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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127)+番外

而此时的阿萝,心里也是忐忑的。

尽管不是第一次嫁到萧家了,可是嫁的人不一样,难免觉得新奇。

其实之前,她总操心着哥哥的事,惦记着柯神医的事,还得提防着那冯启月,她煎熬着着急嫁萧敬远,与其说是急着嫁人,不如说是盼着早点见到萧敬远,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如今,上了花轿,听着鞭炮声恭贺声还有唢呐声,又被送到喜堂,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要嫁人了,嫁的是萧敬远,成为萧敬远的妻子。

这一想,倒是颇有些震撼。

想着自己七八岁那会,看萧敬远怎么都是叔叔辈的,怎么一转眼,自己就要嫁给他了?

那自己岂不是一下子从晚辈变成婶婶了?

再一想,她险些被惊到。

萧永瀚也要叫自己婶婶了,萧永泽也是!从此后,自己竟然成为了这些人的长辈!

于是她险些噗嗤笑出声来,这么一笑,她自己也是一惊,慌忙闭嘴。幸好有红盖头遮着,没让人看到,要不然这下子可出丑了。

正这么兀自想着,就听到有拉长的声音喊道:“一拜天地——”

原来已经到了拜堂的时候了,她忙收回心神,在旁边鲁嬷嬷的搀扶下,弯腰一拜。

低头这么拜天地的时候,她就看到了对面人的鞋子,还有袍边。

今日萧敬远穿着自是不同往日,一身红。

她又难免胡思乱想了,不知道萧敬远穿红色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不好看啊?

就在这般遐想中,她熬过了拜天地拜高堂和夫妻对拜,被送到了洞房,门一关,周围安静下来。

“姑娘,现在时候还早,怕是有的熬,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是鲁嬷嬷的声音。

“确实饿了,嬷嬷,你赶紧拿给我吃”

她之前因怕轿子颠簸晕了,就没敢多吃,如今这么一趟折腾下来,肚子里空荡荡的,她甚至听到咕噜噜的叫声了。

左右周围没外人,她一把扯下红盖头,让鲁嬷嬷给自己端来了饭食,却是一份水晶虾饺。

她连忙夹了一个,塞进嘴里。

真是鲜美可口,好吃。

谁知道嘴里的水晶虾饺还没咽下去,就听到外面门响,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她一愣,下意识地抬起头,惊讶地望过去。

正是一身红色喜袍的新郎官萧敬远。

第109章 洞房花烛夜

却说阿萝正大口吃着水晶虾饺,万没想到,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了,站在外面的赫然是身着红色喜服的新郎官萧敬远。

门开时,风吹起,喜烛摇动,光影交错,却见萧敬远挺拔若松卓尔不凡地立在门口处,红色挺括的喜服将那昂藏之躯衬托得越发颀长。他这个人,其实细看起来并不比他那些侄子萧永瀚萧永泽的模样差到哪来去,只是他往日太过肃厉,那脸型也太过刚硬,以至于总让人觉得,是个不怒而威的人,让人惧怕不敢直视。而今日这烛火映衬下,红艳艳的喜服融化了他脸庞的刚硬,倒是衬得他眉目如画,鼻挺唇薄,一笔一划一个勾勒都是惊心动魄的完美。

阿萝一手捏着刚刚被自己揭下来的红盖头,一手捏着那喜箸,傻傻地望着久不曾见的那个男人,一时竟是看痴的模样,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旁边的鲁嬷嬷不知道给她使了多少眼色,眼都要抽筋了,也没见她有个反应,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一跺脚,直接拽了拽阿萝的胳膊,小声催道:“姑娘,姑娘,这是洞房夜!”

“嘎——”阿萝恍然醒悟,这是洞房夜啊!

洞房夜该干什么来着?

低头看到了自己手里捏着的红盖头,她呀的一声险些低叫出声。洞房花烛夜该是萧敬远揭开这红盖头的,怎么她把这程序搞乱了呢?

再次抬眼偷偷看向萧敬远,却见萧敬远含笑站在门首望着自己,那眉眼间有几分戏谑。

“轰”的一下,她脸上火烫,看都不敢看萧敬远,慌忙拿起红盖头给自己盖上,然后煞有其事地挺直了腰杆,坐在喜榻边。

刚才发生的一切和她无关,她只是要做一个木头人样的新娘子而已!

至于下面该如何救场,就交给鲁嬷嬷,交给萧敬远吧……

而萧敬远其实今晚确实应该很晚才回来的,按理说他总应该在外面多陪陪各方宾客,再敬敬酒,毕竟今晚宴席上的客人,几乎囊括了除皇帝之外的燕京城最有权势的人。

可是萧家老太太却发话了,她这个小儿子年纪一把才成亲,可不许再因为这不相干的事耽搁了,是以早吩咐了其他几个儿子还有孙子,都好好照应着,不该萧敬远出面的就别出面了,让新郎官安心当个新郎官是正经。

因为这,萧敬远才得以早早脱身,过来洞房,却不曾想,恰好看到了阿萝在这里偷吃水晶虾饺。

他看得分明,一身喜服的她明明娇艳动人,却捏着一个红箸子,鼓着两个粉润的腮帮子,像个小松鼠一样吃得欢。他这么一推门,仿佛吓到她了,就见她瞪大眼睛诧异地看过来。

再之后,她便傻乎乎地瞅着自己,两只眼睛放着点光,好像看到了什么好吃的,甚至那小嘴不自觉地嚼了嚼。

他哑然失笑,不过却按捺住了,只含笑望着她,看她能看自己到何时。

最后还是鲁嬷嬷提醒了,她慌得跟什么似的,赶紧把那红盖头蒙上了脑袋,还欲盖弥彰地挺直了腰,正襟危坐,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她装傻,他也只好装傻,上前依礼行事。

鲁嬷嬷递过来一根喜秤,他接过来,挑起她的红盖头。

本是存着几分戏谑,想逗逗她,看她装傻充愣撇清关系的小模样,可是当红盖头滑落那张精致无双的面庞,当修长的睫毛颤巍巍地抬起,他看到了那双羞涩湿润的眼睛。

仿佛晨间的第一缕阳光照向黑暗,仿佛春日里第一场雨露洒向旱田,他闻到了阳光的味道,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平生第一次,他才知道,过去的二十七年是多么枯燥和孤独。

从今晚起,会有一个人,和自己结发为夫妻,从此生死两相依。

以前也曾数次和她私会,甚至搂抱温存,做过一些越界的事,可是他却从不会像今日这般感觉,眼前的女人,就要真真正正属于自己了。

汹涌犹如潮水般的喜悦扑面而来,他总觉得这种喜悦自己仿佛渴盼了许多年,渴盼得都开始惶恐不安了。甚至他的内心深处,在喜悦的背面,隐隐升起一股似有若无的悲哀。

仿佛哪一生,哪一世,他和这种喜悦擦肩而过,抱憾终身。

“阿萝——”其实本想逗逗她的,可是红盖头揭起,四目相对,无数心思浮过心间,在出口时,他的声音已经是低沉沙哑。

“七叔——”她小小地叫了一声,羞涩细弱。

也是难得,她竟然有了新嫁娘的样子。

这一声低唤,任凭再铁石心肠的男人,怕不是也顿时化为绕指柔。

萧敬远没言语,却是垂首弯腰,用手指轻轻托起她的下巴。

细致纤弱的下巴捏在略显粗粝的手指上,她那巴掌小脸是一派的乖巧柔弱,眉眼羞涩,分外惹人怜爱。

萧敬远就这么打量了许久,终于哑声道:“答应我一件事。”

“嗯?”一脸乖顺的阿萝眨眨眼睛,总觉得流程不太对。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为我穿红嫁衣。”

他的声音低哑缓慢,却坚定霸道。

无论回荡在心间淡淡的悲哀是因何而起,我却要你与我缘定三生,你只能为我穿上红嫁衣,只能让我揭开红盖头,只能让我看到你一抬眸间的风情。

“我——”阿萝此时脑中一片浆糊,心慌意乱的,根本没细细去想萧敬远话语中意思,只是下意识地道;“好,我会的。”

简单不由心的几个字,许下来世。

这个时候旁边的鲁嬷嬷给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于是交杯盏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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