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你们工作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您放心，要是真有人做那黑心买卖，我第一个站出来举报他。”
里面的调查结束了，陶振杰和记录的人勾肩搭背的出来了，倒也算不上是勾肩搭背，就是到门口的时候陶振杰在那人肩膀上拍了下，对方一脸笑意的主动伸手和他握了握。
“要是都像陶先生这么配合，我们就轻松多了，陶先生留步吧。”屋里的人全出来了，这人说完后又把脸一板，严肃的嘱咐了句，“没问题是好事，得继续保持，我不希望下次来在你们这儿真查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
“我保证，绝对不会。’
“那就好，走吧。”
“慢走啊，有空常来坐。”陶振杰摆了摆手，等人走远了他笑着转向一干围观群众，“我东西卖的太便宜了，可能是招人嫉妒了，举报我卖不良书籍……大伙儿放心吧，我绝对不能赚这个黑心钱，咱该怎么便宜还怎么便宜，吓到你们了，来，今儿中午在咱家消费的，一律送饮料。”
陶振杰说完，欢呼声立刻就起来了。
学生们涌进文具店，等人都走了，陶振杰对着门外的严戈绅士的一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严戈在心里给自己甩了好几个大巴掌，他的恻隐之心可以拿去喂狗了他不需要了！
还特么的招人嫉妒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脸红么？！
“怎么了？”是严戈说要走的，张书彤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她就又转回来了。
严戈摇了下头，不再看陶振杰，和张书彤吃饭去了。
小碗饭算是个中型饭店，价位比一般快餐要高一点，所以到这里来吃饭的学生不算太多，就没达到其他家高朋满座的情况，但人也不少。
他们到的时候还有包厢，也不用排队直接就进去了。
这家店是名副其实的小碗菜，菜都是小碗的，量也不是太大，这种分量的菜就一个好处，那就是可以一口气尝很多种。
俩人点了七八样菜，碗是不大，张书彤吃完之后也快直不起腰了。
“点太多了。”张书彤揉着肚子说，“感觉你没吃多少啊，你饭量什么时候变小了？还是……你不喜欢吃他家的菜？”
“没，刚才邓乔辉发了点零食，不怎么饿。”和邓乔辉没关系，别说零食，看到这些书后严戈连水都没喝一口，可算是把问题解决了，没想到又看到陶振杰那副嘴脸，这一中午严戈就跟吃了苍蝇似的，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早说啊，早说就不点这么多了，”张书彤突然一抬头，她捏着严戈的下巴晃了晃，“是不是觉着我身材太好了，所以想害我啊严老师。
“没。”严戈偏了下头，躲开了张书彤。
张书彤的手在半空定住了。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严戈摸了摸下巴，“那什么……太习惯。”
说完他就往包厢那走。
张书彤下沉的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突然又燃烧了，她快步追上去，从后面贴着严戈的胳膊，“什么是不习惯？别告诉我……你没被女人捏过下巴。”
严戈清了清嗓子，喊来老板结账。
整个过程张书彤一直在边上看着，她发现严戈的脸红了，而且动作很不自然，还不敢看自己了。
一出饭店后，张书彤又贴上去，“真没有过？”
严戈以为她把这事儿给忘了，没想到又提起来了，严戈的脸热了热，瞥到张书彤兴奋的表情，他自己都能感觉到这温度不仅没降下来，反倒逐渐攀升了。
“说说嘛。”张书彤拐了他一下。
严戈把头转向另外一边，半晌，他应了声，“嗯。”
“嗯是什么意思？”尽管这声音不大，但张书彤听到了，她伸着头往严戈那看，“没被碰过下巴，还是……都没被碰过啊？”
严戈咳了声，“你一姑娘，不能矜持点。
“严戈，”张书彤绕到严戈另外一边，“你这反应……你不会是，没交过女朋友吧？’
严戈的脸原来是热的，这下就跟爆炸似的，瞬间就红透了。
张书彤愣住了。
片刻之后她眨了下眼，然后就心花怒放了。
她向前，笑吟吟的看着严戈。
严戈低下头，看着脚尖又开始清嗓子，在张书彤这八卦的眼神里，他不得不选择投降，“没谈过，我不太知道和姑娘怎么相处……”
“我看你和那些女同学相处的挺好的啊。”这话没别的意思，严戈属实挺受女学生欢迎的，不光是他们班的，其他班的哪怕是没和严戈打过交道的也喜欢他，原因嘛，都是女的张书彤很清楚，严戈长了张很受女人欢迎的脸，不能说是帅到昏天暗地，就是有那么股劲儿，特别的招人喜欢。
“那不一样。
“所。以……你之前才对我不冷不热的？”
严戈没谈过女朋友，不会讨女人欢心是一方面，再就是他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上学时候顾着学习，工作后更没时间了，严戈一直觉着他的感情属于迟钝型的，始终没开窍。
对张书彤也是，他对她不冷不热的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什么，但现在张书彤这么问，严戈肯定不能说实话，太伤人，于是他点头，“有点……”
张书彤这下什么纠结都没了。
这要不是在学校附近，她都能搂着严戈亲一口。
严戈很有男人魅力，很招女人喜欢，但她没想到，就是这么个人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竟然连个女朋友都没谈过。
“我有点事儿……你先回去吧。”张书彤这会儿都贴在他身上了，突然这么亲密严戈真有点招架不住，让他循序渐进的来还行，现在严戈是强忍着才没把人给推开。
“嗯？”张书彤意味深长的偏了下头，“不好意思了？”
“没，是真有事。”严戈嘴上这么说，但眼睛都不看张书彤了。
张书彤乐的合不拢嘴，她越盯严戈严戈越躲，最后张书彤先受不了了，她大笑着对严戈摆手，“好了你去吧，管你是不好意思还是真有事儿，我下午第一节课就你们班的严老师可别吓的不敢随堂了。
“我本来也不是节节课都随堂啊……了，下午再说吧。”严戈一逮到机会，赶忙向旁边侧了一步，和张书彤拉开了距离。
严戈的这个举动让张书彤笑的更厉害。
严戈还想说什么，但一看张书彤都要直不起腰了，严戈无奈的摇了下头，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严戈并没有走太远，等张书彤走出后街的范围后，他就从胡同里出来了。
严戈看了眼时间，距离上课还有二十多分钟。
这个时间学生一般都往回走了，正好。
严戈去了陶振杰的店。
陶振杰今天应该卖的挺好，冰柜里的饮料没剩几瓶了。
严戈去的时候关言志正在柜台里，不知道是数钱还是在对账。
“你们老板呢？’
“出去了。”关言志说。
严戈左右看看，“那我等他一会儿。”
“严老师你到里面等吧，外面闹腾。”关言志说。
陶振杰早就交代过，严戈不是外人，让关言志把他也当成老板。
“也好，我去里面。”严戈想拒绝，但转念想起文化局今天中午那一出，他就进了里间。
陶振杰统共发出去十几本书，以他的性格他不可能只准备这么几本，想让他发现他得打持久战，所以他店里应该还有书，就算是没了，他刚把那些没收的书送回来，他走之后文化局的人就来了，陶振杰应该是没时间销赃。
文化局的人来了，和陶振杰又是那个态度，他们是没找到，还是说……
严戈摇了下头，把心里那些阴暗的想法赶了出去。
他不能把人想的太坏，陶振杰再本事也不能一口气收买这么多人。
也就是说……
他应该是把书藏在什么地方了。
藏在文化局的人找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