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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穿室友小裙子的后果(268)+番外

书房没关门,秦覃坐在桌后默不作声地低头画画。他倚在门口细不可闻地松了口气,抱怨道,“你怎么不理我啊。”

秦覃抬眼望向门口,目光中有沉淀的惧与怒,纠缠在铺天盖地的爱意中风雨欲来,丢下了笔起身大步靠近。文颂猜到他会因为那两句私信生气,没想到气成这样,被盯得颤了一下本能的掉头就跑——

没能跑掉。

不温柔的吻究竟是什么样?酒店里深夜谈话时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但时机并不恰当。

文颂艰难地抵开他,却被扯进怀抱里压得更紧,不知轻重的撕咬带起的疼痛大于快意。可听起来更痛苦的,却是施予疼痛的那个人。

“我已经很听话了。”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发出悲哀的低鸣,“有我还不够吗?”

文颂什么都来不及说,被踉跄着拉进卧室压到床上,耳边听见什么东西崩断的声响,哗啦啦的撒了一地。还未看清,头顶撞在床头吃痛“啊”了一声。

一时分不清是上面更痛还是下面更痛,羞赧又恼怒,手脚并用地推拒,“……给我下去!秦覃!你醒醒!”

“……”

秦覃的动作忽地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文颂得以喘/息,挣扎着坐起身,半边肩膀露在空气里凉嗖嗖的,想拉起领口才发现都快撕裂到袖口了,只有扔掉的份。

嘴角隐隐作痛,舔一口是腥甜的味道,“你先冷静一点。”

“……对不起。”

秦覃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仿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想朝他伸手又怕被更讨厌,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对,对不起……对不起。”

文颂一阵恍惚。好像刚刚乱来的人不是他,受了欺负的才是,“别哭了……我疼死了你哭什么。”

一直挂在床头的那串贝壳风铃断了线。他好像找到自己的定位,下床跪在地板上收拾,捡起散落的贝壳和细小的珠子,拾的还没眼泪掉的快,“对不起……对,对不起。”

“没事的,再串起来就好了。待会儿再收拾。”

文颂狠不下心责怪他,把他拉到床边,抹掉眼泪轻声问,“别哭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秦覃眼泪掉得更凶,“我……我疼。”

文颂往下看了一眼,把他裤子拉链勉强拉好,绷得他闷哼一声。“除了这里,还有哪儿疼?”

“哪都疼。”

这还得了。文颂换了件衣服,抱着他往外拖,“起来,去医院。”

秦覃不对劲,三天两头就得往医院跑,路都记熟了。事出有因,咨询了医生才知道,可能是由于换药的过渡期,“部分撤药后多巴胺功能反跳性增强,会不自主地表现出刻板运动。睡眠丧失,引起焦虑加重和激越行为。”

文颂皱眉问,“你多久没睡觉了?”

秦覃不敢说实话,只含糊地回答,“睡不着。”

家里不像酒店那么狭小。卧室的门一关就隔了音,他每天半夜在客厅拖地的迷惑行为一直都没有被发现。

也有把他赶出去睡书房睡客厅的缘故。文颂懊恼地扒了扒头发,“以后每天跟我睡一张床。”

秦覃在百般悲伤之中抽空对医生多了几分感谢,红着眼眶说:“哦。”

一路眼泪都没停,他从家里哭到医院,又从医院哭回家里,文颂给他灌了两大杯水才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带我,去见朋友,也不,带我回家。是不是,是不是不想,要我。”他委屈得要死,抽抽嗒嗒地说,“既然已经,已经不,需要我了。还把我找,回来干什么?”

文颂语塞了好一阵,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你在家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没说不要你,蓝岚每次约地方都去酒吧,那里面乱糟糟的会影响你。所以才不让你去的。”

“那你也不去了吗?”

“你说呢。”文颂指了指外面,又无奈地给他擦眼泪,“才不到六点,天都没黑呢我就回来了,还去什么酒吧?今天不见了,蓝岚说他女朋友飞机可能晚点,我索性推了直接回来,哪都不去。”

秦覃这才把话都听进脑子里,把“我不配跟他去酒吧”换成“他说酒吧配不上我”,郁闷和委屈在心里沉积的致死量减轻了一半,“真的吗,那……”

他欲言又止,后半句跟着一声呜咽吞回了肚子里。

文颂知道那句原本应该是什么,只等着他问下午的私信聊天。

他还留着个微博小号不肯吐露,守财奴一样握在手里。就像是给自己留着条退路,生怕有一天再分开,不久前切身的折磨再来一遍,还有一条能隔空注视着文颂的路。

可那样是不行的。

回家这么多天,文颂一直都在等他亲口说出来。不是一声声道歉,而是不留退路再也无法违背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