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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庞继皇后(18)

所以谢元德常常能在凤藻宫里看到一双儿女,也常常听到他们与何玉玉之前的对话,你的发芽了吗?没有。我的也没有,种子是不是被狗狗吃了啊?不会的,狗狗只吃肉……

谢元德很是无奈,不过见三人关系越来越好,他又觉得很欣慰。

这日,谢元德刚回到凤藻宫,太子和小公主便扑上来,争先恐后地向他报告。

“父皇,我的萝卜发芽了。”

“父皇,我的草也发芽了。”

两个小家伙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谢元德看了眼何玉玉。

何玉玉笑道:“要不要带你们父皇去看看你们的劳动成果?”

太子望着谢元德,一脸的期待,但是他不好意思问口,因为先生一直教他要稳重、端方,不能像别的小孩子一样撒娇。

何玉玉用眼神鼓励他,他纠结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道:“父皇,要不要去花房看看?”

谢元德明白何玉玉的想法,于是点点头,同意了,“好,带父皇去看看你们种的东西。”

“母后也一起去吧,母后也种了。”太子的胆子又大了一点。

谢元德点头。

于是两大两小开开心心地往花房而去。

* * *

何玉玉坐在秋千上,含笑看着谢元德和两个孩子玩,他终于肯卸下冷冰冰的面具,做一位真正的父亲,好好地享受一回天伦之乐了。

谢元德跟小孩子玩了一会,然后起身走到何玉玉面前,捷住她握绳子的手,低下头,定定地看着她笑。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红着脸,垂下眼皮。他低下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道:“多谢玉玉费心了。”

何玉玉害羞地推开他,心虚地四处了望,低声道:“你干嘛呀,到处都是人。”

谢元德挑眉一笑,“意思是没有人的时候就可以?”

呸,被调戏了。何玉玉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起身要走,谢元德捉住她的手不放,两个人站在秋千架前面对面,离得很近。

嬷嬷们都很有眼色,悄悄地带着太子和小公主离开了。

周围清静下来,花房里只剩下何玉玉和谢元德。

谢元德望着她笑,何玉玉往后退,被他一把拦住腰,拉到他身边,“不许逃。”

何玉玉红着脸,兀自强辩,“谁逃了,真是的,我只是腿僵了…”她话没说完,便被谢元德吻住了。

他的吻先是暴风骤雨一般霸道而激烈,慢慢变得温柔,仿佛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何玉玉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往日种种浮上心头,她伸手抱着他的腰,学着回应他。

几年的等待和相思,原以为此生再也无缘相见,谁知峰回路转又相逢,这份命运的恩赐,让人唏嘘又感动,期间的种种波折,为这份感情增加了其他的味道,让这份难得的甜蜜越发深沉而珍贵。天地、时间、空间,都仿佛不存在了,现在他们之间只有彼此,容不下其他任何。

深深长长缠缠绵绵的一个吻后,谢元德有些把持不住,咬着她的耳朵,喘着粗气问道:“玉玉,你的伤,可好了?”

何玉玉红着脸,点了点头。

谢元德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突然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何玉玉咬着唇笑了笑,推开他,转身朝凤藻宫跑去。

谢元德哈哈大笑了起来,只觉得满心的畅快。

何玉玉回到自己的寝宫里,一颗心扑通扑通地狂跳了起来。谢元德这个人好不羞,居然又对她说什么……赐浴华榴泉。

何玉玉忍不住想起了大婚那,他本来也对她说了赐浴华榴泉什么的。但那个时候她尚是处子,哪怕他是她的夫君呢,可她也不敢与他在浴池里相见呢,所以她太害羞,就跑了。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她真的是傻乎乎的。恐怕也就只有他,才会如此毫无条件的包容、宠溺着她吧?

知道凰上待会要过来沐浴,留兰过来送东西,见皇后正对着华榴泉发呆,便叹道:“说起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恐怕是咱们大越国历代皇后的独一份了。您还不知道这华榴泉的来历吧?”

何玉玉看着留兰,摇摇头,眼神却亮晶晶的。

“这是皇上特意为娘娘造的,微用了五千兵士,花费了一个多月才从平湖山上引下来的泉水,如今宫里头一共只有两处浴泉水,一处就是娘娘这里的华榴泉,以及太后娘娘那的康寿泉。”留兰笑着说道。

何玉玉念叨了华榴泉,面上突然一红。华,乃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意。榴,应是取自石榴多子多福的寓意吧?想不到就连他为这浴泉随便取个名,居然也这般让人听了,就觉得格外幸福、美好。

“娘娘,这些东西就放在这了,奴婢去外头守着。”说着,留兰朝她做了个鬼脸,笑着跑了出去。

什么东西啊,何玉玉好奇地走过去翻看了一番。什么啊,这、这是一袭薄到透的白纱裙,而且除此之外,再没有亵裤、肚兜之类的了?

何玉玉瞪大了眼睛,接着她突然咬着唇笑了。好吧,就看在这第一,他与贤妃并没有旧情复燃的分上,以及最近他也都没去沈昭仪和王美人那儿的分上,那她就呃,那个……就是好好犒赏他一下。也许,这也是种手段呢,说不定她放开一点,好好侍候得他舒服了,以后就能牢牢地锁着他,教他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

何玉玉红着脸,拿着那条白纱裙子去了屏风后头。

不多时,谢元德匆匆过来了。他一进浴泉室,就看到了纱面屏风后头有个女人好像在换衣裳?

谢元德试探地喊:“玉玉?”

“啊?等一下、等一下,伙不要过来,我不准你过来。”何玉玉惊慌失措地叫喊了起来。他怎么来得这么快啊?她都还没有换好衣裳呢。

其实挡在她身前的屏风是用绣了兰草的白纱制成,所以谢元德是可以看到屏风后头的她正在慌乱地换着衣裳。

他放下了心,又有些期待,三两弄除去了自己的衣裳,然后下了水。可是……他都坐在浴池里等了好久了,她怎么还不出来?

“玉玉?”谢元德轻唤了一声。

屏风后头静悄悄的。

“玉玉?”谢元德又轻唤了一声。

“嗯。”她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谢元德笑道:“过来,到夫君这来。”

何玉玉犹豫了半天,最后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鼓足了勇敢气从轻薄的纱帐屏风背后走出来。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绸裙,裙子光滑如珍珠,随着她的走动,绸裙仿佛流动的光华,衬得她似携光而来,美艳不可方物。

谢元德满眼的惊艳,望着她款款地走过来。

何玉玉走到岸边停下,紧张地抓着裙子。

谢元德向好伸出手,“下来。”

何玉玉握住他的手走到水里,裙子吃了水往下坠,将她的身材显露无疑。

他的眼眸中冒出了火花,不由得惊叹,“玉玉,你真美。”

她羞涩不已,转身想走开一点。他轻笑,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顿时水花四溅,溅了两人满脸。

何玉玉吓了一跳,低低地啊了一声,心跳骤然加快,粉脸红通通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在下巴处汇聚成一滴,要坠不坠。

谢元德闭上眼睛,吻住她的双唇,辗转反侧。

何玉玉紧紧贴着他火热的身体,薄薄的裙子像是要燃烧起来,眼前的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男人啊,想到此处,她不免情动,嘴唇微张,他趁机而入,与她唇舌缠绵。

何玉玉被吻得浑身发软,谢元德将她推到浴池边上,让她双腿缠在他的身上。他隔着绸裙亲吻她的双乳,何玉玉仰起头,低低地呻吟出声。

谢元德提枪上阵,冲杀起来。何玉玉软软地攀附着他,任他为所欲为……

***

第二日,何玉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身边已经没有谢元德,枕边摆着一只小小的香炉,散发着隐隐约约的沉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