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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161)+番外

雨春一脸激动,跺着脚喘着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尽管她的话着头不着尾的,可是阿萝一听便明白了,这是萧敬远归来了!

当下大喜,连忙叫来鲁嬷嬷并房里的丫鬟,准备茶水,准备巾帕,准备崭新的衣裳,好给萧敬远接风洗尘,又跑到了一人高的铜镜前,照照镜子。

“嬷嬷,我如今实在是胖了许多吧?”她摸着自己偌大的肚子,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心中不免忐忑。

鲁嬷嬷从旁笑呵呵地道:“夫人啊,这怀着身子,哪能不胖的,依我看,您如今还瘦着呢?”

“啊?”阿萝听着这话,心中凉了半截。

她原本以为鲁嬷嬷会说“夫人除了肚子大了,其他地方一点没胖,脸和胳膊都瘦得很”,可是鲁嬷嬷却说了这话,这简直是坐实了她变胖的事实啊!

这下子,她忍不住对着镜子一看再看。

鲁嬷嬷从又旁笑呵呵了,满意地看着她的脸,叹道:“夫人这肌肤真是白得像那冬天下的雪,晶莹剔透的,泛着红光,让人一看就喜欢!还有这胳膊,也不像以前干瘦了,看着圆润有福气了。”

阿萝听着这话,一时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想着这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也不知道等萧敬远回来,会喜欢这样的吗?

当然了,说不得他根本顾不上注意这些,脑子里只惦记肚子里那宝贝疙瘩了。

和鲁嬷嬷这么闲话着,雀跃期盼着夫君的归来,正是一片欢喜,却听得外面又有动静,再看过去时,竟然是新上任的管家带着小厮等,匆忙要往这边来。

“这是出什么事了?”她这里清净得很,没什么事,寻常时候管家不会过来的。

说着时,管家已经过来了屋檐前,恭恭敬敬地回道:“刚刚得来的消息,说是七爷受了伤,已经马上要到萧府了,等下就抬着进来。”

这话一出,可真是犹如炸雷,炸得阿萝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两腿几乎站立不稳。

“受,受伤?”她一下子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到底怎么样,伤得可重吗?之前怎么一点没提到?”

管家看这七夫人煞白的脸,还有那立不住的身形,一时都不敢抬头了。

“这,这老奴也不知,只听说,因之前怕夫人听了担心,便没敢让底下小厮过来回禀。是在南疆时候伤的,一路行来,应该,应该是没事了吧……”

管家说话都有些不流畅了,实在是这位七夫人简直是老祖宗的眼珠子一般,看得比什么都娇贵,如今猛不丁被他一吓,万一有个好歹,他担当不起啊!

阿萝在最初的震惊后,都是很快平息下来,她想着,这从南疆回来,已经好些天了,若是真是不能治的,怕是早就不行了。既是能撑到如今,那应该至少无性命之忧。

想明白了这个,顿时明白,便是最怕,缺胳膊少腿的好吧,那也没什么,他就算不能走动,自己也可以守在他身边一辈子伺候他,只要他人还活着就行。

人活着,看着她生下他们的龙凤胎,看着他们长大,那就足够了。

当下她深吸口气,平静下来,对那管家道:“先把前面的门槛给卸掉,他既受了伤,或者抬进来,或者马车拉进来,那门槛在,总是碍事。”

一时又吩咐丫鬟:“先去把床铺好了,再准备热水。”

她好歹也是经历过事的,如今在最初的极度担忧惊怕之后,很快镇静下来,开始调停安排了。

这边一切安置妥当,外面萧敬远终于被送进来了。

送进来的时候,他是被人拿着架子床抬的。

阿萝原本也把最坏的情况都想过了,可是一看到他闭眸躺在那架子床上的样子,眼泪都险些落下来,连忙跟上去,命人将他放在了屋里榻上。

外面的管家等都离开了,唯独萧敬远的一个属下,在那里回禀这一切。

原来萧敬远是中了箭伤,一支羽箭射到了胸口处,险险地擦着心脏过去的,因这羽箭上又带了毒的,军中大夫一时解不了这毒,是以伤口迟迟不好拖延到现在。

如今皇上早已经派了宫廷御医前去,把这毒给解了,伤口才渐渐恢复,现在只需要静养就是了。

阿萝听了这话算是松了口气,没大事就好,至于需要卧床静养,这都不是事。

正想着,萧敬远那边传来动静,阿萝听了,忙凑过去。

“你,你可是要水?我给你端汤水来喝?”

“你觉得怎么样,可累了?”

“伤口呢,伤口还疼吗?”

她这一箩筐的话语急切地扔过去,听得刚刚醒来的萧敬远笑了。

他因这胸口的伤迟迟未好,回燕京城的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头,是以如今身子虚弱,往日刚硬的面庞苍白中透着憔悴。

不过他还是艰难地翘起头,要去看阿萝的肚子。

阿萝的肚子很大,大得他都不敢相信。

“确实胖了许多。”他想起她心里抱怨的,这么笑着说了一句。

“啊——”对他的心疼,顿时几乎抛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这样说话呢?

谁知道接下来一句,他却说:“不过这样更好看了。”

第138章 重逢的甜蜜

萧敬远立了大功,本该有接风宴庆功宴的,因他伤得不轻,这接风宴便由属下代为参席了,而他自己,则是躺在家中,享受着自家小娇娘的服侍,再没事摸摸肚子里那宝贝的胎动。

这一日,萧敬远舒适地躺在矮塌上,看着窗外落叶,而阿萝则是坐在一旁,亲手喂他吃今日厨子煲的鸡汤,好生惬意。

“夫君——”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直接唤他名字,便干脆叫夫君:“有几件事,我得慢慢地告诉你。”

“什么?”

“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嗯,你说吧。”

萧敬远停住了手中动作,抬头望着自己的妻子。

她或许有太多心事,关于上辈子,关于她心里曾经记挂的人,以及——关于那个孩子。

太多的事。

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非要她说。

她如果想说,那他就洗耳恭听吧。

“敬远夫君……你还记得……”阿萝眼珠转了转,想起这事,不免羞愧。

当初她大言不惭说她一定要亲手做,结果呢,最后只绣了几针。

“记得什么?”萧敬远的手不自觉攥紧了锦被。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好告诉自己?是关于那个孩子吗,还是说——她对永瀚尚有余情?

“之前我曾经送给你一个荷包。”阿萝吞吞吐吐地道。

“嗯,那个荷包怎么了?”萧敬远暗暗皱紧了眉。

“那个荷包,其实并不是我锈的……是底下丫鬟代劳的,我只绣了一个眼睛。”阿萝羞愧无比,简直不敢看萧敬远了。

萧敬远听闻,愣了下,再愣了下。

“哎,你也知道的,我本来就不会……我,我以后可以慢慢学……学会了,再给你做啊!”阿萝轻轻握着他的手,柔声撒娇,声音软腻仿若蜜糖。

萧敬远听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啊,小笨蛋!”他无奈摇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敢情是这个?你当我不知道我娶的娘子有几斤几两重?”

他早看出来了。

阿萝听他这么说,竟仿佛是早就知道的,敢情是看破了不说?当下想想自己干的这事,也是抿唇不好意思地笑了。

“还有一件事呢,我也得向你坦白。”阿萝老实地继续道。

“说吧,嗯,还有什么事?”他真不知道,她这个小妻子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阿萝听着他那低沉沙哑的语调,其中不知道多少包容,摸了摸肚子,笑着道。

“以前你天天让我去练什么字,我可不喜欢了,可是我怎么好意思说我就是这么不学无术的,直接说了岂不是面上无光,所以我就故意坐你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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