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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692)+番外

被灌了汤的李莹抓住床板,想弯腰抠自己的舌头把汤汁吐出来。

李敏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今儿若三王妃不见好,就给本妃灌!灌到好为止!”

在场所有人响应李敏的命令:“是,王妃!”

绿柳只能躲在帐篷角落里打哆嗦了。

李莹更是披头散发的,抬起头,对着李敏怒眼瞪着:“二姐,你想羞辱我,也用不着用这招!”

羞辱?

李敏懒得和这种没人性的女人争辩。

找张椅子坐着,等李莹产奶。

没过多久,李大夫亲自开的催奶汤,怎么说,那个效果肯定是立竿见影的。李莹自己都感觉有什么东西快流出体外。太可怕了!她这个二姐!

李莹使劲儿想把那些东西缩回去,可是,自然的人体反应哪里是她能操控的。

看清楚产妇有奶以后,胡氏对李敏一福身:“三王妃有奶了。”

“去把孩子抱过来。”李敏道,“一个孩子吸一边奶。”

李敏是很公平的,两孩子嘛,说起来,都是与李莹才是有真正血脉关系的亲人。

李莹死活不就范,可是几个婆子压着她。她拼命尖叫,那声音,却抵不上两个饿到半死哇哇大哭的孩子。

吃到人奶,两个孩子果然是不哭不闹了。

李莹满目羞辱地瘫软在床上。

李敏合上手里刚才在这儿无聊翻着的药书,起身对她说:“你不喂奶,小心得病。你知道你二姐的行医准则,从来不糊弄病人的。”

听到她这话,李莹怔了怔。

见李敏走了,绿柳才跑回到了李莹面前,马后炮地说:“三王妃还好吗?”

李莹使劲儿瞪她一下,接着那手左右开弓往她脸上打着,不这样做,根本无处发泄。

李老在外面有趣地看着这一幕。

对于古代人的种种行为,李老一直觉得有些费解的现象是无法解释的。比如说,被主子打了,依然显得好像忠心耿耿的奴才,明知这个主子不能跟。犹如绿柳这种。

到了第二天,军队里的人,终于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奶娘,带了回来。李莹还是不肯给两个孩子喂奶。李敏淡淡地说:“随她吧。”

于是,由奶娘继续给两个孩子喂奶。

到了第二天傍晚,队伍进了燕都。因为这次护国公有让人先回城传过话,不准搞任何迎接的活动。队伍进城的时候,城内秩序依然,百姓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惊扰。

就是连李敏上回回燕都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带着燕都内文武百官来迎接护国公的都督府吕博瑞,都不见其影。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什么似的,城内安静得让人感觉到一丝诡异。

李敏对此是心知肚明的,那都是一个缘故,所有人都知道,她李敏产期近了。

比起她李敏有没有回来,她肚子里这个即将来到这世界上的孩子,似乎更能博取天下人的眼球。

护国公的孩子,护国公府下一代的继承人,天下第一的神医李大夫的孩子,高卑国皇室的外孙。这个孩子注定了,在出生之前,已经头上冠满了无数的光环。

回到王爷府。看见自己小叔带着管家和王府里一大批人,到了门口迎接他们。尤氏还是没有出现。

朱隶亲自把她抱下了马车,放进了准备好的软轿里。

李敏坐着轿子,被人抬着一直往王府里为她准备好的产房过去。她能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慢慢往下沉的感觉,这意味着,孩子随时都要出世了。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有一天,真的是要在古代生孩子。没有现代的产房,没有现代的科技护航。李敏心里浮现起了一丝紧张。虽然为了这一天,她做了无数的准备。

到了屋里,她躺在床上,身上被盖着厚厚的棉被,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的脉搏,被李老几个指头压着取脉。接着,她能听见自己爷爷走出去,可能和古代的其他大夫在商量什么了。

生产,对她来说是个难关。

她的心脏不太好。虽然,她是很想自然生产下这个孩子。孩子顺产的话,对于她,对于孩子,都是最好的。

终于,李老在外面和其他人商量完了,回来走到她面前,轻声说:“敏儿,你自己觉得,孩子入盆了吗?”

“是。”自己身为大夫,李敏对自己的情况是不仅了解,而且比其他产妇都要来的准确,“我自己是觉得,羊水都快破了。”

“这样的话,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像我们之前所几乎好的,剖腹产。那么,我们现在就必须做麻醉准备了。另一种是,是不是考虑一下——”

“爷爷是说顺产吗?”

要论以前,她几乎想都不想这个可能性。但是,必须要承认,在现代做的那个手术,那个高明的现代医生,似乎意外中给了她一个惊喜。据她来古代后的状况来看,似乎,她有了一个顺产的机会。

☆、【266】陪产

老婆生孩子,当然是人生第一大事了。

朱隶走进书房里,李老跟在其后面。接着,下面的侍从从门外关上了两扇屋门。

“老爷子,坐吧。”朱隶道。

李老坐在了书房里一把看起来特别制作的太师椅里,全身富贵的红木打造,椅背上雕着两只麒麟中间攀附着一颗黑色的大理石。李老本来觉得这张椅子肯定是谁才能坐的,可是朱隶只要他坐那儿。

当作这是孙女婿孝敬他尊敬他的表现了。

朱隶没有坐,显得心事重重的,颀长玉立的身材伫立在书房里,在灯下拉出笔长得像山峰的影子。

李老只觉得这个孙女婿在无时无刻,都是长得一表人材。哪怕留着没有来得及刮干净的胡子,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散发一种魅力和气势。

现在,朱隶看起来有些烦躁,有些犹豫不决。

李老觉得可以理解。

当他把话说给公孙良生的时候,公孙良生也是先一惊,满目惊异的眼神看着他,接着,才匆匆地去报告给自己主子了。

这是大事,天大的事儿。

事关朱隶老婆和孩子的事儿。哪怕李敏不是名震天下的神医,光是朱隶本身的光环,都可以压死天下所有权贵和枭雄。

孩子不能死,老婆也不能死。正因为这个原因,关于老婆生产的事儿,从老婆怀孕开始,一直在困扰着这个天下振振有名的绝代枭雄了。

他可以带兵驰骋万里挺进西北,打得侵略的胡人落花流水。他可以让京师里的皇帝,让邻国的权贵,都睡不着觉,天天坐立不安,吃不好睡不好。是的,是这样一个可怕的,被传说为夜叉和魔鬼的男子,最终,还是摆脱不了人生的大事。

本来,朱隶是很想用平常心对待的。毕竟,哪个女人会不经历生产这件事儿?

可是这事儿,真的只有当事人亲自经历了之后,才知道,原来,真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人口里横飞唾沫说的所有东西,什么都是那样生的经历,到了自己要当爹的份上时,天下却无一可以借鉴的,必须是他和她自己面对的。

他本想给她撑起一片天,何事都能为她呼风唤雨,偏偏在这事上面,是使不上劲来。

如果天下有个名医说,可以绝对不让她和孩子出任何问题,他朱隶愿意带她寻遍天涯海角,亲自跪倒在大夫面前哀求。

李老现在能看到的,眼前这个天下几乎所有人都惧怕的男子一双高深如海的眼睛里,写的正是清清楚楚的另一样表情。

几乎不用说,李老赶紧先站了起来,道:“王爷,不用跪,敏儿是草民的孙女,草民与王爷是一样的心情。”

朱隶听完他这话,嘴里长出声叹意:“可本王看,老先生挺沉着冷静的。”

“可能因为草民本身是大夫的缘故。虽然是有这样的说法,说是大夫不医自己的亲人,生怕失手承担不起。不过,草民对于这种事儿,却是经历过不少了。”李老说。

朱隶两道刀剑的浓眉一挑,俨然露出几分兴致想听详细。

李老当是以切身经历安慰眼前这个心焦烦恼的男人,说:“实不相瞒王爷,草民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第一个孩子,是草民自己接生的。因为那时候,草民一家在乡下,未到城郡定居,医疗条件也说不上很好。草民很记得,当初草民的妻子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是在半路破的羊水。又由于是头胎,妻子没有什么经验,比较难生。想送好点的地方生产都来不及的情况下,草民只能豁出去死马当活马医了,自己给妻子接生的孩子。”

说着,回想起那时候的情景时,李老感觉浑身汗儿都跟着冒了出来:“那时候夏天来着,要是一不小心,会出现生产时血崩,即血流不止。产妇也会因为天气而中暑,出现各类产后综合症。”

“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那时候,草民和老婆说了,说是死是活都好,如果你不拼,我也只能跟着你去死了。第一次当爹吧,心情无比沉重,感觉负担不起两条性命。真有种如果她和孩子死了,自己必须跟着去的感觉。”

朱隶用力点着头:“老爷子,如今本王的心情,和老爷子是一模一样。”

“王爷。”李老道,“人生漫长。草民与妻子同甘共苦数十年,孩子都三个,孙子更是好几个。如今回想起来,那时候,第一个孩子,真的只是人生路上的第一关罢了。今后的路还长着。王爷既不能说不重视,但是,不能就此就轻易妥协和倒下,才是关键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