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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胎他人设崩了[快穿](121)+番外

赫远反手拔出破晓剑,浑然不在意地甩到一旁的被褥上。他黑红喜袍之上,很快濡湿了一大片。

“沐筠。”赫远忽然笑了一下,“如今,你可彻底是我的结契魔侣……”

程沐筠:“……”我好像又被套路了。

他皱眉,道:“我给你包扎。”

赫远却是抬手,又定住了程沐筠,道:“不必劳烦你了,新婚之夜,何必为这点小伤浪费时间。”

他起身,脱下外袍中衣,随手撕了条垂下的纱幔,草草包裹住腹部伤口。随后,单膝跪上床榻,拿起一旁的破晓剑,用剑尖挑开程沐筠的衣襟。

破晓剑之上的血渍低落,恰好顺着锁骨而下。

赫远的目光,也跟着那滴血渍,一路往下。

他抬手,在血渍落入更深的地方之时,止住它的去势。

“唔——”程沐筠眼睛微微瞪大,什么情况,这身体的感知,分明和那具郁钧的身体一样敏感得可怕。

他腰一软,尾骨一麻,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纱幔落下,衣襟一点点挑开。或许是肌肉太过绷紧,赫远才草草包扎的地方又渗出血来。

身影交叠,合为一处。

程沐筠一手的黏腻,他清醒过来,道:“你的伤……”

“不要紧。”

赫远开口,声音微哑,带起耳廓后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程沐筠只觉得肋骨生疼,彼此之间又有血液揉捏成一处,不分彼此。

疯了。

他也疯了。

帷幕之后,无人窥见。

“逆徒……”

接下来的骂声,却被吞入口齿之间,变得模糊起来。远远听去,倒是如同低声细语,似撒娇而非怒骂。

殿内的烛火,燃了三天三,殿门也三天三夜未曾开启。

直到第四天清晨,帷帐内才有了动静。

赫远掀开帷帐,披衣下塌,随意拢了拢散落的长发,腹间绑着伤口的绷带已经散乱。

他回首,道:“沐筠,我带你去沐浴。”

随即,转身欲去抱起程沐筠。

啪的一声。

手被打开。

赫远低头,看见自己被打开的手,笑了笑,道:“怎么还是打开我的手?”

程沐筠猛地坐起来,瞪着他,“你……发现了?”

“发现什么?”

赫远不解。

程沐筠皱眉,总觉得不太对劲,如若赫远发现这是幻境,那幻阵便会在第一时间被破。

可并没有。

赫远也不追问,目光落在程沐筠肩头。

自锁骨往下,皆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修士身体强健,很难留下痕迹,即便是受伤也能很快恢复。前几天赫远被捅伤的腹部,就只剩下一道浅色的痕迹。

他的师尊却不一样,因没了道骨,身体羸弱,一点点痕迹都需要很久才能恢复。这点特殊,却让赫远内心深处某种不可言说的情绪得到满足。

他一点一点的留下痕迹,乐此不疲。

程沐筠被赫远的眼神盯得发毛,抬手拢了衣襟,又咳了几下,有些摇摇欲坠。

赫远下意识去扶,却又皱眉,觉出些不对来。

“带我去沐浴。”程沐筠皱眉打断。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已经是孤注一掷了,绝对不能在此时让赫远醒了过来。

即便计划由杀师证道,变成杀妻证道,问题也不大。

“好。”

程沐筠再次推开赫远的手,起身,双腿一软,直接跌进一旁准备好的怀抱中。

“……”

他抬眼瞪赫远,却见对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本就当如此。

后殿便是沐浴之处,魔修的生活,奢靡无比。赫远虽不在意外物,却也顺手接下这偌大的宫殿。

“沐筠,此后,带你去看几个人。”

接下来,赫远倒是很规矩,除去帮忙外,没有任何小动作。

只是,程沐筠低头看着身上痕迹,道:“把这些痕迹除去。”

赫远的手停下,起身道:“差不多了,不要着凉。”

“……”

程沐筠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衣物之时,动作停了一下。

依旧是熟悉的质地,和他在太玄宗穿的衣物一般无二。

外面依旧是白底蓝纹的道袍,穿着整齐之后,赫远又为程沐筠梳发,整齐地以玉冠束好。

反观赫远自己,到是和肆意的魔修一般打扮,长发随意以玉扣束成一束。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同程沐筠,道:“师尊,这样有没有觉得舒服些?”

程沐筠皱眉道:“不要唤我师尊。”即便此时已不是师徒关系,赫远唤他师尊时,依旧会带来强烈的背德之感。

赫远低声笑了笑,“好,沐筠。”

镜中的两人,一人着黑,一人着白,倒是再不像是师徒模样。

程沐筠目光落在赫远发间的玉扣上,这才发现,同他束发的玉冠是同一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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