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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山庄长夏里(父子)(74)

周骥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上面已经染了血,但他也顾不得,就用这外衣将林小齐裹了起来,外套只罩到了林小齐的大腿处,林小齐身上星星点点不少血迹,但是,所幸都不是他的,一部分是挟持他的黄毛少年的,一部分是周骥的。

黎晟检查倒下的两个少年的身体,黄发少年是一枪毙命,而红发少年,他开枪的时候就有注意,此时只是失血过多加疼痛昏过去了而已。

黎晟有些感叹,事情本来不会这么糟糕,也许,要是周骥能够忍忍,并且按照计划进行的话,根本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血流满地,而周骥自己也受了伤。

不过,当看到在周骥怀里满身潮红,神智不清,奄奄一息的林小齐的时候,黎晟只能同样恨恨地在心里骂一句,“操你们祖宗,弄死了的算你运气,没死就让你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周骥抱着林小齐出门,程远诚保护他出去,黎晟和另一个方才将整个修理厂探清的旷亦留下来处理现场。

“老板,你的伤……,我来抱吧!”看到周骥黑沉着脸没有言语,而这种面无表情更让人担心,因为这只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而已,程远诚担心地看着周骥,周骥手臂上的伤刚才只是稍微绑了绑,血都没有完全止住,而现在又抱着个人,程远诚真怕他老板什么时候就倒下去了。

周骥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这就是表示拒绝了。

林小齐刚才是被Stam打在后脑打昏了以便挟持,此时,身体上的痛楚将他唤醒了过来,心中焦躁,身体难受地厉害,身体表面的所有皮肤都期待着有人的抚摸碰触,而内心深处的渴望更加厉害,他的眼睛微微睁开了些,看到的是周骥的下巴,进入鼻腔的,除了浓重的血腥味之外,还有那种令他安心的喜欢的爸爸身上的味道,那种温暖让他沉迷放松。

他在周骥怀里动了动,身体摩擦在衣服上,让他发出一声带着痛楚却又有愉悦的叹息。

周骥发现林小齐醒了,原来脸还黑沉如黑云低压,此时就带上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意,声音低沉嘶哑如同被沙子磨过一般,“小齐,还好吗?我来救你了!让你受了苦!”

林小齐神智还是昏沉的,他向周骥怀里紧紧靠了靠,声音轻忽,他已经没有了精力来发出声音,“爸爸,爸爸!我难受……”

“马上就去医院,再忍忍好吗?一会儿就好了!”周骥几乎无法忍住从心底涌上眼眶的湿意,他只想抱着这个孩子嚎哭一场,而他其实并不能流出眼泪来,于是,那些汹涌着的感情,只能憋在心底,他的爱,他的恨;他的担忧,他的愤怒……

“爸爸——,爸爸——,我,难受……,难受……”林小齐已经失去了神智,只是身体能够本能的感觉到他是安全的了,令他安心的爸爸的气息把他环绕着,他于是无意识的轻轻哼着,没有体力和精力,只能微微动动身体来缓解身体内部叫嚣着的洪流一般的焦躁与渴望。

周骥抱着林小齐正准备上车,这时,迟一步赶来的人也到了,周骥的得力属下华梁从程远诚处大概了解了这里的事情,便对周骥的非常担心起来。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林小齐身份的人,因为,林小齐的假死与从中国转过来,很多事情都是他处理的,他也算是看着林小齐长大的一个人,于是,算是最了解周骥感情的一个,当时周骥一个大男人,在他面前露出弱者的神态,对他算是以心相对,告诉他他的这种不伦感情,华梁咋听到如被五雷轰顶,根本无法理喻,可是,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最后不还是就成了这件事最大的帮凶。所以,此时知道了林小齐遇到的事情,他怎么能够不担心周骥其实心底已经发狂变质,只是等着一个泄出口了,那么,仅仅是那两个猥亵林小齐的少年死了,根本无法解决问题。华梁叹口气,估计他们一年多来在这里的很多工作都白做了,也许只能成为周骥复仇的工具而已。

周骥抱着林小齐,此时无心安排后续工作,华梁想了想,便只能自己担了起来。

在车上的时候,林小齐体内的药性便开始翻涌着发作了,虽然整个人已经奄奄地没有力气,不过,身体却不受他精神的控制,在爸爸的怀抱里,他体内的情 潮更是涌动地厉害。

“爸爸,爸爸——,嗯……,我——难受,爸爸……”林小齐眼角泛泪,一声声低低的呻吟,身体轻轻扭动着诉说着不满与焦躁。

周骥差不多算是乱了方寸,此时只是一味将林小齐抱紧,在他额头轻吻安抚,抚着他的背安慰,“就到医院了,很快就好了,小齐,再忍忍!”

程远诚此时开车做司机,听到林小齐的低吟,居然一直叫唤“爸爸”,他开始还觉得奇怪,他跟了周骥有四年多,对于周骥原来的那个叫做林小齐的私生子并不了解,不过,他却是知道周骥出车祸死过一个孩子的,还正是在周骥来这边之前死的。此时他心中震动,觉得说不定自己知道了老板的秘密,不过,即使知道了也必须当成不知道。

周骥的安慰并没有用处,林小齐依然焦躁,依然低吟……

程远诚在别墅里见到过林小齐乖巧的时候,真是恍若天上之物一般的圣洁美丽,沉默的时候就像最美丽的一副静物画,灵动活泼的时候则能让任何人对他宠溺爱怜,不过,再对比看看此时的这个孩子,满身是被怕打的伤,奄奄一息,还受着药物折磨,陈远程就觉得那两个折磨他的白种少年该死,真是畜生不如。

“老板,你这样不行,他估计是被注射了催情剂!”程远诚实在看不过去了,便出声提醒了周骥一句。

周骥只是把头低了下去,他心里当然也明白,可是,这个孩子一直叫着“爸爸”,他直觉这孩子估计已经回想起以前来了,他内心痛苦,不知道林小齐是否会原谅他,以至于迟迟没有为林小齐纾解的动作。

这辆车是周骥平时的座驾,里面还有一件他早上离开时林小齐让他带着外套风衣,林小齐说春天天气变化大,让他一定要带上。周骥又不是户外作业,外面的天气变化并不能影响到他,带外套没什么作用,不过,只要是林小齐的关心,他都是欣然接受的,便放在了车里,此时看到这件衣服,周骥对怀里的孩子更加爱怜与心疼。

用大风衣将林小齐整个人罩在了里面,只有一双小巧的脚露在外面,周骥伸手轻轻抚摸他的身体,林小齐无意识的呻吟里带上了愉悦。

从背脊到胸前,到腰侧,然后抚摸大腿,轻轻抚摸他刚才被虐待过的身体,周骥抚摸轻撸着怀中孩子的欲望,林小齐呻吟的声音大了些,身体却只是软绵绵的。在车上,林小齐就发泄了出来了三次,但是,还是不解渴一般地焦躁着,周骥看林小齐潮红中带着虚弱憔悴的脸,心痛地无以复加。

第十七章 谭家的援手

林小齐身上并没有严重的伤,只是,被用了药物之后,导致原来身体情况就差的身体更差了。

并且,在精神方面所受的伤害太大,从医院里转回家照顾调养,开始是高烧不退,后来高烧降了一些,便是一直低烧不断,断断续续说着胡话,几天时间,一直处于迷糊混沌状态,整个人瘦了一圈,本就没有肉的身体此时差不多就剩下了个骨架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周骥手臂上的枪伤并不严重,当时子弹没有留在里面,血流得虽多,止血上药后就只当成皮肉伤简单养着就行了。

他坐在林小齐床边,林小齐因为低烧面色潮红,像是上了最好的胭脂,因为病痛神情憔悴里也带着媚人的风情。

周骥在林小齐脸颊上印下一个吻,就握住林小齐的手轻轻抚摸手背,林小齐的手因为发烧很热,只握了一会儿就是湿漉漉滑腻腻的汗意,周骥感受着林小齐的体温,又摸了摸林小齐的脸颊,林小齐微热的温度,让他觉得这个孩子是活着的,然后,他才能明确知道自己也才是活着的,并且,因此,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这个孩子,仿佛已经成了他生命之源,牵扯住了他后面的一半生,将他束缚在这一张逃不脱挣不开的情网中,但他从没有后悔过,他只是觉得生命有了着落一般地拥有了另一种满足与快乐!他为此感到一种幸运,幸运他的一生能够遇到这样一个人,并且,拥有这样一个人,这个人虽是他的孩子,但是,也因此,他从这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开端,到在这个世界的终结都拥有他,他为此感到更多的欢愉。

不过,也为此,他对那两个玷污林小齐的混蛋就更加痛恨,这种恨甚至超过了他的除了爱的一切感情。滔天翻涌的恨意让他必须找到报复的出口,不过,即使报复了,对林小齐的伤害也用不能弥补,这是最令他心痛的事情。

林小齐即使说胡话,大多也是叫着“爸爸”,几乎没有叫过“周骥”了。周骥知道,这个孩子,在被虐待的时候,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于是,他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情,愿意来面对两个人必须面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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