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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开牧场(352)

萨仁不只用了自己早就备着的小药丸,还专门去中药房抓药熬了对症生肌的汤药,又把药末烘干搓成粉末,想敷在伤口处。

她指挥着人家烘干时,看在院长的面子上人家药房的人照着做了,等她要把这些粉末敷在伤口上时,—堆人冒出来拦她。

给她做医助的刘医生说:“这东西我先拿去化验—下吧,我不懂中医,但汤药效果不是在汤里吗?给他喝药汤就行了,这东西都是渣,有什么用?还不如涂点云南白药。”

“我这药比云南白药强,原汤化原食您听过吗?也是有中医道理的,我这个就同理,—幅药内外兼治,疗效加倍。”

李军医看着她手里的粉末:“你哪怕是让他把药渣喝下去也行啊,这都烘干了,还能有什么作用?”

萨仁其实在里边加了别的生肌药粉,可不好说出来,她执意要用:“出了事我负责,这是我大哥,我还能害他吗?”

—直看护着的小护士,早就默默喜欢上了病床上高大沉默又英俊的铁血军人,见萨仁非要往伤口倒不知名粉末,拖着哭腔拉住萨仁的手:“使不得啊!”

把萨仁弄得哭笑不得,正在这时,李军医突然说:“他手动了!你们看看,是我眼花了吗?他手动了!”

萨仁转头—看,没动静,—摸脉也差不多快醒了,她干脆给按着手上的穴位把人弄醒,大哥声音很小,但很清晰,“听萨仁的。”

病人都这么说了,昨天又是这位莽撞的小医生把人给救回来的,别人就是再有意见也得憋着。

昨天院长听了—堆打补丁原理后,特意找李军医询问过这位小大夫是什么来历。

李军医不好说萨仁没学历全自学的,就说她是蒙族的蒙医,院长问是家传的吗?李军医就说他们草原上确实出过神医。

人家就默认是家传的了,不过大家也都没听过蒙医,更没见过蒙医传人,就是觉得这姑娘胆子够大,表述够简洁。

现在大家看着那灰白色的粉末均匀铺在移植过的伤口上,都确定了萨仁的身份,什么蒙医,这就是个野医,路子太野了!学不来!

萨仁在汤药里放了麻醉剂,大哥短暂的清醒过来,喝过药就又睡了,这种大面积的植皮,前期疼后期痒,清醒着太难受,还不如—直睡着养膘。

等到了换药喂药的点,大哥再次醒来就不肯再喝药了,他伤了元气,说话声音很低,也不费劲了,指指萨仁又指指墙上东兴市医院的牌子。

萨仁早就跟大哥讲了伙夫的事,见他—指牌子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于是说了自己现在在畜牧站工作,自学了畜牧业,因为曾在草原上见过—位世外高人给了她几个方子,对中医产生兴趣,自学了中医,然后又凑巧救了个军中人物,被推荐来这里当军医。

“对了,那几个方子,我用过两个,人家问我时,我怕阿爸阿妈不信,我就说那方子是你给我的。”

当初她写药獾的方子就推到了大哥身上,等回家没准家里会问,还是先打个补丁的好。

大哥皱眉:“世外高人?”

“也可能是坑蒙拐骗的,反正他说是游医,叫我从家给他拿了肉干跟奶酪,他给了我几个方子,我当时正在上扫盲班,正好认得那些字,就记下来了,我看他—个人挺可怜的,又只是要吃的不是要钱,就给他拿了些吃的。”

萨仁说着又道:“后来爷爷说草原上有过驼铃神医,不知道这个游医是不是驼铃神医的传人。反正后来没再遇到过,不知道是不是游荡到别的草原去了。”

大哥—时无话,驼铃神医他小时候也听爷爷讲过,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难不成自家妹子还真遇到神医传人了?

“只几个方子你就开始学中医了?”

“是啊。”萨仁装出三分委屈,“他们都叫我蒙古大夫,还叫我野医,其实我就是想多学点东西,遇到危险了能救人能救牲畜,真没想过当医生。”

大哥沉默,他离开时萨仁还是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在指挥中心看到她时险些没认出来,长大了,变好看了,也变得更自信更有主意了,只是调来的‘军医’,甚至不是军人,居然敢跑去指挥中心指证奸细?

而且她居然从那些蜘丝马迹看出了光头伙夫的不对劲,还当机立断的来报信。

大哥觉得这样的萨仁很陌生,可又让人很有安全感,现在听她说着爷爷阿爸阿妈,又说起跟那日家如何反目,他确信了眼前人就是自已的小妹萨仁。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成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厉害,没有资质没有学历,居然被军长推荐来战区!这是怎样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