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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靠养猪做首富(穿书)(39)

容可不得不放弃现代的香菇栽培法,转而把目光放到了老祖宗的智慧上,打算试一试古法——原木砍花法。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先试一试,看看能不能种香菇。”

容可对李大娘仔细说起步骤:“这些椴木长过香菇,木里本来就带着菌丝……也就是香菇的种子。这椴木运回来就摆在草棚里,这里地下黄泥又足够潮湿,我会设法找来草席遮挡阳光,应该会适合出菇。”

“如果能种,岂不是能挣更多钱了?”李大娘声音都变轻了,仿佛高声会惊破这描绘出来的美梦。

容可更谨慎:“只是尝试,未必能成功,大娘还请先为我保密,若是成功我们再告知乡亲。”

李大娘连忙点头。

容可接着说:“这椴木运回先用斧子四下砍出口子,不能太深,砍破树皮里面两三寸就好。然后按着井字型码高,撒一次水,若是顺利,一月就能出菇,两月就能采。”

“这可是太好!”李大娘低声欢呼一句,随后又挠头:“可丫头,这井字是如何摆,大娘可不识字?”

“怪我没说清,大娘你瞧啊。”容可说着捡了个树枝,在地上划了四道,“就按这个摆,我会让大花和忠直一起来帮你的。”

容可向李大娘交代明白,就挎起沉得有些坠手的竹篮回家去。路上经过了田家,只见里面一片安静,院中悄无一人。此时已近黄昏,天色渐黑,里面两间屋子却都是黑洞洞的,无人点灯。

田家其实是点不起灯了。

东侧正屋里,黑暗中田老爹叹了一口气,对儿子说:“家里没钱了,粮食也吃不到三天了。必须得卖些东西换钱来了,不然你这腿可就彻底坏了。”

“不能卖地啊!”田大急着从床上撑起半个身子,喊着:“爹,卖了地我们就真没有活路了。”

“当然不能卖地。这地可是我们的根,等开了春,我就能下地,再不济雇上一个长工,只要种了粮食,总还是有办法过的。”

“那……”田大移开了眼睛,不敢看田老爹,低声讷讷地说:“爹,要不把你的寿材先卖了。等过了这个坎,我一定给你打新的,用更好的木料,请县里的好木匠!”

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提前为自己准备寿材。田老爹这副还是在田家富裕的时候打的,用光了他一辈子的积蓄,买了好红松打的。要是卖了,少说也值一贯钱。

“你敢卖?!”田老爹声音陡然拔高,“你要是卖了,我打断你的狗腿!”

田大委屈道:“已经断一条了。那爹你说,这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卖一间房?这土房也没人要啊。”

“有的。”田老爹指了指西边。

西边房间里,是田娘子正在哄两个孩子。

田大挣扎起来:“爹!你说什么呢!不能,不能把娃儿的娘卖了……”

“你听爹说!”田老爹把他按回去,低声道:“那日我们进城,我瞧见了,牛老爷的小儿子对大娃娘很喜欢。听说他家里养了七八个妾室,还没有生儿子呢,正寻摸好生养的,一个能给两贯钱!大娃他娘,一连就生了两个儿子,村里都有名……”

田老爹絮絮叨叨的声音像是魔鬼低语,田大渐渐不再说话,沉默地看着他。

“一个给两贯钱……两千钱……”

“田家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忠直的声音在烟雾蒸腾的厨房里响起,后面的话就都湮没在肉菜下热锅的那一声“滋啦”里。

容可将姜蒜桂叶投入了热锅里爆香,随着佐料在热油中爆裂的声响,香味在厨房四溢开来。接着先下蒜苗梗,翻炒片刻,再扬手将青翠的蒜苗叶段倒进锅里。姜蒜做底,将蒜叶霸道的香味衬托得更加浓郁。

忠直不再八卦,把整好的香肠端了过来,乖巧地等在一旁。

香肠的烟熏咸香与青蒜苗的蒜香完美交融,在翻炒的过程中愈加浓烈。

忠直吞了吞唾沫,问:“小娘子,我们今日还是配米饭吧?真香,我能下两碗饭!”

容可点点头:“当然要配米饭!”

腌制晾晒去除了肉中多余的水分,烟熏又为它增添了特别的风味,如今在热锅中又裹上一层蒜香,富有层次的香味极其浓郁诱人。

一口咽下去,脱水的香肠肠衣弹牙,肉馅紧致,经过花椒等佐料粉腌制的肉汁辛辣霸道。再配上柔嫩的蒜叶,扒完一大碗白米饭……

“过瘾!”忠直连连直呼,又要添饭。

桌上只有容母面含忧色,容可知道她在心疼白米。

她拍拍容母的手背,安慰道:“阿娘,你放心吃,我这两日就进城去把这香肠卖了。李大叔那天说荣华酒楼正在和牛家酒楼打擂台,赵掌柜应该愿意出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