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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开牧场(710)

乌莹向来相信萨仁,一听就紧张起来,也不等着孩子爸再来看孩子,直接跑去找他,叮嘱他为了孩子也得憋着别使坏。

“哪怕我一个月给你五块钱生活费呢,你千万别惹事,算我求你了,孩子以后还想当兵呢。”

因为萨仁的对象是当兵的,乌莹总是夸,她儿子听得多了,也觉得当兵光荣,一心想着去当兵。

阿利卓还以为乌莹是回心转意想和好,等弄清楚人家就是来叮嘱他别惹事,别牵连孩子的,他就更觉得对不起老婆孩子了,还真就老实起来,拿手头的钱雇了辆车,来回帮着牧民送奶,虽然赚不多,但天天有活,也能养活自己。

春又来时,萨日朗花生了,是个女孩,她不敢再说让萨仁养,能走动了,她丈夫就把人接走了,听说是把孩子送给了她丈夫的远房亲戚。

差点被讹上的杜达古拉不像别的妇女主任那么激进,没见着孩子也没罚她家的款。

萨仁听说了,是彻底想着跟萨日朗花断了,就跟家里还有牧场接待说了,再来不许招揽她。

严打的时候萨仁的学校都快建成了,阿利卓还真逃了过去,不过他也心虚,听说有个喝多了打架的都被判了,以前最多就是批评教育,他以前又是神棍又是偷东西,万一让人翻出来可怎么办?

确实有被他骗过的人举报他,但派出所的人都记得他深夜抱着死婴一脸沉痛的样子,不说有好感吧,但到底都觉得这人不坏。

再说他先偷东西再帮人找东西的事又没查出来,他以前帮着人测字看男女,不管有什么纠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老老实实的当车夫,没惹过事。

公安把他带去派出所审了审,教育教育也就放了。

阿利卓被放出来在街口买了几个大肉包,先跑去看儿子,“阿爸没判刑,不会耽误你。”

他儿子虽然还是爱搭不理的,但到底接了他递过来的包子吃了,还给他塞回来一个,阿利卓接过包子,眼泪瞬间掉下来了。混着眼泪吃了个包子,他更有劲了,不能给儿子丢脸,好好活吧。

阿利卓从乌莹那里得知是萨仁给她提的醒,还买了东西来感谢过,萨仁阿妈都说:“看着像个人样了。”

像阿利卓这么幸运的人不多,以前犯过事的都被重判了,严打嘛,就是因为市场开放了秩序乱了,各种违法犯罪才多起来,肯定要杀一儆百。

伊林奶厂有个工人被抓了,还是东孟乡招聘过来的,初中文化,上过厂里的培训班,挺机灵的一个人,刘厂长很看好他,马上要提拔成车间副主任了。

他被举报摸了一个女工的屁股,刘厂长那个气啊,“这就什么事,想找对象了你好好搞,摸人家干什么?”

萨仁问:“我听说是过年的时候摸的?”

“对嘛!那时候倒着歇班,厂里人少,谁能想到呢?”

“举报的这人是不是跟他有竞争关系?”

刘厂长一拍脑门:“还真有!”

“不能用他,我不是护着这个耍流氓的,而是这个举报的人心不正,既然看见了,当时就该说出来,当时不说,现在有了利益关系才来举报?”

刘厂长点头,“我明白,不过这小刘可惜了。”

“可惜什么啊,他是被看见了一次,没准以前在看不见的地方还会有很多次,女孩子吃了这种亏哪好意思说呢,一说人家就会说怎么不摸别人就摸你,真以为你长得天仙一样吗?这种人就该抓!”

萨仁义愤填膺,但等判决结果下来,她也不免说了句可惜了,居然判了死刑。

她还以为就是定个流氓罪关上几年,流氓罪居然是死刑吗?她第一次感受到严打两个字的力度。

然后那个举报的,还有被骚扰的姑娘在厂里就不好过了,犯流氓罪的这位人缘居然不错,甚至有跟他关系好的说他只是无意碰到那姑娘了,根本没有摸。

刘厂长还特意问过不少人,都说这人不错,就是有点贱,跟已婚妇女动手动脚,跟未婚妇女讲黄笑话,不过那天他是真摸了人家,不止一个人看见,但这些人又说他可能是认错了人,要不就是以为那姑娘已婚。

反正就是替他说话嘛,都觉得不至于死刑,再替他说话,已经抓了判了,谁也没辄,就是姑娘跑去说没摸她,也改不了了。

萨仁干脆开了全厂大会,会上刘厂长先做了深刻反省,因为他一直觉得这些已婚的说个骚情话,打闹两下没什么。

但萨仁明确说了这是职场性骚扰,因为上过学的女工少,提拔起来的小领导大部分是男性,手里有安排值班权,有扣绩效权利的男性领导跟女工讲黄笑话,打闹,这就是性骚扰,女工们不反抗,甚至顺着说两句,不一定是她们乐意,而是她们为了工作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