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被枕边人夺权后(137)

作者: 咸鱼卖花 阅读记录

殷言声没说话, 扫干净后自己去卫生间洗了手, 回来的时候端了一盆水走到床前, 把席寒方才一直夹着烟的左手浸到水中。

温水,手浸到里面也很舒服, 殷言声在自己手上挤上洗手液,双手搓揉出泡泡后将席寒的手握住, 他清洗地很仔细,骨节指缝、手指与指甲相接的地方一处也没放过, 等席寒手上全是泡泡,乳木果味的洗手液把烟草味都遮住后才又浸到水里冲干净,又拿过纸巾给他吸干手上的湿意。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席寒一直看着他, 小朋友低垂着眉眼,浓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脸上皮肤很干净,只是一张唇还是一条直线。

殷言声去倒水的时候席寒动了动左手,他盯着被洗干净的手看了一小会,等到殷言声从卫生间出来后飞快移开视线。

殷言声从今天买的一大包东西里拿出了一份糖炒栗子,他也不说话就只坐在一旁剥栗子,等剥了七八个后走回来放到席寒手里。

手里栗子肉金灿灿的,上面那一层薄膜被撕地干干净净,许是刚炒出来的放到手里还有些温度,暖热香甜的气味往鼻子里飘。

席寒拿了一个放到口中,很软糯的滋味,味道亦是十分香甜。

殷言声刚递栗子的时候就被他拦住,现在坐在床边,席寒一手把这小朋友圈住,另一手拿着栗子喂:“很甜,你尝尝。”

殷言声张嘴吃进去。

席寒看他没拒绝,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们家的小朋友买的就是甜。”等两人分完了栗子后,席寒往里面移了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殷言声知道这是要让他上床躺在他身边的意思。

他脱了外套躺下,腰上就圈了一支手。

席寒的声音传来,懒洋洋又带着困倦:“让我抱会。”

殷言声顿了一下,他把头贴在席寒的肩上,手触上席寒的脸颊,面前的人长相出色,皮肤也很好,只是现在摸上去有些凉意,像是触到了一块玉,他停了一会,声音格外地轻:“席寒。”

席寒闭着眼睛:“嗯?”

“你是不是每次不高兴了就会抽烟?”

席寒沉默一霎,再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赶得不巧,让我们家小朋友听到腌臜事了。”

他分明是笑着的,但眼里无半分暖意,萧萧肃肃一片,带着些薄凉。

殷言声伸手环住席寒,他的气息很暖,把自己埋在席寒怀里,低声开口:“别这样说。”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外面一片春生盎然之意,走廊里也是静悄悄的,偶然有一声脚步声响起,然后又快速地静下来。

体温相互缠绕着,彼此之间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到,在这种静谧之中,好似一切都已经远去,只有一个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人静静地抱着。

沉默良久,席寒出声:“我是江惠民的私生子,生我的人叫阮玉灵。”

很有味道的一个名字,样子也生得极美,来京都上学时遇见了富家子弟江惠民,自此之后就是一场劫难。

“她生下我的时候才二十,被学校退学父母也不认,江惠民那时候已经结婚了,和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就是江瑜的母亲。”

第一次结婚是联姻,江瑜的母亲他未见过但有耳闻,那是一个极其有能力手腕的女人,年轻时被圈子戏称‘长公主’,后来结婚后夫妻两人貌合神离,她嫌江惠民无能,江惠民嫌她太过强势,生下江瑜之后各玩各的,如此几年后两人离婚。

他和江瑜年岁一般大,不过是小寒时节生,早那么几十天。

阮玉灵的事情绝对瞒不过江瑜的母亲,但凡她稍有一些心思,那等待他与阮玉灵的就是一场浩劫,但那几年算得上是风平浪静。

殷言声没有说话,他只慢慢地抱住席寒。

席寒轻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殷言声的手臂,他语气平淡地像是一个局外人:“后来江惠民离婚,又自己找了一个家室很一般的结婚,两人生下了江天。”

江二夫人小富之家,江惠民那时候据说是心动不已,拿着江家的名头给对方家里开绿灯,狗皮膏药似的缠了一年后才抱得美人归。

现在江二夫人怼他直言不讳地说‘你不过仗着一个好家室’,江惠民亦是不气,反而任她说。

“我六岁那年进了江家,是由江家姑母带回来的,她给了阮玉灵一百万,我被带走了。”

席寒的语气很平静,仿若一潭干涸的古井,如今时过境迁枯草弥漫,再也生不出任何波澜。

殷言声一瞬之间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除了紧紧抱住席寒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席寒说:“江家姑母那时候怀着封一然的妹妹,集团说她是女人又有身孕,把她的职位交给了江惠民。”

上一篇:住在死对头兜里 下一篇:凭本事找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