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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枕边人夺权后(103)

作者: 咸鱼卖花 阅读记录

“可是……”殷奶奶抚着额头道:“我怎么在家坐的住啊,我就想着来这看看,说不定一会殷朵就自己回来了。”

殷言声说了几句宽慰的话,自己坐上车,选了一个和李文娟不同的方向去找。

席寒重新发动车,他看着殷言声小朋友扣好安全带,这才启动了车:“我开慢点,你在路上看。”

殷言声‘嗯’了一声。他说:“方才那人是我奶奶,爷爷去世了,她大概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

席寒打量了这一朋友一眼,却见他眉眼平静,没了在殷姥姥面前的柔软劲,说起话时语气也是平的,比陌生人好了一点,没什么亲近之意。

他心里能猜出几分来,也没说什么而是问道:“殷朵是吧,多大?”

殷言声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小学二年级,长头发挺瘦的,现在应该穿的是黑黄相见的校服。”

席寒放慢了车速。

这里离火车轨道近,偶然有火车行驶过的声音响起,由远极近的,仿佛地面都在震动。

漫无目的地找,偶然见着一个背着书包的孩子,席寒都会看上两眼,有时还叫身边的人来看一眼,但都不是。

车自他们院子里出发,一共走了五六公里,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两人来来回回地看,殷言声电话突然响起,一看是李文娟打来的。

那边的声音含着感激,说殷朵找到了,止不住地说谢谢。

席寒敲了敲方向盘,往殷言声那里瞥了一眼:“找到了?”

殷言声把手机重新装在兜里:“嗯,找到了。”虚惊一场,多好的词,小孩没丢。

席寒声音也很轻松:“那现在回去?”

“那就回去吧。”

车沿着原路返回,经过方才的小区里的时候发现殷奶奶还站在那里,殷言声打算打个招呼离开,却见一辆车驶来,黑色的大众,车前灯闪了闪,紧接着从上面下来了三个人。

殷父、李文娟和殷朵。

衍着黑暗走来,昏黄的路灯下能听见殷父的声音,带着几分暴躁和不耐:“谁让你走的?你不知道我和你妈找了你多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说着说着,又开始生气,带着中年男人那种粗粝的嗓音,回荡在这静默的小区门口。

他的声音如同是一枚透过玻璃的子弹,已经穿了过去,留在玻璃上的是密密麻麻的裂痕。

李文娟有些沉默地牵着女儿的手,看到殷言声了忙走了过去:“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帮忙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殷朵。”

她脸上覆着一层倦意,眉梢眼角都是遮不住的疲惫,现在却还是打起精神来感谢殷言声。

李文娟对着殷朵道:“快给哥哥说谢谢。”

殷言声看着路灯下的殷朵,瘦瘦的小姑娘,一直垂着头,影子在地上被拉地很长,听到妈妈说的话了才低声说:“谢谢哥哥。”

嗓音很干涩,是那种哭过之后沙哑的声音,和他上次见的很不一样。

殷言声说了一声没关系。

正这时,殷父又开口,冲着殷朵大声呵斥道:“你哭什么哭,你自己没吭一声走出去还有理了?胆子大了啊,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殷朵一直垂着头,这时候才抬头回了一句:“我没离家出走,我出去找我的狗。”

她声音不大,伴随着抽噎与啜泣,嗓音到最后已经是破碎不成调子,划着隐隐的怪腔。

那是一种太过伤心之下才发出的声音,好像喉咙里的肌肉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殷言声顿住了,他原本欲离开的脚停了下来。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道:“怎么回事,你的狗怎么了?”

殷朵满脸都是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我的狗……丢了。”

眼泪自眼眶中溢出,沾湿了浓密的睫毛,就顺着下巴滑下去,她哭得眼睛都肿了:“我今天放学回来,它就……不见了。”

“我爸爸说嫌他吵,说它晚上叫……”她哭得泣不成声,泪眼朦胧地开口:“它没有,它晚上很少叫……”她像是被人误会,怎么解释别人也不停,那种无处释放的委屈漫延出来,到最后只是一遍一遍地说:“它真的很乖,很少很少叫。”

殷父看到殷言声愣了一下,旋即看向殷朵,带着几分家丑外扬后的狼狈:“它晚上就是叫,邻居都说了几次了。”

“我们家就那么大,它吵得谁能睡着,我和你妈白天还要上班,你哥还要上学,再说了你也得为你奶奶想想,那狗吵得你奶奶睡不着觉。”

这话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殷朵捂着脸说:“我同学很爱狗,她说了可以交给她,我们把狗送给她就行,就等上几天就好……”

“送给你同学?她说的话能顶事?你们就这么大点的孩子谁说话能算数,她就是诳你的。”他像是找到了一个主心骨,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语调生生地扬高:“你怎么这么不孝顺啊,能不能替别人想想,别这么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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