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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的小野狗(234)

“走得急,忘了。”手套什么离他们很远,在家的时候陶振杰有时候连保暖裤都不穿,他去哪儿都是开车,最多就是从停车场到店门口的距离,有时候还都是室内的。

“真是的,还给人当老师呢。”严文把严戈挂在身上的东西摘下来一部分扛到身上,“走吧,家里说,妈在家等着呢。”

“你特意下来接我的“

“可不是,老太太念叨的我都烦死了,我倒是想不下来了。

严戈笑了下。

“这么冷的天,就你是亲儿子,我是后的。”严文把东西往肩上担了担,“路不好走,你扶着你朋友点,别摔了。”

“嗯我知道。“严戈应了声,往陶振杰那看,俩人对视,彼此皆是心虚不止,这会儿出的汗,可比走这一路多多了。

陶振杰以为严戈家在村子里,就是一个大院墙,里面我围着不少农户那种,事实上和他的想法差太多了。

严戈家在山上,这座山很高,走了那么远他们也就在山脚下,离半山腰还远着。

严戈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白色的瓷砖贴在外面,院外是一个黑色的铁栏门,看着挺气派。

但这地方,就严戈一家。

“我没看到邻居呢,你们自己住这儿?”

“邻居在那头。”严戈指了个方向,“我家离他们远,要不怎么说接个网线这么费劲呢。”

“可达这……这哪是远啊,这是太远了,陶振杰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严戈家就跟钉子户一样,独门独院,孤独的立在这大山里。

“这山头是我家的,看山方便,就住这儿了。”

“啊……陶振杰往上看,后面是密密实实的数,他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冬天,山里没什么,来年十一要是有空,我带你到我家的林子里去。”严戈往后指着说,“我家有果园,挺大的,什么水果都有,都是你爱吃的那种原生态的。

“那你不早说!咱今年十一就应该来!“

严戈笑了下,没说话。

看着严戈的笑容陶振杰反应过来了,这是严戈家,玩倒是可以,但有他家人在,处处都不方便。

“妈!严戈回来了!“严文把严戈带来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就冲着屋里喊。

没一会儿,屋里就出来个人。

严戈管他妈叫老太太,其实严妈妈一点都不老,头发是黑的,腰也很直,看着像四十出头,没比严戈大多少。

通过严戈的形容,陶振杰脑补了一个干巴老太的形象,严戈视频的时候他没在边上,现在这算是他第一次和他丈母娘见面,丈母娘年轻成这样,着实让他吃了不小一惊。而且,严戈他妈长得很漂亮,浓眉大眼的,严戈和他哥都像她。

“你还真回来了,我就说你大哥没事儿闲的,瞎跟你说什么啊,我身体好着呢,就前两天受了凉,都没去医院,吃两片药就好了。”

严文拿着小板凳,因为腿长,所以坐着的时候两条腿在身前叠着,“拉倒吧,是没什么大病,病都在心里,天天让我猜昨晚她做梦梦到谁了。”

严文说完,严妈妈的脸红了下,她不乐意的挥了挥手,“去去去。

严文乐了,挺憨厚的笑容,陶振杰看的出,对于严戈的归来,这一老一少都挺高兴。

“妈,给你介绍个人。”严戈把陶振杰拽了过来,“我朋友,陶振杰。

“哎呦,小伙儿长得真好看!“看到陶振杰后,严妈妈的眼睛都跟着一亮,“好看,真好看啊,这小伙儿太好看了。”

陶振杰美滋滋的一抿嘴,他往严戈那扫了眼,尽管没说话,严戈也知道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看吧,我把老太太惊艳到了吧!

我就说我帅嘛。

“还细皮嫩肉的,咱家这俩糙小子没法比。”

其实严老师也挺嫩的,陶振杰在心里说。

“进屋说吧,他冷。”陶振杰的鼻尖都冻红了,他们习惯了这里的温度,陶振杰适应不了,严戈赶紧打断了老太太对陶振杰的赞美。

“对对对,瞧我,都给忘了。”严妈妈一拍脑门,拉着陶振杰进屋了。

严戈家屋里和外面就是两个世界,陶振杰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热气,这外套瞬间就穿不住了。

“衣服脱了吧,待会儿就热了。”严戈说。

“好。”

陶振杰把外套递给严戈,严戈拎着没往别地儿放,而是问他哥,“哥,二楼的屋能住人不?”

“二楼?“严文诧异道,“你还有朋友要来?”

“没了。”

“那去二楼干嘛?二楼的炕还没烧呢,一年没住人了,没个人气儿,你俩晚上跟我住,炕大,能睡下,晚上咱俩还能唠唠。”严文理所当然的说。

“是啊,跟你哥住,去什么二楼,都多大岁数了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呢,这天睡凉炕,都不用过几年,回头就得不舒服了。”严妈妈也在那边说。

但这话一说完,陶振杰傻眼了,他答应严戈了要正经一点,但他难免不去想歪。

和严家的兄弟……住一个屋,一副炕……

还没睡呢,他就感觉他燥的鼻子都要喷血了。

严戈一看陶振杰摸鼻子,他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了。

严老师无奈的摇摇头。

第二一一章 橡皮肚子也吃不下

“妈,人第一次来咱家,哪有挤一屋睡觉的,就不说方不方便……严戈放陶振杰那看,然后道,“这位是个娇生惯养的城里大少爷,毛病多着呢,事儿也不少,您就别给安排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你这话说的……

“是,阿姨,“陶振杰张嘴想喊妈来着,但怕给严戈妈吓个好歹,他笑道,“我事儿是不少,您就别让我丢人了。”

“可。是……要么让你哥去二楼……

“可别!“陶振杰忙道,“阿姨你要这样的话我下次怎么好意思来啊,我是客,理所当然的住客房,没有住主人房间的道理,您要是真怕我不习惯,要么就把严老师借我吧,我俩熟,半夜有个什么事儿,我也好找他说。

“你真怕不敢上厕所啊?“严戈笑道。

“岂止啊,我还怕妖怪半夜来啃我手指头,这不你说的么。”

严戈乐了。

严妈妈也跟着笑了下,“多大的人了还说这小孩儿话。”

严文没吭声,直接上楼去了。

“哥,我去吧。”严戈要跟着。

严文头也没回的一挥手,“拉倒吧,你都多长时间没碰这些东西了,你还会烧炕?”

“让你哥去吧。”严妈妈也说,“你俩到我屋坐会儿,给你们开个小灶。

“有饭吃啊。”陶振杰一听小灶,眼睛都亮了。

“你吃那么多还吃啊……他俩上车前吃的饭,严戈说下车后要走一段路,挺累的,陶振杰为储存体力,特意吃了很多,“吃的下去么?”

“吃的下去啊,阿姨给的小灶,光这俩字儿就能让我肚子变橡皮的,多少都能吃得下。”

严戈笑了下,“这你说的。

“我怎么感觉你笑的不对劲啊?”陶振杰狐疑的看向严戈。

严老师耸了下肩。

俩人进了严妈妈的屋,老太太的房间很有东北特色,火炕,炕上还有一排柜子,靠近窗户的地方有张炕桌,老太太把桌子拽了过来,“你俩上炕去,烙烙屁股。”

“来吧。”严戈蹬了鞋,先上去了,“你试试,这是正宗的土炕,跟你在农家乐睡的那个不一样。”

陶振杰看了严妈妈一眼,这才扶着炕沿上去了,屁股刚一碰到炕,陶振杰立马叫了声,“哎呦,这热!”

“是烫的。”严戈给他拽了个垫,“你先坐会儿,烫了就把垫垫下边儿,小时候我跟我个睡,一般都我睡炕头他睡炕梢,我记得有次我拿着把塑料枪放枕头边了,第二天那枪都烫化了。”

“可不是,这事儿我记着呢,“严妈妈把东西搬到炕桌上,她笑着说,“那会儿你也就七八岁吧,天天追我屁股后面问我,你能不能也被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