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到明朝考科举(161)+番外

如果换了别人帮他,他也会尽力回报,可绝不会半夜做梦都梦到那个人,更不会这么痛快地承认自己弯了,还跑去跟人表白。

他不是不懂得感情和爱的高中生,他是……拥有2T硬盘,也曾半夜跟同寝的哥儿几个阅尽千帆的成年人。

他猛地握住谢瑛那只手,低声说:“别人帮我我当然也会谢他,倾家荡产的谢也行。可是能叫我寤寐思服的,却唯有你一个。你若实在不喜欢,我以后不说这话了,但是你要我灭去这点关雎之思,我也做不到。”

他手心里微微出汗,谢瑛的手却是干燥的,显见没有他这么紧张。在这种表白不成功就要连朋友都做不了的紧要关头,他还能注意到这点细节,甚至有点担心谢瑛会不会嫌他手湿。

幸好谢瑛并不在意这点小问题。

他任由崔燮抓着自己,低声问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知道我们锦衣卫在清流中是个什么名声?你若说是感恩我当初救过你,愿意和我家有往来也就罢了,那是你知恩图报。可你若是闹出和锦衣卫有私情的传闻,这些年积攒的好名声可就都要付诸流水,清流中再无你立身之处……”

“你若真有喜欢南风,到哪里找不到解意的人?寻常人好这个,包戏子、养小厮都能解决,你那个小厮……原先叫捧砚的那个,不也挺标致机灵么?”

崔燮叫他说的生生打了个寒战。

跟捧砚?那不跟搞自己大学的室友一样吗?他们那是纯亲友,没别的意思!

他催着小马往前贴了贴,用力扒开谢瑛的手指,将自己的五指插进他指缝里,掌心相贴,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平生也见过不少人,无论男女,从未动过这般念头。谢兄若果真对我无意,我也就死心不提了,可是你那天分明已是有了答应的意思……”

七夕临走时还握了握他的手呢,怎么一转眼又要分手?是不是有人背后说他的坏话,劝谢瑛跟他断了?

他的手指尖握到发白,恨不能两个人的手就这么长到一起,表白失败了也别分开。

谢瑛低头看着他的手,脸色平静,呼吸轻缓到几乎听不清,低声问道:“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可曾尝过男女之情么?知不知道‘南风’究竟是什么?”

“我虽没试过,但是……”我理论经验丰富啊!给你画新曳撒设计图时差点看了好几部“金瓶”两字打头的片子呢!

谢瑛忽然身子一低,长臂托着他的腋下往自己马上一带,叫他对面坐在自己鞍前,重重地吻住了那双微微干燥嘴唇。

月季花束被扔进小马鞍后的布带里,晃悠了几下,艰韧地躺住了。谢瑛一手紧紧按着崔燮的后脑,另一只手伸进他衣摆下,握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腰腹。

直到跨下那匹马自己跑了起来,他才直起腰身,抹掉崔燮的唇上的水光,哑声说:“这才是世人说的‘南风’,不是写首诗、送个点心茶水就算的。咱们俩若真在一起,我要做的自有比这个还过份的。现在你要走还来得及,若是不走……”

他并没看崔燮的脸,只能感觉到手底下的腰身抖得厉害,像是吓着了的样子。

他勒停马,自己先跳了下去,等着崔燮自己下马或是骑着马离开。却不想他的马原地晃了晃,一双修长而坚韧,并不像普通书生那么绵软无力的手就搭到了他肩上,还在他额前重重按了一下,强迫他抬头。

谢瑛微微抬头,就见崔燮仿佛带着笑意,又似乎是紧张到扭曲的脸从上面压下来,噘起的双唇重重地压到了他嘴上。

第114章

这一下砸了个结结实实。

牙疼。

嘴唇里也是一阵火烧火燎的, 不知是否磕破了哪里。

但是双唇胶着在一起的美好滋味更叫人贪恋, 谁也顾不上先检查一下伤口,就以这么别扭的姿势僵持在了空中。

两人相识那么久, 谢瑛还从没见过崔燮那么狰狞的神情。可是那张脸扭成这样居然也不难看, 撅起的嘴唇撞下来时, 他心里竟觉着这样子挺俊秀——不逊于在通州第一眼看见时那副淡看生死的神情。

渐渐的,按在他肩上的双手微微颤动, 用力的位置也有些变化, 叫他托在手里的胸肋也渐渐压下来……谢瑛目光一转,发现那匹不晓事的马自己迈开腿要往外走, 崔燮坐在马上, 上身还要抻过来亲他, 身子自然越压越低。

他抓着崔燮腋下,结束了这个有些折磨人的吻,低低地说:“下来,我接着你。”

崔燮毫不犹豫地把脚从蹬里抽出来, 双手按着他的肩膀, 用力一转, 从马上扑到了他身上。

谢瑛腰间稳稳的,双臂微提,本想叫崔燮站住了的,可是当崔燮跳下来时,却将双膝微微一屈,朝后倒了下去, 两人一起倒进了松软的草窠里。

柔软的身体落到怀里,隔着衣裳也能感觉到他修长的腿、细韧的腰身,紧紧贴在他胸腹前,体温仿佛能透过不算太薄的秋衫,烧进人骨子里。

谢瑛额头微微冒汗,闭上眼躺了一会儿。

崔燮是压在他身上的,这一下子压实了,怕砸伤了他,连忙要爬起来。他却按住崔燮的肩膀,一手摩挲着他的脸颊,缓缓说:“别动,先这么歇一会儿,等回去了,就不能这么碰你了。”

是啊,他们俩一个公务员,一个国家供养的预备公务员,毕竟不能公然搅基。

崔燮刚刚表白被接受的喜悦里也掺了一丝丝忧郁,但趴在谢瑛身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栀子香,想到这个人以后就是他的,能长长久久地来往下去,精神又是一振,

至少现在两人都挑明了心意。以后说不定哪天崔父不在了,他也就不必再隐藏自己的性向,哪怕当不好官,辞职回家当个乡贤不就行了?那时候若是谢瑛也能退休养老,他们俩回乡比邻而居,想在家泡着就在家泡着,想出去玩就出去玩,又有谁能说什么?

再者说,就成化、正德年间大家这个名声,搞基也不算什么大事。

跟锦衣卫搞对象,这污点能及得上给皇上写小黄文,给首辅进洗鸟药?洗屌相公万安还安安稳稳地当着首辅呢,刘棉花刘吉过两年也能混一任首辅,名声能有多大用处?何况他也不是真正注重清誉的明朝清流,死后还管史书上留的什么名声?

反正他前世活着时,没听说过明朝有个跟他同名同姓的著名基佬!

崔燮想得透透的,低头在谢瑛眉间亲了一口,轻松地说:“咱们小心点儿,别叫别人看见就是了。其实就算让人知道了也不打紧,到乡试这一步都是封卷考的,卷纸也有专人抄录,考官取的是文字,又不是人。只要我文章好,考官自然会取中,名声也没那么要紧的。”

胡说。

哪个文人不想清清白白,名留青史的?

为了安他的心,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谢瑛心口微微发涩,却又忍不住为了他这样坚定的态度高兴,右手撑地,要坐起来跟他说话。

只是崔燮之前为了趴得方便,是跨在他腰上的。他这么一起,带得崔燮先坐起来,他方才努力掩饰住隆起便贴在崔燮身后,还蹭了一下。

谢瑛倒吸了口凉气,方才想说什么都抛到脑后了。

崔燮脑中也有一瞬间的空白,仿佛看到了那张硬盘在他眼前打开,无数个文件在文件夹里跳来跳去。

他下意识想往后摸摸,却被谢瑛一下子抓住了手臂,按着他重新倒回自己怀里,哑声说:“别动,别碰……一会儿就好了。”

“其实,我、那个,我懂得……”虽然来得快了点,但也不是太意外,并不像他自己做梦时猛地梦见个男人那么有冲击性。

谢瑛抓着他的手,翻身把他按在地上,眼神亮得像要吃人,却是慢慢地自己站了起来,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成,你年纪还小,本元未固,这事等闲不好做的。人都说‘一滴精十滴血’,这时候贪一时之乐,亏损了身子,年纪大了病就要来缠你了。何况你一个读书人,当以学业为重,不能乱了心思。哪天你从国学肄业,才能说得上这些……”

上一篇:烂尾作者自救之旅 下一篇:三夫四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