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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乱葬岗挖坑的我是否做错了[穿书](231)+番外

不仅满足不了,甚至还平添了憎恶与暴虐。

一日,两日,总是可以忍耐;三日,四日,就变成了恶念;一天天过去,一月月下去,难以满足的欲.望过于疯狂,当他意识到心境的不稳已经影响到修炼时,他便知道,哪怕心魔已经消失。

可颜如玉仍旧是他的偏执。

颜如玉总是在问自己哪里值得?

反过去,公孙谌却也想问,他是哪里值得?

他轻声道:“你是在什么时候意识到的?”

如玉没有那么笨的。

这片幻境,可以说是那大型幻境将他吸纳进来,却也可以说是公孙谌主动将他捕捉进来。

颜如玉在这里频繁碰壁,多次都找不到钥匙。

那些时日,如玉的焦急,他看在眼里,可是从什么时候起,如玉不再那么着急寻到钥匙?

从什么时候起,如玉开始一点点顺着他的意思,听他的话去做?乖巧,安顺,就算是提出了什么羞耻的条件,他也会乖乖地听话……如玉是那么乖顺的性格吗?

于是在寂静的夜晚,公孙谌听着颜如玉悄然出去的动静消失后,冰凉的视线落在了那条躺在床榻上蜿蜒的铁锁。

那冰凉、短短的铁链。

如玉是从什么时候起,再也没有触碰过它?

从,颜如玉意识到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囚徒开始?

颜如玉紧紧抿住唇角,没有回答公孙谌的话。

公孙谌将他抱起来,走到廊下,仰头看着那赤红的月亮。

那月亮说不上好看,却也算不得难看。

两轮赤红相依相伴高悬在天上,除了那颜色与以往别有不同,但实际上那仍然是平时的月亮,只不过是分裂成了两个。

“真是有趣,这世上的东西,一个犹嫌不够,却偏要多出两个,让其互相厮杀玩弄……想来,这若是故事,下棋的人,怕是犹觉不够。”

那话一下子戳中了颜如玉的心思,让他忍不住颤抖着说道:“十七哥,你跟我走吧。”

公孙谌淡淡笑了,“走去哪里呢?如玉,你知道问题总是无法解决的。”

颜如玉揉了揉眼,不知何时,他觉得眼前有些看不清楚,这一抹,就落了几滴泪,让他好气又好笑,这泪腺如此发达,可真是长错了地方。

“问题存在,那解决的办法肯定存在。如果忍耐会带来麻烦,那就不要忍耐就好了!”

他用力推了推公孙谌的胸膛,勉强自己站住,抬头看着公孙谌的脸:“就算是肮脏的、下流的想法,就算是疯狂的、扭曲的念头,生为人,就总会有的。何须忍耐?为何忍耐?有些不可以做,那确实是无法逾越的线,但是至少当你觉得忍不了的时候,你可以告诉我。

“难道你觉得我知道后,会疏远你吗?”

颜如玉踮起脚尖,用力抱住公孙谌,大声地说道:“难道我是第一天晓得你,第一天知道你吗?难过就要说出来啊!”

他生气,这一次却是在气自己的后知后觉。

他明明知道大佬在忍耐,却没意料到坚硬的脊梁也有被压垮的一日,忍耐的堤坝总会崩塌……他也在愤怒,愤怒自己的摇摆不定,愤怒他无法回应公孙谌的期待。

这生气,这愤怒,让他的力道越大,越将人抱得紧。

公孙谌被颜如玉抱得死紧,连呼吸都有些不畅。他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忽而又无奈笑了起来,“怎么自己哭了起来?”

颜如玉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滴下来,自己却死倔着说道:“谁哭了?我没哭。是这雪落在我的眼睛里了,然后给我热得融了!”

公孙谌哭笑不得,他伸出的手僵在半道,然后慢慢地抱下去,用相同的,甚至十倍、百倍的力量去抱紧颜如玉:“要是还是不能解决呢?”

颜如玉吸了吸鼻子,“办法总比人多,就算不能解决……或许从源头就开始了断,会更好。”

他喃喃说道。

说到这个份上,颜如玉怎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黑大佬的性格与白大佬是不一样的,白大佬疯狂直接,想要什么就会直接去要,从来都不会考虑对方究竟是什么想的。

但是黑大佬会。

他像是呵护娇花那般灌溉着颜如玉。

崩坏扭曲的欲.望越强烈,就越是被压下去,压到一切的底端,压到半点都流泻不出来,压到几乎无人知晓,却连修为都为心境而感染。

颜如玉什么时候意识到这幻境出了问题?

在公孙谌第一次开口让他留下的时候。

尽管只有一瞬,可颜如玉却敏锐感觉到那看似平静话语下波涛汹涌的欲念。

他不知公孙谌是哪里出了问题,就一直隐忍下去。忍到他几乎也迷失在这幻境里,忘记这仅仅只是一场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