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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767)+番外

人群里随即发出一阵失望的嘘声。

挤爆的现象刚有一丝缓解。朱潜刚才揪紧的眉头稍微松了下,却听街头突然再来一串马蹄声。

疾驰而来的马队,好像没有预料到此刻这边发生的事,一刻有些刹车不及。

惊叫的声音接连起伏。

马队为了防止践踏到人群,一些坐在马鞍上的骑手,用鞭子往四周百姓头上挥舞着。

老幼妇孺,不由惊慌四串。本来安定下来的人群,再次发生了羊群效应,踩踏就此发生。

说时迟那时快,桃花扇子一挥,大黑即从人群头顶上跃了过去。同时间,客栈二楼某扇窗户打开,刚才给欧阳家驾车的马车夫顿时变成了飞侠,从窗户里翻了个跟斗出来,和大黑近乎并行,在街道两边飞墙走壁。不会儿,几乎同时到达了灾难的发生地,一个一个,抱起差点被人群无辜伤到的孩子和一个老人。

把人救出来以后,大黑与车夫再次上前,把马队前面两个挥舞鞭子拍打人群的骑手,直接拽下了马鞍。

街头上一般的老百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在惊慌之中,宛如做着梦,眼前的一切混乱的,让他们的脑子都转不过来。也正因为此,羊群效应顿时安定了下来。人群不再大波浪似骚动,踩踏的灾难终于在关键时刻刹然而止。

朱潜这时,已经偷偷地自己攀上一个屋顶上盘腿坐着,桃花扇子盖住自己半张小脸,对面一束视线射过来时,他眯眼一笑。

对面客栈二楼的窗户,半边未合拢的窗门,同样让里面伫立的人若隐若现。微微可以偷窥到的身影,见其绣着金色云纹的白衫,在窗户里露出一角,是犹如湖泊边上柳杨一般的风情。

半边露出的脸,眉宇是像白桦一样的纹路,透着男儿英雄的气概和英气。唇角却如柳梢,使得硬气的脸获得一丝柔和。

中正的鼻梁骨宛若代表了刚正不阿的骨气。

至于那双眸子,当然是美如动人的夏日湖泊,水漾的涟漪,此刻却带了几分惊讶和沉思,看着对面屋顶上坐着的那个年纪看来比自己要小上一半的孩子。

欧阳云墨是惊奇的。是由于,只是这样远远望过去一眼,那孩子哪怕用扇子盖住了自己大半的脸,其周身散发的光辉,都宛如头顶上的太阳一样让人刺目。

是什么人?

欧阳云墨想。

朱潜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是谁,固然这会儿,他们两个算是同仇敌忾,在应付眼前这次危机上面。

到来的,那个肆无忌惮挥鞭子的马车队,还正好是他朱潜的死对头呢。

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率领着自己马队来到此处的曾雪磐,一双阴鹜的眼神儿,落在了伸手拽了他的人的大黑和车夫的身上。

只要一眼,曾雪磐都能看出,眼下这两人不过是奉主人命令行事的人,不值一提。他锐利的眼角随之扫过去,一直扫到驿站处。

不得不说,这个曾家少爷很是聪明,心机叵测。知道这样的小地方,哪里能养出这样的奴才。肯定是中途在这里歇脚的旅客把家奴带了过来。

欧阳云墨随即把自己的身子隐入了窗户里头。

不知道来者是谁,随意表露自己的身份,对自己只会是不利,更何况这是出门在外,而来者看来是气势汹汹的,不是什么好人。

在欧阳云墨过去的第三个窗户,猛的像是被道风刮了一下,砰的关上了。

朱潜的小眉宇就此打了个大疙瘩。

刚才关窗的人,是四海。

四海看见了是谁来了,不得害怕得哆嗦。

可是,越是这样害怕,越是误事。

不知道她怕不怕呢?

朱潜的心头不由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好像抓到了目标,曾雪磐手中的鞭子一挥,手下一群本来想和大黑来场拳打脚踢的人,全部退了下去。

“本人与你们家主子并无过节,有所得罪之处,还请彼此多多谅解。”曾雪磐在马鞍上对着大黑和车夫一个抱拳,说。

大黑知道他是谁,但是此刻绝对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回头想问自己主子什么意见,可是会牵出自己主子肯定不妥。当着眼下这么多老百姓的面,若再起什么争斗,恐怕只会进一步牵累主子。如此一想,大黑对其点头,把手里抓着的曾家的人放开了。

同样的,对面的车夫与他想法一致,并不想真把欧阳云墨扯出来,和大黑一块撤离。

当街的老百姓们,此刻恢复了秩序,退到了街道两侧,露出了通道。曾雪磐的车队,从街道中间顺畅地通过,抵达驿站。

四海在客栈的房间抱着脑袋,一直打哆嗦。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现在一看见曾雪磐和曾雪磐的人就害怕的不行。恐怕是因为上次被打之后留下的心理创伤。

雅子把小手轻轻放在他好像发烧的额头上安抚着。

二白奉了朱潜的急令进来,赶紧帮他们两个转移房间。

曾雪磐让个人去办理入住手续,自己在大堂的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四周的人,似乎都已经领略到了他来时的煞气,纷纷避开。

他一人独坐,叫了壶酒,几盘小菜,先吃了起来。

十多岁的年纪,正好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何况,他脸上的风尘仆仆,看得出来是在一路赶路。

大黑回到坐在屋顶上的朱潜身边,说:“在燕都的时候没听说过他要出远门。”

朱潜眯着眼,想他是带人知道他朱潜带人跑了追上来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护国公府的动静,怎可能是他人可以窥见的?

可能这位曾家少爷是因为别的事出门,刚好不巧和他们在这儿给撞上了。

章节目录 朱潜轶事二三事贰叁

大黑陪着主子坐在屋顶上观察客栈的形势时,突然一惊:“她没有在客房吗?”

说的不是雅子。只见王府里的丫鬟豆绿,小心扶着一个小姑娘从大门口小心翼翼地迈过门槛,躲着人群意图穿过客栈楼下的大堂。

朱潜的桃花扇子捂在了嘴角边,目光落在那抹鹅黄衫的背影上。由于一些特殊的原因,他是几乎没有见过住在自己家的这个大小姐的样貌。

可以说,连背影都是今儿第一次瞧见。

只见其身影亭亭玉立,一看就是个小美人胚子。

欧阳云墨刚好从楼上走下来了,可能是想着下楼来刺探下曾雪磐的来历。因此那个目光,在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一直都是不留痕迹地瞟在吃饭的曾雪磐身上,结果忘了留意前面路面的情况。

一个不小心,欧阳云墨与前面走来的身影擦身而过时,刚好撞了个正着。感觉到自己被撞的人好像要跌倒下去,欧阳云墨二话不说,身手快捷地扶起对方:“没事吧?”

通过大堂的那道风,刮起了他手中握着的人的脸上遮盖的面纱。

看起来朴素的青绿面纱随风荡起之后,露出的脸却是直接让欧阳云墨整个儿呆住了。

眼看,欧阳云墨抓住对方的手臂没有放开。豆绿猛地回过神来,急斥一声:“放肆!知不知道你握着谁的手呢!”

豆绿焦急,所以喊出来的声音挺大的。几乎全大堂里的人都听见了。连那个冷酷的曾雪磐,都不由转回了一边脸,眯着斜眼在大喊大叫的豆绿身上看了下。

欧阳云墨哪里当众受过这样的失态,当场脸色像是被针扎了下,表露出了一丝绯红。好在他下楼的时候,因为生怕再次引起不必要的骚乱,给自己的脸蒙了一层假皮简单易容了下,没人能认出此刻是他来。可即便如此,前所未有的难堪,还是让这位举世闻名的翩翩君子僵硬起了脸。

“豆绿。算了。”

青绿面纱下吐出的那抹云息,好比天然洞溪流淌出来的天籁,清澈之中,像阳光洒下来的明亮,比黄莺出谷,更让听者只觉是仿佛置身于云层之上了。

无数人吃惊的表情,都落在豆绿身边的那个可能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身上。因为光是听这个声音,都令人遐想飞飞。更不用说,如果真的看到其下的真容的话——

大黑猛吞了两口口水,因为刚才一直留意豆绿她们主仆俩的动静,结果,刚才不小心被风刮起的面纱下的那丝真容,有幸目睹了一角。

和朱潜一样,平常在王府里,都是对这个大小姐的东西听得传言多,见都没有见过。如今一看,真的是,比传言中更让人惊色。

难怪,欧阳云墨,天下才子之一的欧阳家的公子,应该平常美女看多看惯了的人,都会在那瞬间只能是呆呆地注视着对方,恐怕脑子里早成了一片空白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大黑心里不禁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于是乎,不由之间瞥了下身边的朱潜。

朱潜手中的桃花扇子懒洋洋的扇了扇,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

大黑猛然想起,这会儿太阳正晒着呢,他们又坐在屋顶上,赶紧撑了把油纸伞给朱潜遮着头顶的太阳。眼看,朱潜看热闹看得正在兴头上,没有想法要即刻回屋。

“她眼睛不好吗?”朱潜突然嘴里吐出的一声。

大黑愣了愣。

直到努力想了很久,回答:“奴才只记得,好像刚来主子府上时,是有听说过她眼睛貌似不好。不过,后来和主子一样,都没有再听说过这类消息。主子怎么会觉得她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