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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353)+番外

为了帮天子直观明白锻练的好处,他宁可暂时放弃给自己正名,换了个更直观的例子:“陛下若能腾出时间走路锻体,加以随武师练习轻缓养身的武术,天长日久,终究能改善体魄,和锦衣卫谢镇抚等人一般强壮有力。”

能和锦衣卫一般强健……天子想起小舅子呈进的连环画书里,双脚一勾就能倒悬于空中的徐千户,终于显出几分动容之色。

第245章

在大明唯一一位现代教育出来的“专家”崔侍讲劝说下, 弘治天子决定过上“管住嘴, 迈开腿”的健康生活。那桌以羊肉为主、猪肉为辅的御膳当场被撤下去,赐给外头的讲官们加菜, 他自己和崔侍讲一道改用了清汤寡水的素席。

素菜的味道当然不如肉好, 但是养生么。天子近年来身体欠佳, 连汤药、丸药都吃了不少,相比起来, 若只是吃些素菜、杂粮就能治病, 却是比吃药强多了。

饮食调理之外,就是改善生活习惯。

崔燮便从这一顿饭开始, 请天子吃罢饭后略歇一阵, 再小睡两刻, 恰好可开午朝;午朝之后在殿里走动散乏一刻,回殿又能批一阵折子;晚膳后因当今不像先皇那样习惯看杂剧、百戏,可以把这工夫拿来再运动运动,读一会儿书……

这份日程与天子习惯的日程安排大体上差不多, 只是多添了几次休息时间, 在早朝之后集中安排了一节体育课, 让天子练习慢跑和养生操。

其实练什么不重要,只要能保持足够的运动量,别让天子这么宅下去就好了。

弘治天子才听到“四刻钟”这个时间,心里就是一颤,眉间便不觉带上了几分愁容:“跑这么久,岂不成了前朝的‘贵由赤’了?朕是天子之尊, 何必效那行伍人的事,就没有轻松些的健体法子么?”

崔燮读书少,不知“贵由赤”是什么,连忙低首求教。天子却不嫌弃他无知,反而十分乐于替他解释:“贵由赤是蒙语,是前元禁卫军中的一种赛事,自元世祖至元二十四年起,每年选军中善跑之人,大都则由河西务跑皇宫,上都则由泥河儿至上都宫中,胜者俱有厚赏。国朝以来却不曾办过这样的比试。”

元朝时居然就办上马拉松大赛了……真是同一个世界,同一个长跑。既然前元就有人跑了,大明朝往后也可以办办马拉松、不,贵由赤,全民健身嘛。

他脑中略转过这念头,拱手谢道:“原来前朝还有这等赛事,若非陛下相告,臣竟不能知。既然蒙元既有此练兵之法,足见长跑有健身之用,陛下若能试效之,久而必见其功。”

当然,跑步得循序渐进,就皇上现在这个动都懒得动的状态,能散散步、打打拳,开始锻炼起来就好。

太医院里养着那么多医官,肯定有擅长五禽戏、八段锦之类养生功法的。召个太医教皇上练功,朝臣们不用担心皇上宠信妖道奸佞,太医还能在皇上练功时监控他的身体,简直再合适没有了。

天子也觉得练拳比长跑强,欣然同意,只是觉着每日早朝之后健体的时间略长,每天打拳打这么久,岂不也太累了?

崔燮看着这样不想运动的皇帝,就像看到穿越前每天窝在宿舍打游戏的死宅舍友,心里说不出的亲切,含笑劝道:“陛下若不爱臣所说的两样活动,也可以练马术、射箭、马球、捶丸、蹴鞠、木射……”

天子摆了摆手,苦笑着劝止他:“罢了,前两天刘首辅还上书劝朕,因朕身体不好,不宜似先皇那般常游乐,该修身养性,保重龙体呢。”

那些游戏他都不怎么喜爱,且又动静太大,若真每日这般玩乐,叫外臣知道了怕是又要上本劝谏。还不如就在宫院里随意散步,跟着太医们学养生拳术,至多了踢踢毽子、练练投壶,偶尔骑几圈马,不要因他一人的喜好闹得群臣不安就好。

崔老师劝动天子放弃了修仙寻道,走向科学健身养生,便功成身退,回翰林院琢磨着写一篇详尽的、带健身日程表的大明版《养生论》。

糊弄皇上的东西和要拿出来给天下人挑刺的东西自然不一样。为了写好养生论,崔燮硬是推了许多场诗会、文会,在中秘库里看遍医书,还看了些讲吐纳炼形的道经,搜集了大把玄之又玄的词汇,重新包装了一遍他的伪科学理论。

到了运动部分,他就更加投入,在硬盘的现代·体育·竞技体育文件夹里连看了好几个晚上,才挑出一点点可用的长跑、拳击、瑜珈、健美操、拉拉队舞蹈碎片。

跑步的部分单列出来,剩下的……揉巴揉巴就当是西域传来的健身操吧。

崔燮花了好长时间才融汇贯通了那些小黄片中的运动片段,将其揉和成一套健身操。而后又将整体操分解成基础动作,一张张画成图片。

分解图画得极为细致,要是放在他那拉大片的箱子里猛拉猛转,转得特别快时,偶尔就能看成连续转动的动画片。图片唯一的缺憾就是脸画得平平,没套上目前大热的锦衣卫人物,也没画成三国名将,不容易吸引粉丝掏钱。

毕竟是从小黄片里剪出来的杂和运动,崔燮有点不好意思糟蹋历史名人,就随便画了张普通龙套脸上去。

画完之后,他考虑了一下从瑜伽转拳击的难度,在杂和操绣像图后面备注了一句“须有武术根底之人方可练习”,而后署上自己当官后新取的号,题作《崔岳孤养生论》。

岳孤山,就在迁南县东北三里,因是孤峰独峙,故名岳孤山,崔燮考上进士后总得有个号用,便指山为号,叫岳孤先生。只是这个“孤”字不大吉利,从李东阳先生到他的同年都劝他改个号,后来实在劝不动他,就只好自己不叫这个晦气的号,还是称他的字“和衷”。

崔燮其实也想取个好听的号,可围着迁安的就那么几座山,能取的号总是有限的。迁安县以前也出过几位进士,取号时大都是围着县里这几座山来取的,什么“黄台”、“次君”、“龙泉”、“佛峪”都有人叫过了,他又不好号“团子”、“四角”、“牛心”、“野鸡坨”……这岳孤峰不仅是名字最好听的,还自带武侠气质的呢,还有什么可挑?

崔岳孤、岳孤先生,一看就是出武术秘笈的高人!

他最初忽悠天子健身时,只讲了短短一顿饭的工夫,这套《崔岳孤养生论》写出来,却是足足手掌外缘那么厚一沓,配上精致的彩笺纸和饾版印刷,也够当本书卖了。

印!出书!

他印了这么多本书,这还是头一本他亲手撰写的,不是集四书中文字,也不是当编辑求来稿子刊印,可以从头到尾只印他一个人名字的……

管他有人看没人看,印出来送人,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他把修《实录》得的三十两赏银都投进去作成本,印了几摞彩图书,遍分给恩师和翰林院同僚、相熟的同年,还有最相信他的张家父子等人。剩下的则印成普通的黑白版,搁在居安斋里慢慢卖,就跟当初的《四书对句》一样,也不管卖得动卖不动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本养生论在外头竟颇受欢迎,连黑白版都卖得挺快。翰林院诸学士们更是都开始合理安排工作时间,坐久了非要起来站站走走,不似从前那样坐下就一忙到底了。

这自然不是因为他们要找借口偷懒,而是有李学士现身说法,背地里与挑他养生论毛病的人论战。

不管别人从阴阳五行、吐纳导引上挑出什么毛病,李先生都岿然不动,举出长子兆先和自己的例子挡回去:“小儿当初查出重病,正是用了和衷的导引吐纳之法,身体逐日康健。先父驾鹤仙游时,我初从诏狱回家,身体亦有些羸弱,我们一家居丧时哀恸并至,唯因用他之法,才不至于毁败形体。”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儿,比什么缥缈的方术道法不都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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