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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的双面老公(66)

鬼魂闪躲,纠缠他的头发顿时松懈。

东坡招来守护灵护体,二灵合一,绳索般的头发被生生震断。

他转身挥剑,凌空画出阵法,帆布包中金光闪烁,附灵神兽化作金光落于房屋角落,满屋的水开始剧烈震动。

东坡再动,腾根自水中浮现真身。

腾根摆首,尖锐犄角刺破水流,水中浮物向后飞去,鬼魂隐去的身体骇然出现,挂于腾根犄角之上。

神兽大喝。

东坡驱驾守护灵,守护灵化作长网,从东坡手中甩出,正欲将那鬼魂俘获,屋中的水突然消失,悬于空中的东坡直接摔到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不轻,内脏几乎错位,但东坡顾不得疼,他猛的一咳,趴在地上痛苦的捶着胸口,水从口鼻耳朵中流出,他伸出舌头满脸的痛苦。

差一点就被淹死了。

他猜到这鬼魂生前与水有关,原来是个溺死鬼。

赌对了。

在生死存亡之际,趴在地上的东坡想的却是,幸亏有所准备,把手机放防水袋里了,不然这下就不能用了……

手机那么贵。

不过帆布包里的那些黄符算是报废了。

东坡喘了一会儿,桃木剑柄撑着地,他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

这鬼魂真聪明,还知道善用它的长处。

在水中是东坡的弱势,至少在他这个级别的灵媒师这里,水能减去他一半还多的攻击力。

东坡扬手,腾根石像即刻飞回手中。

他看了看那抽象的雕塑,抹掉眼前的水,“今晚上就靠你了。”

说罢,他握紧石像向那幽深的地下室走去。

那里正是墓穴入口。

鬼魂通往人间之处。

东坡从包里抓出把糯米,糯米放在塑料袋里没有被水弄湿,他将糯米洒在地下室门前,又在正中央放了一个石像,这才打开地下室的门。

没有灯光,地下室内更是伸手不见五指。

东坡扶着楼梯一步步向下,他看不到这里的摆设,他没有带任何照明设备,因为在无光的环境中,灯光会分散他的注意力,忽略鬼魂所在。

东坡走到一半,身后的大门突然关拢。

碰的一声传来巨响。

东坡回头看了眼,脑袋再转过来,那鬼魂的脸突然在眼前出现。

他的心骤然一跳,对于怕鬼的东坡来说,这一下险些叫出,但他稳住了。

手捏着扶手青筋暴起,东坡浑身都僵硬了。

倒塌的鼻梁贴着他的鼻子,东坡甚至能感觉到那光滑却没有任何弹性的阴冷皮肤。

明明是灵体,感觉却十分真实。

湿漉漉的头发从他背后悄然扬起,东坡未加迟疑,单手一划,灵力化作火焰,鬼魂的头发瞬间燃烧。

这些都不是实体,焚烧的也无非是鬼魂的魂体。

那鬼魂惊叫后退,东坡站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它,“你斗不过我,露出的这些凶相也只能吓吓普通人,对我无用,降罢。”

白天这鬼魂未敢现身,入夜后在能力最强时加害于他,它虽然一直害人,却没有太大能力。

东坡将石像一抛,腾根落于屋子中央,东坡剑指石像,“无论你藏在哪里,腾根都会找到你。”

那鬼魂惊悚退后,在地上留下一滩滩的水渍。

“你错过了投胎时机,属实无法投胎,我是骗了你,但我无意驱散你,你若是走,我便放你,否则,今日便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那鬼魂一顿,东坡以为它要做出决定,不料鬼魂的身体一虚,眨眼间便消失在墙中。

东坡一怔,赶紧跑下阶梯,他用剑柄捶了捶墙,严肃的表情转为懊恼,“糟了让它跑了。”

他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墓穴深埋地下,这地下室是墓穴口不假,但鬼魂能够通过,人类的身体却不能。

那鬼魂逃回墓穴,他若再想将其找到,就得等到鬼魂主动现身。

现在那鬼魂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更不可能再出现了。

东坡一屁股坐地上,马上就要结束了,在这节骨眼出了岔。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

跑都跑了。

东坡捡起地上的石像,哭丧着脸出了地下室,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却没有一滴水渍,但他则不然,他浑身的水,真的像从河里才捞出来一样。

再看窗外,阳光穿过清晨的云层,已经洒向大地。

东坡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多了。

天都亮了。

他把手机从保鲜袋里拿出来,没好意思坐人沙发上,把湿了的衣服扒干净,找了个毯子把自己裹住,然后给项正直打了个电话。

一直很抠的项老板特意打车过来接的他。

项正直没敢进屋,在门口把衣服递给了他,东坡穿好之后出了门,项正直这才问他,“怎么样了?”

东坡摇摇头,没说话。

陈媛还等在项正直的中介,见东坡回来立马站了起来,东坡说,“你这两天先找个地方暂住吧,有点麻烦,等我想到办法再通知你。”

说完他就推开后面卧室的门,脑袋一歪就栽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等项正直回来,他还保持那姿势睡的正香。

看他累成这样,项正直终于明白那开X6的哥们为什么说他这是搏命的钱。

项老板叹了口气,看到他手上的伤,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弄的,还是给他细心的包上了。

天黑之后东坡醒了,一张嘴先打了个喷嚏,再一摸脑袋,热了,在水里泡太久又呛水,发烧了。

第七十一章 单身狗也不好过啊

东坡裹在被子里,嘴里叼着温度计,时不时甩出一个喷嚏。

项正直一脸嫌弃的捂着鼻子,斜着眼睛瞅他,“我说你打喷嚏的时候注意点啊,别把温度计咬坏了,里面可是水银,别鬼没把你弄死你先把自己药死了。”

“我……阿嚏——”东坡晃了两下,想说话鼻子酸的不行,最后那句反驳还是咽了下去。

“昨儿到底怎么了啊……这手怎么伤了?”

东坡又打了个喷嚏。

项正直立马站起来了,“得了我不问了,您先歇着吧。”

说着他抽出东坡嘴里的体温计,马上蹦到三十九度了。

有人的体质好,从来不生病,可一旦病起来就是排山倒海压都压不住。

就比如东坡这样的。

“我给你弄点姜汤发发汗,要是还不降温咱就去医院吧。”

东坡脑袋一歪,又砸枕头里了,

过一会儿他迷迷瞪瞪的被项正直喊醒了,辛辣的姜汤灌到肚子里,他觉得热,又想起鬼魂漂浮在水里的眼珠子和他喝了不知道多少的水,胃一翻腾脑子一热,再次昏迷。

等下次再醒,就是下半夜了。

项正直支楞着脑袋坐在边上,看他动弹一个激灵就弹起来了,伸手就要去摁人,但看到东坡是睁着眼睛的,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跌了回去。

“你怎么不睡呢?”东坡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和锯木头差不多了,他能感觉到喉咙肿了,每次说话里面的肉都能碰到,还有那浓浓的鼻音,他真是重病了。

“我睡什么啊……您一个劲儿的大喊大叫。”项正直无奈的说,“一边喊还手舞足蹈的,好几次差点从床上滚下来,怕你再给自己摔死了,我也不敢睡啊,就在边上守着了。”

“啊……对不起啊,我做噩梦了么……想不起来了……”东坡摸摸脑门,热度已经退下去了,“我喊什么了?”

“喊什么……什么勋?”

东坡愣住。

“然后主不是……我不让你碰他,小心这一类的……”项正直说完好奇的看他,“你做梦和人打架呢?”

他这一说东坡才想起来。

梦里他和周勋又打了一场。

不过周勋不再是周勋,他化身红衣厉鬼,搂着叶遇白的脖子看着他。

叶遇白的身影和那天在路上无竟间遇到的人重叠到一起,东坡分不清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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