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倾城小佳人(77)+番外

他……怎么想的……

“阿萝。”黑暗中,男人终于出口,声音嘶哑低沉。

他直接唤了她的闺名,而不是再叫她三姑娘。

那声音里也饱含着浓烈的渴望——是男人在床笫间才会发出的声调。

仿佛一个锤子落地,阿萝的心狠狠往下一挫,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阿萝,你想过没有,我这个年纪……”

到底是顾忌颇多,男人说出话时,其实也是试探着的,他也怕吓到她。

毕竟她一直叫他七叔,万一把她吓坏了,吓跑了呢?

阿萝此时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根本不用他继续说下去,她已经知道了。

她心里涌起无限的恐惧,今晚的这一切,他异常的表现,犹如山海般汹涌地向她袭来。

她从来从来没有想过,她和上辈子夫君的叔叔,会有这种牵扯。

如果想过哪怕一丝一毫,她都会躲着他的。

“七叔,年纪怎么了?”她在鼻尖几乎溢出汗来的时候,陡然打断了他的话,故作天真地道:“七叔年纪不是挺好的吗?我爹曾经对我说过,说他们这一辈世交之中,唯独七叔最出彩的,他自愧不如。”

一句话,算是把萧敬远可能说出的话全都堵死了。

于是他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如今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黑暗中,萧敬远呼吸几乎停滞,默了好久,才渐渐地寻回知觉。

他忽而笑了下。

“你爹谬赞了。”

她直接把他放在了长辈的位置,拿他和她爹比。

小姑娘看着傻乎乎的,其实聪明机灵得很。

阿萝被萧敬远送回家中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想起叶青萱,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再想起自己被萧敬远带到那成衣店时,所经历的一切,不免脸上火烫,手指头都在发麻。

偷偷地从后院溜回去,凭着自己绝好的听力,避开了守门的侍卫,总算像做贼一般回到了自己房间。

偷偷摸摸躺在榻上,她心总算落定了,仿佛一切来自男人的,来自世俗的各样威胁,都消失不见了。

侧耳细听了下,她约莫听到叶青萱在旁边抱厦里和侍女轻声细语说话的声音,听着那意思,仿佛比她要早回来,且好像是太子殿下陪着她看的灯会。

叶青萱没事,她越发放心了,便躺在榻上准备睡去。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她哪里睡得着,闭上眼睛,翻来覆去的,耳边都是萧敬远那急促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仿佛就响在她耳边,撩动着她的心。

男人,男人……夜里充满力道的男人……她满脑子都是这个。

颤抖着手指,捂住火烫的脸颊,她惊惶地睁大眼睛。

她这是怎么了,还不到十五岁,这是思春了吗?

萧敬远,年纪那么大了,又是个长辈,又是萧家人,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话这么说,她再闭上眼睛,眼前还是那个男人。

男人那刚硬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纤细柔软的腰肢,男人那坚实火烫的胸膛紧紧抵在她柔软的胸脯上,男人那温烫的气息喷薄在她娇嫩的肌肤上,带来她火辣辣的痛意。

当然还有那刚硬的下巴,带着刮干净的青茬根根,擦得她脸疼——这都是萧永瀚那里从未有过的。

初初隆起的胸脯涌起阵阵酸疼,十四岁的青涩身子在瑟瑟发抖,两条腿也下意识地紧紧收拢,磨蹭着一处隐隐发痒的所在。

脑中不断地回想着在那成衣铺子里的一幕,她心存畏惧,她害怕忐忑,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期待什么?上辈子嫁过人的她知道,却是不敢承认的。

明明再清楚不过,这是多么羞耻的一件事,再往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可是她却控制不住。

紧紧地攥住拳头,她咬着唇,拼命地抑制住那些不该自己去想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某一处忽而间,涌出一股湿热。

她呆了半响,终于明白,自己好像来了初潮。

第64章

萧敬远知道自己今天冒失了,莽撞了,心急了。

原本不该这么急的,毕竟她也还很小,小到许多事并不懂,可是今晚实在是凑了机缘,昏暗的成衣铺子里,清净无人,她又像朵初初绽开的小苍兰般,散发着甜美馨香的气息,就那么乖巧地站在他面前。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至今身边并没有什么人伺候,之前在边疆多年,周围人等去寻乐子,他也从来无动于衷。

是目无下尘,看不得那些寻常女子,也是洁身自好,不喜行那苟且之事,但更多的,是他以为自己的自控力足够好,可以收放自如,万万不会为这儿女美色所迷惑。

但是今晚,往日所有的坚持土崩瓦解。

也许是她娇嫩的身躯撞到自己怀里的那种力道太轻太软,以至于轻易引起他体内混杂了摧毁和占有的渴望,也许是她女孩儿家馨香的气息对他来说太过陌生,以至于他轻易地走火入魔。

当然更可能是灯火太美,周围太暗,这一切太容易激起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埋葬在一个成年男子体内的需求。

他竟然张口试探着,想问问她对于自己年纪的看法。

想起这里,萧敬远手中紧紧捏着的一个茶盏,应声而碎。

他自然是明白,今晚自己的所作所为,简直像一只暗夜中伺机而动的兽,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看中的小猎物,讨好她,哄着她,最后终于控制不住地出击,却被她那轻轻的一句话弄得溃不成军。

一切都是假象而已,其实在她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长辈。

一个送了套貂绒大氅,都被她顾忌的寻常路人。

不知道默了多久,萧敬远缓慢地抬起头来,环视过自己的房间,终于寻到一面铜镜。

取过来,他对着铜镜,仔细地看着自己那张脸。

他是一个很少这样审视着自己脸的男人,可是他也记得,年少时,别人也曾夸他剑眉朗目英姿勃发,说他颇有乃父年轻时候风范。

后来稍微大点,他战功赫赫,封侯拜将,却再没人夸他好看了,人们只会夸他英雄出少年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夸他乃大昭国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甚至夸他文武双全为大昭国之栋梁。

他紧紧皱眉,望着镜中那张太过棱角分明的脸庞,不免疑惑。

为什么年长一些后,就没人夸他好看了?

是他真得变老了变丑了,还是说战功太过耀眼前途太过夺目,以至于没人敢夸他好看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身边伺候的老人家萧振走进来,却是给他送茶水的。

这萧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如今已经年过五旬了。

“七爷,都这会子了,怎么还不睡?”

萧振的话刚说完,却是吓了一跳:“爷,你这是怎么了?”

原来他这定睛一看,只见萧敬远手指上染着献血,手里握着铜镜,两只眼睛泛着血丝,直直地盯着那铜镜瞧。

血丝顺着他的手指溢出来,染红了铜镜,也染红了衣袖。

可是此时的萧敬远哪里顾得理会他,他直直锁着镜中自己的样子,不断地回忆着小姑娘说起自己年纪时的表情。

他很老吗?

“七爷……”

血,铜镜,发直的眼神……萧振难免联想到一些诡异的事情来。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巍巍了,爷如今这个样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中邪了啊?

谁知道,这个时候萧敬远却开口了,他问萧振:

“我是不是已经很老了?”

萧振听了,顿时吓得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上了。

爷才二十六岁,风华正茂好年纪,扶摇直上大好前途的青年啊,怎么竟然认为自己老了?

这,这,这不是附了什么邪祟才怪呢!!

本来阿萝是一心沉浸在那种羞涩难当却又暗中渴望的挣扎中,谁知道忽而间一湿,她竟然来初潮了。

上一篇:天上掉下个美娇娘 下一篇:无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