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他又在外面磨蹭了一会儿，再进屋的时候严戈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这么快……你今儿这速度可以啊。
严戈没说话，关了台灯就把他往床上拽。
陶振杰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自从严老师和他耳语之后，他好几次萌生出了这个感觉，可是最后的结果都是选择了沉默。
屋里很黑，严戈打开了iPad。
然后陶振杰看到了他输入了个网址。
在严老师用那游戏玩的非常好的手指头打下这行字的时候，陶振杰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感觉到陶振杰的视线，严戈看了过来。
屋里唯一的光亮就是屏幕发出的，这光照着他俩的脸，有点说不清的暧昧。
“看个片儿你至于……严戈以为陶振杰想看小电影，所以他跟莫军要了个网站，专门看小电影的网站，陶振杰真没想到，他就随便的一句话，严老师这么认真。他很想说这玩意儿有什么可看的，可一看严戈那样，他只能选择配合，如今，看到严老师眼中倒映出的光亮，陶振杰似乎想明白了，“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啊？“严戈重新看向屏幕，然后点了下头，“嗯。
陶振杰差点乐出来，怪不得是这态度，“从来没看过？”
“嗯。”
“就不好奇？
“以前家里条件不是那么好，电脑就一个，所。以：网站的主页并没有严戈想的那么眼花缭乱，更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画面，他按照莫军给他的会员号登陆上去，隐藏的电影版块就出现了。
严戈感叹了下，真够神奇的。
如果没有莫军，他想看个小电影都没地儿，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操作。
这种网站的会员是邀请制的，游客进不来，更别说注册了。
“和你爸妈住一起？”他没听严戈说过家里的事，这还是第一次，比起小电影，陶振杰对这个更好奇。
“我和我哥住，电脑也是我俩用，“严戈点开电影版块，“我爸走的早，家里就我们哥俩和我妈，其实说心里话，就算我和我哥一人一台电脑我也不能怎么着，那会儿光想着好好学习让我妈过好日子，根本没心思想那些歪门邪道的。
“啊。严戈说完，陶振杰立马脑补出了个平困山村的画面，一个母亲含辛茹苦的把俩孩子拉扯大，然后什么寒门出贵子什么的。
严戈说完之后，陶振杰那边就没动静了，严戈看过来，发现陶振杰一脸的心疼。
严戈乐了，“这表情是什么情况啊。
“我真不知道你家里那样……他没听严戈说过家里人，他更不知道严戈没父亲，陶振杰现在有些懊悔，他这么有钱，他媳妇儿家里的人却在吃苦受罪，他竟然从没考虑过这些。
“哪样？“严戈好笑的问，“你是不觉得我家穷到我和我哥得换着穿一条裤子啊，或者是衣服上全是补丁的那种？”
陶振杰没说话，但眼神里全是：难道不是么？
“我指的条件不好不是家里穷，是大环境，“严戈解释道，“我家那位置挺偏的，做什么都不方便，这台电脑还是拖了不少关系才安上的，电脑不是问题，主要是网线，那条线扯的那叫一个费劲，然后技术还不怎么样，不会弄分线，能用上一台电脑就不错了。就那一台，还时不时就断个网个，你都不知道我查高考分数的时候多费劲，连着好几天线都不好用，后来还是老师把电话打家里来，我才知道我考上了。”
网上总说，贫穷限制了想象力，陶振杰这个想象力也成功的被限制了下，他完全无法勾勒出严戈所说的那个画面。
尽管严戈说的很轻快，但在陶振杰的脑子里，一个穷字无限放大且回荡。
然后就……
他媳妇儿童年好苦啊。
好心疼什么的……
“还看不看了，我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和你聊这些啊。“严戈无奈的说。
“那咱……现在也在当老师么？”陶振杰的注意力就没在那iPad上。
“我哥啊：严戈摇摇头，“他高中都没念完，现在还在老家呢。
说到他哥的时候，严戈的眼睛直了下。
陶振杰能感觉，严戈那一下，仿佛是扎心了，还挺疼的。
严老师心心念念的想看小电影，让他几句话给弄成这样了。
陶振杰是想知道严戈家的事儿，但他更见不得严戈难过，于是在严戈愣神的时候，陶振杰戳了下屏幕。
电影分类打开，陶振杰看到了各种日本的小电影封面。
“哎我好多年没看过这种了。”陶振杰指着那些封面乐。
“怎么了？“封面的内容吧，不能说是太纯洁，但也不是那么的露，就是一个个穿着暴露的男的，然后封面的一角有些隐私部位的特写罢了，封面很小，其实看不太清。“日本的小电影，怎么说呢，有点假，做的假，剧情假，道具也假，更过分的是，连演员都假。“演……这怎么假啊？
“就是你看这个封面，很帅吧？但他是高度PS过的，看到真人之后你就会一脸的这特么的什么玩意儿的感觉。”陶振杰随手扒拉了两下，“不过也真有帅的，脸和演技不说他们选演员的时候，身材这一块，我是挺满意的。
无论是肌肉男还是阳光少年，都很符合陶振杰的审美要求。
当然偶尔也有个例外，这些就不谈了。
“还有这种：陶振杰指了指其中一个，那个小帅哥身材不错，但眼睛被打了一条横线，“据说是日本好多人拍这个当兼职，然后打码的好像全是兼职的，只有职业的才露脸，我忘了在哪听到的，具体是不是真的不清楚。”
“……小电影一打开，陶振杰就一副资深的模样，甚至带着点老师的感觉，现在他俩的位置换了，他不是严老师，他隔壁这个才是，不不不，是陶教授吧。
“怎么了？“严戈一直在看他，陶振杰问了句。
“没什么，”严戈摸摸鼻子，“你懂的可真多啊。
“我就知道一点，”陶振杰说，“比起那些一张嘴就能喊出他们名字的人来说，小电影的段位我还是很低的。
在陶振杰眼里，这些人长得都一样，他叫不出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就像苍井空如果不出现在大众视野中，苍井空是人是鬼他都不知道。
“那……有什么推荐么？”
陶振杰想了想，“我翻翻啊。”
印象是没有，但是边上有简介，陶振杰选了个差不多的就点进去了。
严戈伸手，陶振杰靠到他身上，俩人依偎在一起，看着严戈手里的iPad。
“用不用再来个爆米花什么的？“陶振杰问。
“你吃的下去？
陶振杰乐了，他还真吃的下去。
片头过了，正片开始，开头是日系小电影中千篇一律的没有什么营养的表演，严戈看的一脸严肃，陶振杰就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剧情走过，就是正戏了。
这个男主角长得还不错，所以陶振杰就一直在看，但他的眼睛更多的是留在边上的严戈身上。
严老师看的很认真，在彼此都脱光之后，严老师用力眨了下眼。
陶振杰在心里想，严老师这大概是除了他之外，第一次看到别的男的的……
“有没有什么……觉着不舒服的地方？“陶振杰问。
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种东西，有人觉着这玩意儿影响美感，太过重口，看不下去。
“还……严老师说，“有点奇怪。
“看着别人做当然奇怪了……谁让你之前没看过。
当然后面的话陶振杰不能说。
前戏部分结束，当呻“吟声响起时，严老师的呼吸急促了。
陶振杰能看到他胸口一起一伏的。
他把手放到了严戈的腿上，然后往上摸。
严戈看了他一眼，非常配合的往后靠了靠，然后把陶振杰的手放进了他的裤子。
陶振杰啧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