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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陛下心头宠(79)+番外

作者: 旧酿 阅读记录

蔺衡痛到蹙眉,然而手臂越发收紧维持稳当。“别动,雪很大,鞋子会湿。”

他语气真挚,一如当年做近侍时那样,事事为上位者考虑周全。

慕裎立刻就蔫了,软软缩回温暖的怀抱不再闹腾。

他喜欢蔺衡就喜欢在对方从一而终的体贴与回护上。

即便有过势同水火的日子,蔺衡照旧对他的吩咐认真完成,并且极力争取对等的地位与之共处。

沦为质子也从不自甘轻贱。

懂得自矜羽毛的人,往往才值得旁人予以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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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着不知是朝什么方向,宫道旁的灯火逐渐昏暗起来,使得四下景致悉数陷入迷蒙的夜色。

慕裎确定周遭无人,自己的面庞变化不会暴露于国君眼前后,方探出半张脸嚅嗫:“你其实不用哄我,我没有不开心。”

蔺衡闻言脚步微顿,片刻低低嗯了声。

“殿下不用哄我,我也没有不开心。”

这就是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心有灵犀了。

殿下,这个称呼在今晚出现的很频繁,频繁到慕裎一听就忍不住抿唇。

好似他们还是当初的太子和侍从,而非皇帝与宠妃(慕裎:呸!)

蔺衡担心安常王的放肆挑逗让慕裎恼怒,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

那些大臣们之所以提心吊胆,是因为他们明白,太子殿下敢随意处决安常王,其中必有国君大人首肯的缘故。

与其说是被慕裎今日的表现所震动,倒不如说他们是在害怕成为下一个蔺彻。

但慕裎不在意这些。

他在意的是,如此残忍的处决安常王,对蔺衡的声望及地位是否有损。

至始至终,他都将蔺衡的处境好坏摆在第一位。

“毕竟他是你的皇兄,不是吗?”慕裎的神色难掩黯然。“是你的亲兄弟。”

“带头欺负我和我娘亲的亲兄弟?”蔺衡淡笑。

“去淮北为质的最后一碗生辰寿面我没吃着,让六皇兄连汤带面的浇在了头上,这件事我记一辈子。”

轻描淡写是他一贯作风,慕裎却听得心里发堵。“别安慰我,你明知我在乎什么的,对吗?”

蔺衡不答反问:“除了找南憧厨子做糕点,殿下真没派人探听过我的境况?”

答案是明摆着的。

否则慕裎怎会知晓安常王的种种劣迹,并在恰到好处的时机拔去蔺衡早想拔但掣肘无奈的一颗眼中钉。

“我为何要安慰你?”皇帝陛下迈步踏上台阶,缓缓停在朝暮阁门外。

“我是心疼,你无辜为我担负暴戾歹毒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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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这一句话,慕裎就彻底被哄好了。

他确实派人暗中调查过蔺彻,这位安常王是人不如其名的典型代表。既不安分守己,也不固遵常法。

仗着皇室宗亲的身份,干出不少当街强抢民女的勾当。

近年经他毒手玩弄至死的女子不计其数,乃至低级官员家的千金亦不能幸免。

依蔺衡的脾性怎可忍耐分毫,他的皇位虽说响应民声,起义推翻昏庸奢淫的先帝。

可终究是占了逼宫二字。

赶尽杀绝极容易引起旧朝老臣的怨愤,觉得他容不下人,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一个不放过。

这对刚刚称帝根基不稳的蔺衡来说是致命伤。

慕裎今日拿架子发作一则为给蔺彻教训,二则为堵住众人的嘴。

他从来不是个任杀任剐的角色。

安常王为非作歹虏掠良民,声色犬马草菅人命,怂恿旧臣倚老卖老上书戕杀太子。

桩桩件件,足以判处死刑。

不过梳洗之刑的手法的确是丧心病狂了点。

蔺衡小心翼翼放下他,错落半个阶梯,抬眸平视。

“你曾和我说,我大可以去做我认为对的事。倘若觉得心里有负担,就想想咱们在淮北的时候。”

“殿下,这句话我现在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慕裎双手倏然被稍大些的那双裹住,同时掌心间塞进一个冰冰凉凉的物什。

说不清究竟是对方眸子里的微动,还是话语中的恳切,太子殿下心头忽然一颤,妖娆魅惑的眉眼无端染上几丝柔情。

“你真的,半点都不曾怪过我?”

“想听实话?成罢.................是有那么一点点。”蔺衡孩子气的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下‘一点点’的距离。

比完后没来得及收敛表情,他笑如春风拂面,抬腕在慕裎后脑勺处轻揉。

“通常呢,红颜祸水和骄奢淫逸是捆绑在一起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做或我做没有本质区别,他们会觉得那是我的授意。”

“但我做或你做区别就很大,流言纷扰多不胜数。对我添油加醋、泼脏抹黑无妨,对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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