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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想和师尊灵修(8)+番外

顾寒江的脸色依旧很差,就连嘴唇也泛着白,紧紧抿着。在今天之前,祁殊怎么也想不到,那双轮廓锋利的嘴唇,竟然是这样柔软。

祁殊舔了舔嘴唇,竟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想再碰一碰那唇瓣。

却在碰到前一刻停了下来。

不行。

师尊今天险些走火入魔,已经叫他占去许多便宜,他不能再欺负人了。

乘人之危绝非正人君子所为。

祁殊在心里认真对自己说。

就看看算了。

祁殊说服了自己,低下头去,大大方方欣赏自家师尊的美貌睡颜。

他就这么出神地看着,甚至没注意到天色渐渐转亮。

顾寒江睫羽微颤,睁开了眼。

他神情难得有些茫然,那双眼好一会儿才聚焦,落到了祁殊脸上。

“师尊,你终于醒了。”

顾寒江没说话,视线缓慢下移。

祁殊也跟着低头看过去。

祁殊:“……”

直到这时,他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不雅观。

他跨坐在师尊身上,两腿架在对方腰间,一只手还撑在师尊身侧,就是民间人人喊打的采花贼,也做不出比他更流氓的姿势。

祁殊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忙道:“抱、抱歉师尊,我这就下来——”

可越忙越出错,祁殊手脚一软,竟直挺挺地砸在顾寒江胸膛上。

“我……弟子好像腿麻了……”祁殊窘迫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寒江只是摇了摇头,一双手抬起揽在他的腰侧,将他轻轻托住:“你是灵力消耗太多,闭眼休息,别再乱动。”

他声音低哑,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

其实也不是不能下去。凌霄仙尊的床榻足够宽,也足够大,睡下两个人完全绰绰有余。

只要顾寒江轻轻推一把,就能把祁殊从他身上推下去。

可他没有这么做,祁殊也没有再动。

他侧脸贴着顾寒江的胸膛,乖乖闭了眼。

耳畔能听见师尊平稳有力的心跳,搂着他的那双手依旧是冰凉的,却已经不像昨夜那样冷硬粗鲁。顾寒江轻轻搂住祁殊后腰,仿佛一个极其温柔缱绻的拥抱。

这种亲昵,哪怕是假的,哪怕只一瞬,于他也是弥足珍贵。

又过了一会儿,祁殊觉得自己体力渐渐恢复了。秉持着不能继续占师尊便宜的决心,他忍痛从对方怀中滑出来。

祁殊整了整凌乱的衣衫,扑通一声跪在床边。

“昨夜师尊练功遇险,弟子不得以冒犯师尊,还望师尊处罚。”

顾寒江没回答。

祁殊用余光看见后者坐了起来,眸光沉沉看向他,不知为何,他觉得师尊好像比昨晚更生气了。

“昨夜你为何在此?”须臾,顾寒江才打破沉默。

祁殊:“弟子……弟子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听见师尊屋中有响动。”

他昨晚是因为做了噩梦惊醒,外出透气正好听见顾寒江屋中响动,才会过来查探。

折腾了一整晚,祁殊都险些忘了这些前因。

直到顾寒江问起,他才又回想起那个梦。

梦里,顾寒江也是这样险些走火入魔。

这难道只是个巧合吗?

祁殊知道,有些修士在修为到达某种境界后,会获得窥探天机的能力。然而窥探天机是逆天之举,更甚者,可能会付出极大的代价。

因此师尊从未教过他。

他总不能……忽然学会了这法子吧?

祁殊悄悄抬眼看向顾寒江。

对方端坐在他面前的床榻上,身上只着一件素白里衣。

顾寒江虽然比祁殊高些,但身形瘦削,那里衣下的腰身窄得不堪一握,加上脸色苍白,平白显出几分虚弱。

好像的确与话本中所言的炉鼎体质有那么几分契合。

祁殊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师尊昨夜……那是怎么了?”

“修行受阻,难以突破,故内息紊乱,意识不清。”顾寒江并未隐瞒。

祁殊:“怎么会这样?”

他昨晚帮顾寒江输送灵力时就感觉到,对方分明已经闭关近五年,可修为并未像他想象中那样突飞猛进。与此相反,对方识海中灵力运行滞缓,有亏空之相。

顾寒江没有回答。

他与祁殊对视片刻,移开目光:“不知。”

祁殊不信。

他的师尊向来不会撒谎。刚入师门的时候,祁殊尚未辟谷,每日都被饿得头晕眼花,顾寒江便学着给他做饭。

凌霄仙尊拿剑时是当世第一人,拿起菜刀却笨手笨脚,学了好几日才做出一顿勉强可入口的饭菜,还骗他是从山下酒楼买来的。

哪家酒楼的饭菜会这么难吃?

那时候,他家师尊的表情和现在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看出师尊多半是不想多说,祁殊没再继续逼问,又换了个问题:“那师尊可知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