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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你好坏(2)

卫风沉默。明知是去受死,她为何如此开心?

进门是大厅,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能闪瞎人的眼。姜惠怡惊叹摇头,太奢侈了,跟她的那间屋子有着天渊之别,她原以为她的房间已经算好的了,见了这屋子,她才知道什麽叫真正的好房间。这样看起来,她拿的剧本似乎不是王爷的小娇妻,小侍女还差不多?

姜惠怡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卫风往左边的房门走去。

与大厅的富丽堂皇不一样,卧房装修极其简单,一张床、几盏造型精美的烛台、一张矮几,还有两只软垫摆在矮几的两边。

床上张挂着轻纱,床上卧着一个人,起伏的线条十分优美,彷佛一条美人鱼。清风吹过,吹起轻纱一角,露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手指修长、白净,彷佛艺术品。

轻纱落下,遮挡了一切。姜惠怡叹息,她还没看够啊。

卫风见她傻傻地杵着,咳嗽了一声,低声提醒她,「见了王爷,还不行礼?」

行什麽礼?是跪拜的,还是蹲着的万福金安?她没有继承原身任何的记忆,对这个时代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姜惠怡只好向卫风求助,眼睛拚命地眨啊眨。卫风觉得她疯得没救了,不理她,拱手弯腰行礼,「王爷,犯人带到。」

姜惠怡只好学着他的样子抱拳行礼,还鹦鹉学舌,「王爷,犯……」咦,不对呀,他在说什麽?犯人带到?犯人……谁是犯人?她左右瞧了瞧,房间里并没有第四个人,难道这位侍卫大哥说的犯人就是她?

姜惠怡感到不妙,她拿的剧本似乎不对劲。

谢豫南从床上坐起。卫风看了眼姜惠怡,意思是王爷要起身,还不快去伺候,将轻纱挂起。

姜惠怡一头雾水地看着卫风。这人什麽意思啊?莫名其妙的,眼睛瞪那麽大。

见她毫无反应,卫风觉得她蠢死了。

卫风正打算自己去床边把轻纱挂起来,姜惠怡忽然福至心灵,连忙上前,「我来吧。」

鼻子里有隐约冷香气息,姜惠怡一边挂蚊帐,一边忍不住打量床上坐着的人。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垂下来,遮住了大半脸颊,只露出精致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鼻梁下薄唇微抿,下巴上有青色胡子,轻薄的睡衣襟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

他生得真好看啊。姜惠怡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谢豫南看,手里握着蚊帐发呆。

谢豫南见她久站不动,微微抬起头看她。

他的双眼黑白分明,黑的极黑,彷佛夜空辽阔而深邃;白的极白,好似千年积雪不染尘垢。姜惠怡盯着他的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被那深邃吸了进去,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身在何处,要做什麽。

第二章

世界上竟有生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好看得不像真人了,倒像是她在美术课上见过的雕塑,完美得没有一点瑕疵。不,他比雕塑还要好看,他是活生生的,有冷香,会动、会呼吸,比雕塑更完美。

姜惠怡痴痴傻傻的,也不知道脑子里乱七八糟地在想些什麽,傻傻地站着,冲着谢豫南微笑。

「大胆!」

卫风出声,惊醒了姜惠怡,她连忙垂下眼皮,脸涨得通红,犯花痴被抓现行,好丢脸。姜惠怡连忙退到旁边,垂着头,不好意思再看。

「请王爷处置犯人。」卫风恭恭敬敬地道。

「赐死。」谢豫南开口,声音绵软而清润,彷佛三月雪水,听得人耳朵都要怀孕了。

姜惠怡一脸满足,人美、声音好,简直天赐的神人,完美。她完全没注意到他在说什麽。

卫风吃了一惊,顿了顿。谢豫南扫了他一眼,「没听懂?」

卫风连忙应道:「是。」说罢,伸手去拉姜惠怡。

姜惠怡震惊地看看卫风再看看谢豫南,突然回过神来,「什、什麽?处死?我、我做了什麽?」她才回过神来,预感情况似乎很不妙。

谢豫南看了一眼卫风。卫风立刻开口道:「你向王爷下毒,被碧玉发现,碧玉指证你,你心虚便杀了碧玉。」

靠,这、这剧本也太劲爆了吧!姜惠怡完全被镇住了,「这是、是什麽时候的事?」刚刚经历的那些事情一点都看不出自己是个这麽可怕的杀人犯啊。

谢豫南眯起眼睛,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

给王爷下毒,杀死证人,这个原身也太恶毒了,好可怕。但是更可怕的是,原身干了坏事,她穿越来了,那干了坏事的结果就是她要承担了啊。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是死罪,可是她不想死啊,死太痛苦了,她很害怕。

姜惠怡双膝一软,跪了下去,「王爷,不是我干的。」

谢豫南没有开口。卫风道:「你还想狡辩?」

姜慧怡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不是我干的啊。」她才穿越过来,她什麽都没来得及做啊。

「贴身伺候王爷的只有你和碧玉,碧玉死了,而你还活着。你是想说碧玉是凶手?」卫风对她的装疯卖傻很是不满,面色一沉,不耐烦地道。

姜惠怡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想她可能拿的是一个炮灰女配的剧本,怎麽这麽倒楣啊?

「可是,我真的没有干过啊。我为什麽要给王爷下毒?我为什麽要杀死碧玉?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王爷,我请求看证据,否则我不会认罪的,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认罪的。」姜惠怡决定来个死不认帐,反正真的不是她干的啊。

卫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他怎麽从来没发现她这麽能说呢?刚来王府那会,她可是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的,胆子小得像老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紧张到失语,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咄咄逼人了?

谢豫南神情不变,对卫风道:「拿物证,让她死心。」

「是。」

卫风取了一只香炉过来,放到姜惠怡面前,打开香炉盖子。

这就是物证?这是什麽啊,一炉子的灰?姜惠怡仔细看了看,里面放着两小块没烧尽的香和少量的香灰,她拨了拨香灰,没看出什麽问题来。她不解地看着卫风,「这有什麽问题吗?」

卫风道:「你仔细看看。」

姜惠怡将香拿到面前仔细看,眼睛都盯成斗鸡眼了,还是看不出到底有什麽问题。她本身对香料就不了解,哪里能看得出问题来。

卫风提醒她,「香灰。」

姜惠怡哦了一声,用指尖沾了一点香灰,放到眼前仔细看。

看了好一会,她忽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了,香灰里有东西。」细润的香灰里面混着白色的小颗粒,小颗粒比香灰硬一点点,不仔细根本看不出区别来。

卫风道:「王爷房里的熏香一直是碧玉在负责,昨日碧玉有事,请你帮忙点熏香,你便趁机在香灰里做手脚,企图毒害王爷,幸好碧玉发现得早,才未酿成大祸。如今人证已死,物证还在,你有何话说?」

姜惠怡努力让自己冷静,仔细听完卫风的话,想了想,说道:「这也不能说一定就是我做的吧,碧玉怎麽那麽聪明,一下子就发现了熏香的异常?说不定是她做的,然後诬陷我。」

「那毒是在你的房间里找到的。」卫风将一张揉皱的纸递给她,「而包毒的纸来自西蜀清台县。这纸因品质不好,只有当地的穷书生才用这种纸,你父亲和兄长正是流放在那,他们给你通信用的也是这种纸。

碧玉给王爷点了十多年的熏香,对熏香的味道熟悉到睡着都能闻出区别,她一回来就发现了异常。而你,大概没有猜到这一点。」

卫风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人无法反驳,这似乎是铁证如山。但是姜惠怡总觉得事情太过巧合,巧合到显得很假,似乎有人在暗中陷害她,否则怎麽解释正好包装毒物的纸正是出自她父兄被流放的地方呢?

姜惠怡不禁脑补了一段苦命罪女为报仇而努力接近仇人,获得仇人青睐之後趁机下毒报仇的虐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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