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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世界里的唯一(23)

“阿陶,我们走吧。”

说着,她牵着阿陶的手就要往外走,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警员,竟然牵着一只警犬走了进来。

“谭队,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来人仿佛并没有察觉到屋中的异样,这么说道。

宋益珊没有理会,牵着阿陶的手继续往门口走去。

谁知道走到门口时,和那警犬擦肩而过,警犬机警地转头向着阿陶的方向。

宋益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一下子收紧了,背脊微微僵硬。

她猛然抬头看向谭超月,可是谭超月却捏着一根香烟,仿佛看向别的地方,并没有看宋益珊的意思。

宋益珊收回目光,望着那个对了阿陶打量审视的警犬,已经彻底明白了。

谭超月还是怀疑阿陶的,所以让人弄来了这只警犬。

这只警犬事先一定嗅了什么,是特意来查阿陶的。

可是警犬来查阿陶,又能查什么呢?宋益珊理所当然地想起了那起碎尸案。

她轻轻皱起眉头,盯着那警犬,看它用仿佛敌视的目光盯着阿陶。

阿陶越发抿紧唇,紧皱着眉头,低头望着这只警犬。

一时之间,一人一犬之间,气愤陷入了诡异之中。

周围的人都感受了,沉默地望向门口处。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阿陶真得和那个碎尸案有关联?

宋益珊艰难地转过头,她想去看看阿陶,看看阿陶是不是有害怕有紧张?看看……是不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是错了,其实阿陶根本不值得她去信任和保护?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阿陶却蹲下了身体,伸出了手。

于是接下来所有的人都看到,阿陶伸出手,微皱着眉头,轻轻摸了下警犬的脑袋。

这下子,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警犬认出来了,他是潜逃犯?

他竟然敢摸警犬的脑袋??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可是谁曾想到,就在下一刻,警犬忽然温顺地用脑袋在他手掌心蹭了蹭,之后竟然讨好地摇了摇尾巴。

宋益珊从刚刚的那种些许忐忑怀疑中,一下子步入了惊诧。

“阿陶……”她不懂,阿陶和警犬,这是怎么了?

而一旁的谭超月等人,自然也是看傻了眼。

之前牵着警犬的那位警员,更是不敢相信地望着在阿陶手心下撒娇的警犬,喃喃自语:“勇火从来只听我的话啊……它对外人很凶的……它怎么……”

阿陶仿佛感觉到了周围人的疑惑,收回了摸着警犬的手,站起身,转头望向宋益珊,目光温和:“我小时候,曾经学过怎么和动物相处。”

“哦……挺好。”宋益珊点头,一边点头一边看向屋子里的众人。

旁边赵子健还有谭超月那脸色,真是仿佛老婆跟人跑了头上戴了绿帽子!

宋益珊忽然有些想笑,不过到底忍住了:“阿陶,我们还是先走吧,不耽搁各位警官办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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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派出所,上了车,宋益珊一边愉快地笑着问:“阿陶,原来你竟然真有身份证,我竟然不知道。”

“嗯,你没有问过我啊。”说着,阿陶将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宋益珊。

宋益珊接过来,看了看,原来他今年二十八岁,名叫萧圣峻,户口地址是是A市某街道的花园小区。身份证上的照片应该是他几年前照的,黑色短发,脸上神情和现在差不多,不过比现在看着嫩点。

“原来你叫萧圣峻。”

“嗯。”

“那我以后就叫你萧圣峻吧。”

“还是叫我阿陶吧。”

宋益珊听到这话的时候,抬眼看过去,只见他背脊挺直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侧首凝视着自己。

阳光从前玻璃上射进来,犹如铺洒在海浪上的金子,落入了他总是太过清冷的黑色眼眸中,为那黑色眼眸带来几分生气。

“为什么?”她抿唇笑着这么问。

“我喜欢你起的名字。”一丝灼热滑过他黑色的眼眸,他紧盯着眼前的女人,低声这么回说。

宋益珊顿时脸上微烫。

他的目光灼热直白到没有阻挡,他的话语委婉含蓄却又明白。

宋益珊微咬了下唇,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为什么?”

她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是因为……他只认识自己这么一个女人吗、

“为什么要问为什么?”阿陶眸中泛起疑惑:“你起的名字,我就是喜欢。”

他望着宋益珊殷红的脸颊,眼神越发火烫起来,简直比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还要炙热。

“你的,我就喜欢,所有的,都喜欢。”

第20章

在中国口口相传的民间故事, 以及一些古代志怪中, 不乏一些此类故事。

比如某个落魄书生忽然遭遇了一个来历不明的美女,一见钟情, 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后来发现那个美女是琵琶精狐狸精兔子精甚至可能是鬼,诸如此类的故事, 比比皆是。

宋益珊觉得这种事情距离自己很遥远, 她也不是什么迷信的人, 可是现在, 一件现代版的聊斋故事就这么发生在她身上了。

不管阿陶是人是鬼还是陶人, 宋益珊都明白,自己好像轻而易举地陷入了他布下的罗网。

几乎是毫无理由地在信任着他,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 就开始下意识地去相信了他——即使他身上明明疑点重重。

而现在,他只是说一句话而已, 自己便已经怦然心动, 无法自抑。

宋益珊开着车,目视前方, 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僵硬了。

她不太敢转头去看旁边的阿陶。

她知道阿陶一直都在盯着自己看,从未转过视线。

车内的气氛变得几乎凝滞起来,以至于她喉咙里有些发痒。

轻轻咳了声, 她终于忍不住打破了寂静。

“你……以前一直在A市?”

“嗯。”

“做什么?”

“我身体不太好,一直在家休养, 偶尔会帮朋友做点事。”

“哦……”

宋益珊咬了咬唇,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们问了。

其实她更想的是, 停下车,扒住他,质问一番。

你家几口人,你做什么的,为什么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们以前认识吗?

可是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住,试探着再次问道:“你是过敏体质?”

“嗯。”

“那……都对什么过敏啊?”

“主要是部分衣料。”

一路上,宋益珊就这么一问一答,仿佛从山里挖人参一样,慢慢地拼凑着,最后终于大约知道,他生在A市,家境听上去比较富裕,家里有个哥哥继承家业。他属于无业游民,哥哥也不拘束他。身体不好,曾经在医院修养过一段时间,现在过来苍北县,是到处游玩,恰好路过。

这么一番话下来,宋益珊再看向身边的男人,心里有了真实感和踏实感,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总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消失,或者说忽然化身为什么鬼怪陶人。

阿陶一直有问必答,现在见她眼中微微泛着光亮,唇边带着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抿唇,轻声问道:

“对我,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宋益珊此时的心情就像远处山上的小鸟,轻快雀跃,她听了,眨眨眼睛,却是问道:“你很会做饭?”

“最近学过。”

“才学的?”

“是。”

“你做得很好吃。”确实蛮不错的。

阿陶见她粉唇微动了下,泛着光泽,眼中带着期盼,知道她果然是很喜欢的,当下不由也笑了:“你喜欢就好。”

这么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宋氏陶吧门前,只见陶吧前停着一辆黑色大众,是个外地车牌。车里面驾驶座上,坐着一位短发的西装男子,正在朝这边张望。

宋益珊下了车,那男子就下了车,迎过来。

“请问,您是宋氏陶吧的宋小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