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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开牧场(108)

那姑娘眼圈立马就红了,也不理她,只固执的要把骆驼带走。

那两条狗知道主人的心思,冲着骆驼狂吠,萨仁直觉要出事,果然还没等那姑娘再吁出声,骆驼就发狂一样冲着两条狗去了,黑色的细狗更灵活闪身躲过,肚白身黄的草原狗却迟了一步,前腿被骆驼的蹄子踩中,哀嚎一声。

萨仁离得远,也隐约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气得不轻,这姑娘怎么这么固执,明明骆驼状态不对,为什么非要它现在回去。

黄狗哀嚎,黑狗吓得哆嗦叫声都低了几度,那骆驼也不恋战,掉头跑了。

萨仁不忍心看狗哀嚎,过去一看,不只是前腿,胸的位置也被踹了一脚,眼看是没救了。

“你是不是傻啊,为抓骆驼害死自家的狗?”

那姑娘脸蛋红彤彤的,黑葡萄一样的大眼此时满是泪水,她看了眼马上就要断气的黄狗,对萨仁说:“你能帮我个忙吗?”

萨仁摇摇头:“我帮不了,送去狼坡吧。”

狼坡是片高地,据说以前的狼王特别喜欢在坡顶站着冲月亮吠叫,大家就叫那里是狼坡,附近的牧民们会把死去的狗送去那里,说是送去见腾格里,其实就是让狗的尸体被狼或鹰吃掉。

大眼睛姑娘却叹口气,从马上跳下来一刀结束了黄狗的痛苦,然后才对萨仁说:“我知道,我对不起它,可我想让你帮的不是它。”

她攥着拳头,像是下了不小的决心,咬牙道:“我是想请你帮我杀掉刚才那只骆驼!”

萨仁更气了,这姑娘也是疯的吧,骆驼是那么好杀的吗?自家养的温顺骆驼杀的时候也得先哄着把脖子绑在柱子上,再捆四条腿,然后由经验丰富的屠夫一刀插进骆驼咽喉里,争取让它立马断气。就算这样,她也听说过杀骆驼被踢得满脸是血,甚至踢瞎眼的事。

“让我当屠夫?那我更帮不了了。”

萨仁觉得自己真是蠢,怎么就会停下来管这种闲事呢,不过她看了眼大眼姑娘背上的两把枪,皱眉说:“我猜你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离远点给自己留够逃命的时间。”

大眼姑娘哀求道:“一枪,是嘛醉枪,你帮我开一枪,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嘛醉枪?”萨仁有些疑惑,“你怎么会有嘛醉枪?”

“你帮不帮?”

“话也不说清楚,我怎么帮?”萨仁觉得这姑娘很奇怪对一只骆驼这么有感情?牧民们对自家的狗自家的马真是当家人当朋友的,还没听说谁家把骆驼当宝。

看她这样子是想杀又不忍心杀,估计纠结很久了。

萨仁正想激她一下,就听她说:“春里它就在滩子那边踢伤了两名军人,前阵子又差点出事,民兵团的人说要杀了它,我阿妈不肯,人家给了嘛醉枪,说控制不了的时候就打嘛醉枪,我们平时用的散弹枪更会激怒它。”

难道她说的两名军人是雷庭州?那她就是三哥的对象塔娜了?

萨仁一直对三哥的对象十分好奇,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况。

“你是塔娜?”

大眼睛姑娘愣住:“你认得我?”

“我三哥跟我提过。”

塔娜细看她两眼,萨仁现在皮肤保养得好,猛得一看都不像是草原姑娘,但她眉眼跟三哥还是很相似的,塔娜马上认了出来:“你不会是萨仁吧?我可不只听你三哥提过你,现在草原上谁不知道你的名字。”

萨仁摆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她看了眼已经跑远的骆驼,想到雷庭州他们被踢的惨样,再看看地上已经断气的黄狗,伸手道:“把嘛醉枪给我吧。”

她常自己去旗里还真在阿妈的督促下学过开枪,不过她嫌麻烦,一直没带过。

塔娜擦了把泪,马上把枪递了过来,两人带着一条狗慢慢向骆驼逼过去,到了射程的距离,萨仁端起枪瞄准,塔娜却突然伸手拦住。

“我想了想,还是我自己来吧。”

萨仁无奈极了,这位要是准三嫂那可太麻烦了,这一会一出的,刚才求她开枪,她都准备好了,人家又要自己来。

不过看塔娜那如丧考毗的表情,她还是把枪递了过去,塔娜的枪术比她好,一声枪响,正中疯骆驼的臀部,疯骆驼却好像没感觉到疼,茫然的抬头四望然后又悠哉走了。

塔娜叹口气,跟萨仁说:“你能陪我到它倒下吗?”

萨仁刚才已经看过了嘛醉针,那个剂量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她点头同意,按捺住好奇心,没有追问这头骆驼跟她的渊源。

还是塔娜自己讲了起来:“那时候我才七岁,冬天的时候跟着阿爸阿妈走亲戚,回来的时候雪得有这么厚。”

她说着往自己小腿肚上比划了一下,“我们本来说等雪停了再回去,可雪一直不停,过了两天雪小了,我阿爸就急着回去,他怕羊棚被压塌,家里只有老人,看顾不了。当时我们骑着两只骆驼往回走,我跟我阿妈骑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