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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408)+番外

所以文稿一定要抓得严,不能由着作者们任性哪。

崔燮轻轻叹了口气,取过一摞清供笺,给李老师、杨大佬、王状元、梁状元这些初代作者们写信,请他们以前辈身份点评一下新作者们写出的开头。

看了文稿直接评也行,或者到现场看看他的土电影,在那里现写也行。

给作者们写完了,又给费宏、刘春、涂瑞、程楷、郭镛、汤宁等同年写信,请他们再来做一次裁判老师。

新出才子们要比文,自然得叫更早入朝、资历更压得住茬的前辈当场点评嘛。

费解元当初已经答应了,刘探花和涂传胪也却不开他的面子,程楷更是喜欢这种才子聚集的文会,俱都答应了。郭、汤二人本就都曾经跟他一起办过五美大会、三国第一人大会,是有经验的前辈老师,更不会推辞。再加他和王守仁两个状元——

就这阵容,哪怕前后七子加上四大才子一块儿造反,也能妥妥地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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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四年正月十九,官员学子们都在抓紧享受着最后两天假日的时候,京城南关外最有名的黄家花园又一次挂满了居安斋精心印制的彩图、彩灯。

这回挂的仍是锦衣卫——从谢镇抚到十四千户,都有等身大挂画立在园子内外,背后却不再是大家熟悉的船舷和风浪,而是茵茵草场或茫茫荒漠。

进场后便挂着一幅极大的横幅,上书“锦衣卫之塞上风云初稿点评会”,底下摆着六幅小的宣传画,画上都是一样的大漠荒烟,一样破图欲出的谢镇抚,只是画面左侧题的字不同。

图上题的各是一首以画为题的诗,诗下写着作者的名字,却不再是读者们熟悉的抱石斋主、水西先生、龙山隐士等人,而是一个个没听过的新名字。

前海公子,这什么人?

白镜先生,这又是谁?

慕唐生,这也未曾见过……

一位位曾在《少年锦衣卫》《每日农经》上扬名的作者,到了写正版锦衣卫时,也向他们的前辈致敬,要披个马甲了。

第285章

锦衣卫要换人写了?

锦衣卫为何要换人?

换了人写稿子,这锦衣卫还是他们爱看的锦衣卫吗,会不会就像少年锦衣卫那样,顶着锦衣卫的名字写别的故事?

可图上画的人应该还是谢镇抚……

游园的客人们连两旁道边冒着香气的小吃摊都顾不得多看一眼,直往园里挤,要找居安斋的计掌柜问个明白。

游客汹汹而来,险些把花园门挤破了。计掌柜叫几名老客商堵住,费尽口舌解释了半天,好容易劝开众人,忙派伙计拿着铁皮喇叭到各院里宣讲。

这本《锦衣卫之塞上风云》的底稿是水西先生写的,众位原作者共同修订,是原作者续了前两部写的真本。只不过第一代的作者年纪渐长,家事外务俱多,不能像年轻时那么稳定的供稿了,居安斋为了保证连环画期期不断,故要招新人依底本改稿,改的自然也要让大家爱看——

要不今天他们怎么办这选稿大会呢?就是为着读者们能亲自评判、亲手挑出最喜欢的文字,将来就以那才子风格为准。

他们店确然是诚实无欺,不然换了人还顶着这笔名,仿着原先作者的文风写,又有几人能看出不同?

计掌柜顺势吹了自家一波,把换作者这样险些激起读者闹事的大变,吹成店家为客人好而特地搞出来的换代活动。他还顺便暗示了一下:新作者的笔名虽然寂寂无名,但人都是当今有数的才子,只是《锦衣卫》故事映射时事,不得不用上假名。

读者们心情稍稍稳下来,又回去对着门口那几张大海报上的诗琢磨,猜测着这些笔名之下的人会不会就有写《少年锦衣卫》《每日农经》的作者们。

唐寅的文笔风流,李梦阳的风格稳健,祝枝山的趣味横生,王九思的典雅工丽,边贡的沉稳质朴,费宏擅写饮食,活色生香。

若真从这几个熟悉的作者里选人也不错,只是不知居安斋说的是真是假,会不会只搁一两个熟悉的作者,剩下的都是掺进去的新人呢?

众人又期待又警惕,习惯性地先到小摊上买了些吃食,而后拈着钱袋去各棚前排队。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回的评文会居然不要人买票,而是到场看的都发一张选票。六座彩棚每棚一种票,正面各印着锦衣卫东征倭国乘的宝船、福船、沙船、广船、冬船、哨船等六种海船,反面印的则是作者名号。

看着纸面上陌生的逃禅生、慕唐生、塞上客、碧山居士、前海公子、白镜先生,再看看这不要钱倒给票的作风,游园人的心里更忐忑了。

然而进了彩棚,什么犹豫、什么担心都扔到脑后去了。

巨大彩图直击人心,画面一格一格流转,配着教坊司乐工精心编排的胡乐,美不胜收。画框旁还有清茶铺里最出名的说话艺人拿捏着语气音调,给画面配上解说词,时而拟着人物的形象情绪,维妙维肖地对话……

这比自己看连环画儿还痛快、过瘾!要是连环画儿都能做成这样的,他们天天掏银子看也甘愿!

不管是进了哪一棚的游客们,坐下的就不愿站起来,站着的就不愿往外走,外头略能看到一丝彩图、听到几句配音的就想往里挤,险些把个纸糊的棚子挤散了。

幸好土电影不像真电影那样随便放,放完了之后要有个往回捯布的过程。捯布时那些说书艺人就抓紧提醒顾客,那几个场子还有别人写的“画影”,画面配词都不相同的。若只挤在这一个棚子里看,误了工夫,到头看不全六套画影,岂不吃亏了?

客人这才舍得抬起屁股,袖着宝贝的选票往外走。那些站着看了一场的还舍不得离去,趁着前头坐的人走了,也要坐下美美地看一场再走。

再没有人要找掌柜的打架,怨他们换人。新来的客人有不满的,也叫这一院子排队的人卷进队伍里,被众人口口赞扬的新奇画影给吸引住了。

满院子人只忙着转圈排队,进棚观影,连新出的番薯点心都没工夫坐下细品,只情托在手里,排队时匆匆几口吃了。

这些消息都通过园里帮忙的伙计之口传到了在偏院中等候的六位作者耳中。六人都是名高一世的才子,不免有些争竞心,都问那些伙计:“是哪一棚看的人多些?”

伙计挠了挠头,为难地说:“到处都排得乌泱乌泱的,也分不出哪一棚多些。客人们头次看见这们大的动画,比崔大人原先弄的动画箱子还新鲜,可不得都看齐了?”

原来还是画吸引人,不是他们的文字么?

才子们心中略觉失落,但想起自己初看画影时的惊艳感,又觉着理所当然。

文字再好,也及不上那么大一张艳彩画卷的冲击。何况那些画与他们的文字配得丝丝入扣,便是他们下笔时,都未能想象出那么宏壮精美的画面。

真该见见居安斋那位、或者那群佚名画师。

别人都在想着画师,独李兆先想着自己的师兄,问那伙计:“崔大人呢?评审文章的老师们可都来了么?”

那伙计道:“崔大人与王大人都在招待‘老师’,崔大人说今天来的前辈先生多,他们得陪侍着。他临行时还命小人们照看好诸位大人,要吃菜喝酒只管吩咐,也有好花生做的酒菜,只是请大人们白天吃些酒也就罢了,晚上评文章时不可多吃。”

李兆先是阁老之子,那花生早在家里就都吃过一遍了,此时倒不想吃东西,只想去外头转转,见见崔燮请的评委。他便跟众人打了个招呼,要先离席,几人都道:“和衷兄劝咱们在这儿待着,不然怕叫外头人认出咱们是写过连环画稿子的,容易出乱子。”

李兆先笑道:“诸位兄长、贤弟都是在《每日农经》和《少年锦衣卫》上留名的才子,自然怕人认出来,我却不是。我今日是头一次写这稿子,没人知道,逛逛也不妨,说不定还能遇上点评文章的前辈才俊,提前结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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