人发现。

当突然看见国王宫殿里出现的人时,守在塔楼下方的屠二爷都来不及避开,也不可能避开,楼上还有两个人,因此,只能单膝跪下,大喊一声说:“太后娘娘。”

洪亮的声音传到塔楼屋顶。老太监直打了个哆嗦,转身刚要走去窗户查看时,被身边的女人叫住:“不会错的。不用去看了。”

下面传来的屠二爷的声音,屠二爷没有理由骗他们,骗他们太后来了没有任何用处。

老太监吞了吞口水:“奴才知道这屋里有条秘道可以走。”说着,放下灯,预备带他们两人走秘道。

可楼梯的脚步声来的更快。可能下面屠二爷连挡一下人的可能性都没有。在老太监弯腰在摸索秘道入口的机关时,楼顶上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

三个人一起站在了房里没有动。

从门口涌进来的太监、侍卫和宫女,不会儿像洪水一样挤满了房间。从人群里面,被众星捧月出来的贵妇,头戴紫金凤钗,身着华贵的绛紫服饰,面容端庄肃穆,眼尾几条细小的皱纹好像刀刻一般,把一张本来显得不老的脸,都突然间变老了许多的样子。

敬贤太后,又尊称敬贤皇太后,在皇后时代已经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卑皇室的运气不太好,在高氏家族中,当皇帝的,大多短命,即很多都像现在的国王高贞一样,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像高贞的父亲,即敬贤皇太后的丈夫,同样是英年早逝的一个皇帝,虽然死时年纪大概有三十以上了,可是,大多数时间,都是和高贞一样躺在病床上。

丈夫常年卧病在床,儿子登基以后,一样身体不好。从此可以得知,敬贤太后垂帘听政的时间,其实不仅仅是这几年儿子高贞躺在病床上不能动的时间而已。

是可以具体推测到了当年她丈夫都卧病在床的时候,事事都需要她这个皇后辅佐朝野。在那个时候起,敬贤皇太后在宫中,已经有了一定的势力。也因此,在后来儿子身体不适,她重握朝野政权,一切都仿佛显得理所当然。

李敏从眼前这个有四五十开外的女子脸上,看到的,不是从一般老人家脸上首先可以看到的年老体衰。像和大明的太后一样,都是太后,面带慈悲,但只是慈悲而已,连普通老人家的那种慈祥,肯定称不上。

作为一个宫廷里掌握重权的老女人来说,老奸巨猾这个词是少不了的。

再有的话,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比大明的太后的年纪要年轻许多。

年轻意味着什么,没有比做大夫的更清楚不过了。最少年轻,不用像大明的太后一样整天担心自己身体是不是走到了人生的尽头,而是会像她婆婆尤氏一样,哪怕大病一场只要能救回来,都觉得无关紧要,毕竟自己还年轻,精力充沛,生命力旺盛,可以接下来再奋斗一场。

敬贤皇太后的眼睛,像是深深地俯瞰了眼前两个人。

李敏和莲生肯定都没有戴上斗笠和面纱,没有乔装打扮,可以说此时此刻是原形毕露。不过,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两人都不是来这里做什么坏事,相反,是做好事。因此,站在别人面前,哪怕是像被抓贼一样抓住,都是一身的光明磊落,站的是腰肢挺立,潇潇洒洒,没有一点需要避讳的。

那群进来像是喊着要抓贼多帮凶奴才们,一个个,转溜贼溜的眼睛,只等着主子发话。却也在看见眼前两人与躺在病床上的男子有相似的地方时,不由地心生出一丝忐忑来。表现在,几个冲进门里争当先锋的侍卫和太监,从着急抢攻,到如今不由自主地退到了旁边来。

底下这一帮人居然临阵退缩的动作,无疑才是刺激到了眼前这个中年贵妇的导火索。

“还等着做什么?!是什么人,把这两人放进国王的宫殿里的?”

一声威严的厉喝,让老太监扑通一声双膝落地。老太监哆颤的声音但是依旧坚持己见地表示:“太后,太后娘娘,这,这不是陌生人,太后娘娘,您,您看仔细一点——”

“是不是陌生人,哀家作为国王的母亲,能不清楚吗?”敬贤皇太后一声打断老太监的话,同时,那幅锐利的极其不悦的不满的眼神,像锥子一样打在老太监的脸上。

为虎作伥狐假虎威的人,常有人在。只见太后这声音刚发完,两名比较年轻的太监,马上围上中间的老太监,对其猛然一顿拳打脚踢:“齐公公,你说你是谁呢?是奴才还是主子都分不清了吗?你服侍国王已久,真把自己当国王什么人了吗?太后的话你都敢说不是?”

“太后娘娘饶命。奴才,奴才没有——”老太监一口话没有说完,胸口被人正中踩中一脚,胸部遭受挤压,一口鲜血从气管里吐了出来。

“住手!”

众人听这声音,望过去,见发出声音的女子那双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点都不畏惧地与他们的主子对视着。众人不禁为此噤声。

老太监得以喘口气。

莲生双手合十,道:“太后何必牵累无辜。齐公公何罪之有?”

“他没有经过哀家的同意,私自放人进入国王的宫殿,让国王的安危受到严重的危险,你说哀家是不是该惩罚?”敬贤皇太后严肃的表情犹如刀割,威严的声音在房间里院子外都掷地有声,余威更是遍及宫殿上下深处,“国王身体的安危,牵涉到朝野的震动,社稷的安稳,百姓的幸福。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出国王的宫殿,国王一旦出了意外,谁能担当得起这个重责?否则,哀家也不用三番五次下令,任何人想来觐见国王,哪怕是给国王看病的大夫,都得经过哀家和丞相的同意,方可恩准。这是为了国王和朝野最大的考虑,其它任何理由都是不成立的。”

表面上听,敬贤皇太后这番话,还真是没有什么错儿,很是完美。不是吗?哪怕在现代来看,给病人治病的话,病人如果自己昏迷不醒,医生总得找来病人家属签名。因此,病人的直系家属,像国王的母亲,最有这个权利为病人谋想。

可是俨然,这事儿如果关系到病人的其他直系家属的话,事情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敬贤皇太后是这个病人的直系家属,可如今站在这里当贼被抓的,不也是病人的直系家属。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安,叫做奶奶的话大于孙子的话。表面上来看是没错,其实是不符合法理的。从血缘关系而言,奶奶与孙子的地位应该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