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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枕边人夺权后(113)

作者: 咸鱼卖花 阅读记录

席寒轻笑了一声:“小朋友,你说她傻不傻?”

殷言声没有说话。

他不傻,他能猜到这个故事里的女人与孩子是谁,他只是有点难受,难受席娇娇经历过这种事情,怪不得他曾说过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联系着曾经的只言片语,也知道封一然与席寒是表兄弟的关系,又听到席寒几次提过姑母与奶奶,心中大概推测席寒后来可能是离开母亲和他父亲一起生活了。

殷言声用力抱了抱席寒。

他也曾有过继母,李文娟待他不错,但很难取代生母在心中的地位,那时他在家像是一只孤雁,空落落的无处下脚。

原来席寒也经历过那些事情。

殷言声贴在席寒的胸膛上,他用力将人环住,轻声开口:“后来呢?”

“后来?”席寒挑了挑眉,像是没想到他还会再问下去:“她再婚,又生下了一个孩子,男人待她不错,孩子也懂事乖巧。”

三言两语道尽平生,三十年往事,皆是不可追。

殷言声用脸庞在席寒胸膛上蹭了蹭,对于席寒的母亲他不想评价,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结局勉强称得上善终。

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殷言声沉默了一会,轻声道:“你要是想看看她,就让我陪着你,要是不想也好,怎么都行。”

“你高兴了就好。”

席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拥着人,好久都未说话。

殷言声视线扫过地上,地板上是一地的烟蒂,窗台上放着一瓶酒,里面液体只剩下了一点。

如今窗子关了,门被打开,卧室里的热气向这里过来,终于不再是像雪洞一样的温度了。

他把席寒的手捂住,慢慢地捂热:“只是你以后少喝点酒,如果想抽烟的话不要开着窗。”

那么冷的天,平时穿得厚都抵不住风寒 ,更何况现在。

席寒抬眼,这回应了一声。

他反手拉住殷言声的手:“走吧,回去睡觉。”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席寒将殷言声搂住。

他手臂照旧环住小朋友的腰,其实那个故事还有后来。

女人接受了江家姑母的钱,一百万让人把孩子带走,她去了法国。

后来又有了一个孩子,名字叫尼诺,中法混血的男孩,小时候在海滩走丢,她伤心欲绝,寻觅多年无果,乃至后来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

他原以为她会锦衣玉食,甩掉了一个包袱后重觅金龟婿,他曾幻想过再见,也许她依旧庸俗虚荣,也许她是哪个人的妻子,他甚至想过她成了哪个人二夫人还有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继子,但都是珠光宝气的。

哪曾想再见时竟然就在异国他乡的农户家里,她朴素苍老,手上是劳作后的痕迹。

她的丈夫告诉席寒,他的妻子因为丢失了一个孩子而失智时,席寒觉得近乎荒谬。

他身居高位,如今足以俯视很多东西,锦衣还乡大抵也不过如此。

他心胸一点也不宽广,江惠民曾经让他不痛快他便也让江惠民不快活,她把他当做一个物件卖了一样他也记着,十几岁的时候想过要身穿华服站在她面前让她后悔。

可他那时垂目注视着那个女人时,心中没有丝毫畅快,这么多年了,偶尔还做着一个梦。

独自在漆黑的楼道里的那个梦。

心理学上讲他内心深处依旧没有走出幼时的伤痕,他对以往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也许真的是这样。

席寒想,他有她后悔的资本,要是更睚眦必报一些,他大可以站在她面前说‘感谢当初你用一百万卖了我’这种话刺上她一把。

可是说了又怎样?

他还是在做梦,黑暗与哭泣、苍白和寂静,梦里的声音一直缠着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也许真的是耿耿于怀,她已经病了,他过得很好,要是愿意的话让她心理留着一根刺亦不是什么难事,可他自己都不知道怎样让自己释怀,让自己不要再做那个梦。

席寒又将身边人往自己这边搂了搂,闭了闭眼睛。

*

安城的第一场雪落下了,只是簌簌的那种雪,地上没积下白色,反倒踩在上面有点湿滑。

会议室里公司的管理层开了一场会,气氛还是很凝滞。

殷言声揉了揉额角:“大家要有什么事吗?要是有的话再说一下,没有的话就可以散了。”

几个部长面面相觑,最后谁也没说话,这次不是项目单子或是磨人的甲方问题,几乎是遭遇了降维式打击。

安庆那么大的一个公司,拿捏他们这种小公司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

几乎是被摁在地上摩擦,毫无还手之力。

乔飞停了停没有出去,他看着周围几个人都离开后自己坐到殷言声面前,低声道:“殷经理,我们还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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