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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牛国医妃(790)+番外

麋鹿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狼山,你说的是,关外的狼山吗?你说的是那传说中的狼王白毫?别开玩笑了。白毫,我只听人家说,比人还聪明,可没有听人说过,它能叫出老虎的声音。”

“狼王我是没有见过的。只听说,见过狼王的,能毫无损伤的,基本没有。对了,天下唯独有一个例外的。”齐羽飞说这话时,眼神瞟向了朱潜。

朱潜知道,自己母亲是狼王的救命恩人,狼王唯一臣服的人类,这个秘密,不,更像是传说,早已传遍天下,被老百姓们称之为传奇,传的沸沸扬扬。

狼王,他朱潜很小的时候已经见过。记得他那时候刚学会走路。狼王突然来拜访,给他送了一串不知是什么骨头串成的手链。

为此,金毛大发了一顿脾气:这混蛋狼王,和它金毛抢女主子不说,还打算抢小主子,太过分了!

那串骨头,后来据他娘亲分析,都是狼崽脱落的乳牙,一共有十颗,每颗乳牙看起来都不同,应该是从不同狼崽换牙时脱落下来的。

狼王有十个孩子,十个孩子的乳牙,都献给了救命恩人的儿子,其意义不言而喻。

接到其他人射来的眸光,朱潜淡淡然说:“狼王并不喜欢虚张声势,是个实力派。”

麋鹿马上来劲了,对着齐羽飞耸起眉头挑衅:瞧吧,你自己推荐他说的。

可是,朱潜接下来一句:“狼王有许多儿子,听说是各占山头成为一方霸主,作风是各有千秋。”

即是说,狼王不可能是这样叫,但是,狼王的儿子有没有可能这样叫,不知道。

麋鹿顿时扭歪了嘴巴,使劲儿瞪着七岁小屁孩:非要和我对着干,让我不爽是吧,我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那声音,没有停止,确实是听着让人感到相当可怕。

为什么这山中好像王者的兽物一直在叫?

朱潜和狼王哪怕是朋友,都是听不明白的。

大黑手里抱着的雅子,恐怕一样是被这声音惊醒了,微微张开了眼睛。

这触动了麋鹿。麋鹿立马走过去,没有顾得上朱潜不悦的神情,凑近到雅子面前问:“你听见了吗?听见它叫什么了吗?”

齐羽飞只听他这句话,马上意会到什么,一抹锐光扫过雅子肮脏不起眼的小脸蛋:“南夷人?”

雅子张开嘴巴。

麋鹿靠近她唇边,听了半天,听不到她说什么,有些急:“你能不能大声点?”

大黑都看不过去了,一把将他推开,生气地说:“她病了!”

麋鹿悻悻然的:“要是我们都遭殃了,你认为她能独活吗?我这也是为了她考虑。保住我们自己,才能顺道保住她这条命。”

此话一出,换来的是,朱潜在他屁股上狠狠地一扎。麋鹿像猴子一样瞬间跳了起来,跳了半张高不说,还手脚并用地努力搔起身上的痒痒,这可急得他不行了,和朱潜急:“我这话说的有错吗?”

“你说的话没有错,可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你说的能是人话吗?”朱潜一字一字的。

麋鹿感觉他像极了学堂里的老师,无疑,自己又被比自己小的孩子训了一顿。

齐羽飞也是站在了朱潜这边:“不要给小姑娘压力,她年纪比你小,而且是姑娘家。”

换句话说,麋鹿你好意思吗?靠起女人来,准备吃软饭的?

麋鹿气得升天的心都有了,这一个个的,连这个新来的,都合着来欺负他麋鹿就是,偏偏一个个口才都顶呱呱的。

于是走到了一边去,继续挠身上痒痒,一边不忘吹句风凉话:“行。你们两个牛,你们说,这下怎么办?”

怎么办?向前?但是,不知道前面是什么状况?

是兽物们自己在打架?还是前面突发状况,这个意外可怕的状况,让兽物发疯?不管怎样,似乎前面情况甚是不妙。最好是在原地停留一晚,观察情况再说。但是,总不能一直拖延下去,前面的情况不明,有可能恶化的话,会朝他们底下的人发出攻击。所以,必须先探明情况。

说句实话,这种情况下,一点都不明的情况下,派谁先出去当尖兵,都是得不偿失的。倒不是说他们其中哪个怕死。只怕是在前面死了都无济于事,没法把有用的消息带回来。

要是,能知道,这个山中之王是在叫什么,再好不过了。

大黑深深皱起眉头,要是雅子的情况能好一点。

雅子这时,可能是都听见他们说的话,从大黑身上努力地挣扎了下,想起来。朱潜走过去,握住她用力的细条胳膊,说:“你躺着,想说什么,说不出声音,我来猜。”

齐羽飞眯起双眼,对比地看了下刚才问过雅子的麋鹿。瞧瞧,人家多绅士多温柔,比起你只会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麋鹿吞了下口水,一丝无奈挂在嘴角。他哪能和人家成双成对的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两个小孩子是怎么回事。

妒忌死人。才七岁,都已经有对象了。他麋鹿,十几岁了,弱冠了,都不见有女的对他像雅子对朱潜的忠心耿耿义无反顾。

雅子的喉咙是像火烧的一样,哪怕喝了水都发不出声音,肺里着了火。微张的嘴唇费力地挤字眼。

要是其他人,看她这个细小的嘴唇动作,真不一定能猜出来。反正麋鹿觉得自己和齐羽飞,或是大黑,肯定都看不出她说什么,怕一辈子都读不出来。

朱潜却是只看她说了一遍,手指贴到她嘴巴上:“我知道,你是说,有人侵犯了山王的土地。它很生气,在赶人。”

听这话,聪明人能马上听出几层意思来。但是,无疑,这样的事儿对于大黑和麋鹿的脑子,都是考验。

麋鹿问:“有人进山了,所以它赶人?不是很多人进山吗?”

对于麋鹿的快人快语,齐羽飞都不得不露出些少许的无可奈何,明明,离答案只差一截:“是山王的老窝被人侵犯了。”

“哦——它家被人搅局了。可那些人没事去搅山王的老巢做什么?”麋鹿这个单纯的无知少年继续疑问。

朱潜扫了他一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装的。

齐羽飞只好继续给他解释:“山王的老巢,肯定是在山里最有价值的地方,或许里头藏有什么稀世宝物。”

麋鹿还是有疑问:“我记得来山上的人,不是为了金银财宝来的吧。要宝物做什么?再说如果真有这个东西,书院里的人,自己不先占为己有了?你说书院的人能真正清高,我不这样认为。”

人都有贪婪的一面,或许不贪金银,但是会贪其它。比如,书院的人,仿佛仙人一般对人世间的宝物不感兴趣。可是,对学识却是求才若渴。同理,来山上的贵客,不会说喜欢金银财宝,都是追寻世间与众不同的东西。山中如果真有这样的宝物,势必只能是书院自己人先拿了。按照这个逻辑来推断,麋鹿的这话没有任何错误。

错,唯一错在,现在的状况完全不同,可能有很多人中毒了!

保命比找财宝更重要。

所有人肯定都急着找解药,无论是自己中毒,或是同伴中毒。

这个道理,在齐羽飞轻轻点拨之后,大黑都瞬间明白了过来,对着麋鹿说:“你错了,他们是都在抢解药!”

麋鹿的口张到鸡蛋大:“抢抢抢——抢解药?山王的老巢里有解药?你说这个毒是山王下的?”

“如果真是如此——”朱潜这时候轻轻插了句声音,“这个诡异的毒,一切都好解释了。”

“怎么解释?”

这回,不止麋鹿一个听不明白了,连齐羽飞这样可以比朱潜的聪明人,都表露出了疑问。

“这个解释很简单。”朱潜童稚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丝凝重,“我娘亲说过,世上最可怕的毒药,不是故意放毒的人放的毒,而是——”

“是什么?”麋鹿感觉自己心脏提到了嗓子眼,直觉里朱潜这个答案会让人触目惊心。

朱潜的嘴唇很显然犹豫了下。

与此相对应的是,在他们头顶的树桠上冒出了一个陌生的嗓音,说了三个字:

“是大夫。”

底下的一行人全部身体一僵。

麋鹿猛然双腿发软,坐在了地上。

比起仰头去看来者是谁,朱潜无疑,对于自己面前同伴们的反应感到更为有趣。

章节目录 朱潜轶事二三事肆柒

那立在他们一行头顶上的少年,顶着一轮山中的明月。

由于雨过天晴的缘故,空气变得格外清晰,稀薄的气体和云层,衬得那轮金黄的明月又大又圆的。

有这样美景的衬托下,那少年伫立在清风中,明月下,全身那身本来不怎么起眼的蓝衫,仿佛一瞬间都高贵了起来,犹如从天上降落人间的侠客。

那张大大的三角斗笠,帽檐的阴影盖住了少年的脸,声音略显沙哑,俨然是属于男子声带的变声期,年岁,或许与麋鹿差不多大。

麋鹿脸上的那抹慞惶,确实是大黑他们之前都没有见过的。

大黑不由想,他是怕什么怕成这样?之前他中毒要死了,貌似都没有这样的恐惧不安。

麋鹿的全身,似乎是他自己本人都没有察觉,是上下每根毛发都在打哆嗦。

上面的人,看见了他这个样子,嘴角勾了一下,那神情,形容不出来什么样,对麋鹿说:“一点都没有长进,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