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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老师的小野狗(238)

“会打麻将么?”

“麻将啊,会啊。”

“东北麻将也会?“严戈诧异了。

“就玩这方面,真没什么是我不会的。

陶振杰说着话的时候,严戈脑海里出现了个叉着腰不停抖腿的小人。

这点陶振杰应该没撒谎,他说过,但凡和装逼有关系的东西,他全会。

更何况这个还跟玩有关系。

“你玩的好么?“严戈问。

“和其它的水平差不多。

“其它的……是手游还是斗地主?”

“当然斗地主了。

“那算了吧,“严戈咳了声,“咱家穷,不够输的。”

陶振杰哈哈大笑。

严妈妈照着严戈的胳膊拍了下,“还没玩儿呢就想着输,你怎么合计的呢。

“妈,不是我想着……这玩意儿和跟你一起打麻将的阿姨不一样,他……

就一个玩,从小我不就告诉你,输赢不重要,不要有攀比心么,这话还得让我再跟你说一次啊?”

严戈叹了口气,“我错了,那你们玩吧。

麻将桌支起来了,四个人坐好了,严戈家没有麻将机,纯手动的,在他们码牌的时候,严戈忧心忡忡的看向陶振杰。

感受到严老师的视线,坐在他对面的陶振杰抬起头。

严戈看了看桌上的水果,又看看陶振杰。

陶振杰瞬间读懂了严老师的意思:你真想要我家的园子啊?

第二一四章 他们都有什么目的

陶振杰笑呵呵的冲严戈眨了下单眼。

严戈没等再次表示,那边牌局就开始了。

老太太摸着牌说,“一家人坐一起打麻将太不容易了,以前吧你们小,不会玩儿,等你们会玩了,咱家一直就是三缺……

老太太打完了,轮到严戈打,严戈一听她又要提及那些他并不想碰触的事情,心情瞬间就跌落谷底了,他连看都没看,随手就打了张牌。

“哎呦儿子,你上来就打这么好的牌啊……严妈妈看到严戈的牌,忍不住叫了声。

“啊。严戈往牌桌上看了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会玩这玩意儿,我就是给你们凑手的,我这水平你们还总张罗着让我上桌,摆明了欺负我呢。

“谁欺负你了啊?“严妈妈不乐意了,“以前那会儿呢,我的那些老姐们没事儿能来串个门,打两把,现在岁数越来越大,她们嫌咱家高,不爱来了。咱家就更不用说了,逢年过节咱家一直都三缺一,欺负你,我倒是想欺负了,咱家多少年没听到麻将的动静了?所以我就盼着,盼着这麻将桌能真正凑齐,不用外人,就全咱……

“碰!“陶振杰扔了个牌,把严文打的牌拿过去了。

老太太看愣了,“这你都碰?”

“开门红嘛!“陶振杰笑嘻嘻的说。

“碰这个有用么?

“每一个牌都有它的尊严以及它存在的意义,只要善加利用,它们都会成为非常有力的武器。”陶振杰一本正经点了下头。

严妈妈:“???”

严划……

严文还在看牌。

这种既中二又脑残的话,果然只有陶振杰才说得出来。

第一把牌打完,陶振杰毫无悬念的赢了,就赢在他随便碰的那张牌上。

严戈码牌的时候一直在看陶振杰,他倒不是担心陶振杰真把他家园子赢过去,主要对他妈来说,他爸排第一,这麻将排第二,他总他听他哥说,没人陪她玩她就去村里找别人玩,玩就玩呗,还总生气,有时候大半夜了还不回家,就因为手气不好,非得给赢回来不行。

陶振杰要是一直这么下去,老太太不得闹脾气的。

“现在啊,人还是少,”第二圈玩到一半,见严文在喝水,老太太又嘟囔了句,“以后咱家人口会越来越多,咱在这儿打牌,边上跑几个小的给端茶倒水,还有……

“碰!“陶振杰啪的往桌上砸了下。

他这一砸,把另外三人全吓了一跳。

“这个也碰?“老太太诧异道。

“我不说了么,每一张牌都会成为非常有力的武器。”

“可是这个……老太太一脸狐疑的去看自己的牌,她打完之后又开始说,“到时候,我赢了钱,看到了个小的直接就给发两……

“糊了!自“摸!“陶振杰把牌一堆,“艾玛二连胜太不好意思了。”

“糊了?什么牌你就糊了啊?”老太太不相信的去扒拉陶振杰的牌,她一看,还真是糊了,“这牌都能糊啊……

“运气好么。”陶振杰嘿嘿笑着。

“我就不信了,我玩不过你这小破孩儿。”

“妈,我不说么,他玩这玩意儿可厉害了。”严戈那边道。

“那是以前,碰到我了,我全给你终结了,来,继续!“老太太豪迈的一推牌。

陶振杰哈哈大笑,心想着老太太还是挺潮的,还知道什么叫终结。

牌桌上的气氛热烈起来了,严戈明显的感觉到老太太战火燃烧了,今儿这牌什么情况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太太就是借着牌桌催婚呢。

催他,也催他大哥。

从进门到现在,老太太一直在暗示。

以前老太太没这样,上回回来都没提过。

再看他大哥。

严戈严重怀疑他不在家的时候,老太太应该先和他大哥说了,但没成功,而且说的相当不成功,所以今儿趁他回来,特意又把这事儿给拎出来说。

老太太是真着急了。

今儿幸亏陶振杰打了个岔,白天那会儿他要是说先考虑他大哥,那今天老太太搞不好就得把他哥俩一起拎过来说这事儿。

想想就觉着后怕。

再一看陶振杰。

老太太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陶振杰这玩意儿就是来搞破坏的。

每次破坏的都恰到好处,在老太太没有察觉之前,他就把炮火给引开了。

他这回带陶振杰回来,算是来对了。

晚上,严戈把陶振杰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屋,一进屋他就对陶振杰说,“烫个脚吧。

“啊?”陶振杰没明白严戈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洗脚。”严戈端了盘凉水放炕下边儿,“坐炕上,然后用热水烫脚,这个也算是东北特色了,当然现在只有在农村才能感受到,还不是一般的农村,得是我家这种过分落后的地儿。”

陶振杰哈哈一乐,把袜子从脚上扯下来了,然后他举到面前说,“别说,你家这边是真冷啊,然后穿得多,还出汗,袜子都有味儿了。”

“别恶心人,你还要闻闻咋地。”严戈一把把他的袜子给抢下来,扔到了边上,“坐那,洗脚。

“媳妇儿给倒洗脚水了啊……陶振杰笑嘻嘻的把裤腿卷上去。

严戈拎着水壶,“你信不信我这一壶水都浇你脚上?”

“信。”陶振杰一撇嘴,“明明那么贤惠,非不让人夸。

严戈瞪了他一眼,把热水倒进盆里,然后他用手试了下,“行了,脚踩里。

陶振杰把脚一伸,当场嗷了一声,他要把脚拿出来,严戈抓着他不让他动,“别动!”

操!“陶振杰的小腿被严戈攥着,他整个人都躬起来了,热水烫的他脚发疼,皮就像直接被烫裂了一样,几秒种后,那种无法忍耐的感觉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脚心到小腿,绵绵延延的舒适感,“好……还行。”

“我也不能烫死你。”严戈站了起来。

陶振杰低头看,“我以为你把我脚给烫掉了呢。

“烫掉了?“严戈本来听嫌弃的往他那看,待对上陶振杰的眼睛后他突然笑了下,“掉了也挺好,你就没脚回去了,虽然这地儿不算太高,但你爬是肯定爬不下去了,然后我就弄把锁,把你锁这屋,我也不回去上班了,咱俩就一直待在这里,我还能陪我妈,挺好。

“严老师你要监禁我啊?”

“这想法多好啊。”

“那不用那么费劲,你要有这想法,回头我去弄几幅手铐,鞭子笼子什么的需要么,我知道有个地方能订做,你想要啥样的都能做出来,你放心,无论你想玩什么角色扮演,我都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