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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成了匪家小娘子(5)

作者: 金桔朵 阅读记录

这点在书中只提了一句,并无过多笔墨书写。

良慧本不想再与山匪有所瓜葛,可毕竟她是屠蒙的救命恩人,于是便想着她提的任何要求,他都不会不同意。

鹦鹉继续听他讲,心里已经有些许恍然。

鹦鹉又问他后续如何,良子便道:“不想那元府夫人瞧着面善,提的要求却是杀人作为报恩。”

“谁?今天你们带回来那女的?”鹦鹉感到心头一丝惊异。

“她是什么人?为何元府的人要我们杀她?”鹦鹉思索时忍不住用手捋着嘴边长出来的一圈淡青色胡茬。

“她怎么肯说身份!我瞧着那女的衣着也算不错,应该是个千金之类,谁知道呢?”良子凑近鹦鹉,大喇喇道。

“不过今天我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叫我们杀的女子并非善类。”

至于杀不杀的,和他们的关系并不大,全凭屠蒙决定。

只没想到带回来的女子性子泼辣,准备溜下山,还嘴里嚷嚷着必定报官端了他们一窝匪巢,良子的意思是赶快把她解决了最好。

“三天时日,没水没食物,估计是活不了了。”言毕,良子又端了酒碗,直灌入嘴里,咕嘟一下便暖暖的流进胃里。

真是畅快!

两人说完,又准备开始喝酒划拳。

鹦鹉果真酒量差,仅喝一碗,双颊已透着一片绯红。

脑袋已经有些晕乎乎的,不一会儿又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他揉了揉肚子,缓解腹部的胀气。

良子闻到味道,不禁调侃。

说鹦鹉打嗝都打出了一股酒里的桂花香味。

不说不打紧,说完可叫鹦鹉颧骨上扬,直憨憨乐了起来。

酒足饭饱,已经有不少人离开伙房,回到房里。

只剩两三人还待在伙房。

直到后半夜了,几个人才醉着一张红脸,半歪斜着身子晃晃悠悠地从伙房离开……

墨色淋漓的天色,缀挂一轮弯月。

十月的天已经生了些寒意。

冷风如刀,半夜势头更猛,风势丝毫不减,吹进屋溜的缝隙,猎猎作响。

元荔用厚布做成的被子遮挡部分冷风,却阻挡不住凉意的猛烈来袭。

呜呜的风声吹在她身上。

她把“被子”裹得更紧,脑袋还是得露出来。

纵使拍打了布面上的浮灰,可上面紧紧粘附着的并不掉落,灰的味道依旧会钻进鼻腔。

怎么还能睡得着?

她只好睁开眼眸,被子里的双手暖了暖脸颊沁入的冰冷。

吱吱!吱——

不知何处传来的声响,她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听着声音来源。

身陷黑暗,她根本看不到,只好循着声音,仔细侧耳倾听。

听了不久,元荔才发觉声音来源应在她的头顶。

头顶?会有什么东西?

渐渐地,头顶的叫声逐渐减弱,声音又转到房间一侧的杂物堆里。

沉下心来,此刻,她必须保持冷静。

什么大风大浪的没见过,她还怕这个?

然而,行动出卖了她。

她把身上的“被子”牢牢裹卷在身上,裹得不留一丝缝隙,才敢朝门口一点点挪蹭过去。

身体挪的时候需很慢,四肢也得协调配合,一般是手肘先发力,贴地向前。

虽不知是什么发出的叫声,元荔心里却生了不好的预感。

直觉指引她,靠墙的角落是安全之处。

元荔这时的耳朵已变得非常灵敏。

人总是对畏怯的东西持有最大注意力,哪怕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尽快反应。

可这次,元荔判断错了。

当她即将挪动至墙角旁,却感到身旁掀了一阵风,似乎有什么东西蹭着她的身体,溜了过去。

害怕之时,已经有东西堪堪划过她的指尖。

是一条尾巴,一条很长的带毛尾巴……

她根本没办法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触及后,只感到心里发毛,一阵恶心。

不是别的,是一只老鼠的尾巴。

呀呼!元荔扯开身下颤裹的布,一个弹身飞跑出去,心跳急速跳动。

虽说不难想到,这间旧屋会有老鼠,可再一想,需和这只老鼠待三日……

她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元荔尽量跑得距离它远些。

因为她已经感到黑暗里,那只硕大的老鼠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吃食。

它死死盯住自己,眼睛还泛着白光的可怖模样。

元荔强烈压制自己的恐惧,她还得休息,不能被一只老鼠吓退。

片刻后,元荔已经没有听见老鼠的动静,心道应是离开了,于是重新回到屋门的附近。

吱——吱——

此刻它的声调竟与刚才不同……

而散乱肮脏的杂物堆里,又有了怪异的动响。

难道房里并不止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