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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反派权臣(穿书)(64)

作者: 霍云胡 阅读记录

痛点,就是时不时就要接受老爹的温柔催生,委婉催生,直接催生,卖惨催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李老爹回徐州的前一天晚上。

李元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不舍中又带着一丝丝解脱感。

可等真的站在城门外的长亭里依依惜别时,李元歌心里头就只剩下浓浓的不舍了,抱着李老爹忍了又忍,还是没出息地抹了抹眼泪。

生怕老人家跟着难过,只好忍着,抬头时笑得没心没肺的:“阿爹路上要小心哟,回到家一定要快点给我写信哟,告诉阿娘,阿兄,阿嫂,我想她们哟……”

李老爹也怕自己哭,惹得她伤心难过,抬手沾了沾眼角的泪水,一一应着:“好,阿爹走了,你们一定好好好的,记得阿爹说过的话,早些……”

“知道,知道,知道!”不等她说完,李元歌又搬出糊弄大法,一边挽着他往马车跟前走,一边点头应着,不等他再说又开始嘘寒问暖,巧妙扯开了话题。

望着马车缓缓走远,马车里的李老爹挥手的动作渐渐模糊,李元歌才抬起衣袖抹了抹脸:害,没出息的,到底没忍住。

陆绪站在她身后,瞧她一个人悄悄抹眼泪,又是心疼又是觉得莫名好笑,上前去递了帕子给她。

“谢了,回头还你一条新的。”李元歌倒也不客气,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没抹干净的泪痕,又蹭了蹭手上的脂粉,随手将帕子拿在手里转过身来朝他咧嘴一笑。

笑得真假,陆绪这样想着,看似玩笑般说了句:“阿元何时学会了绣手帕?”

绣什么?

秀演技,她是绝对没问题的,手帕,不会!

不会这两个字没等说出口呢,陆绪就像是早知道一样,故作为难地叹了一声:“裴勇不止笑过我一回了,整日跟我炫耀个不停。”

裴勇,炫耀手帕?看着不像是那么幼稚的人啊?

可李元歌怎么听,都觉得他怪委屈的,一时鬼迷了心窍居然答应了他:“那……那我回去找玉露学一学,成不成我可不打包票,你,你别太期待啊。”

“好。”陆绪当然是期待的,却又怕她知道了,转脸就要反悔,这会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俩人回了家,李元歌也不含糊,拽着玉露就要拜师。

起先谁也没当真,看瞧着她家伙什儿都准备全了,整天拖着玉露嚷嚷着下了决心得学。

这才让几个人稀罕得不得了,玉珠更是为了这事儿缠着她问来问去,愣是被她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只说是为了给秦妙的孩子准备见面礼。

几个人怎么会信,可见她铁了心不肯说,只得罢休。

不学不知道,一学,李元歌就悔不当初,恨自己为啥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偏她又是个要脸的,试了好几回,到底没把后悔的话说出口来。

玉露当然也知道她为难,看着她从正月里学到了二月里,手指头挨个儿都扎了个遍,还要咬牙坚持,实在心疼就想着劝她换了见面礼送。

李元歌一听就炸毛,说什么都非得接着找罪受,幸好二月见底时,总算掌握了些章法,起码手指头不遭殃了。

可实在是没什么天赋,虽然努力,结果却还是不甚理想。

这天,李元歌照常捧着脸盯着失败的作品唉声叹气,开展自我批评,打算及时改进时,正巧被陆绪撞见。

听见他的动静,李元歌瞬间回神,一把将帕子抓起来攒成一团攥在手里往袖子里藏了藏,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头冲他笑:“回来了?”

“陛下留我下棋,回得晚了些。”陆绪解下肩上披风,站在炉子前头去了身上的寒气,才走过去瞧她背着手,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元歌正忙着往袖子里塞帕子,倒也没顾上多问,点点头应了一声,怕他瞧出端倪来,忙找了个借口跑了。

等她去后,玉露端着茶壶上来,倒了茶笑着回了句:“这回样子还是不错的,就是最后收尾太得意,针脚有些歪。”

“嗯,还收在盒子里。”陆绪闻声微微一颔首,等她退下,想起盒子里各式各样的帕子,笑得满眼宠溺温柔。

不知她往哪儿去了,陆绪叫了人来问过,听说是去了听雨轩,这才回了屋里去处理公务。

又是十来天,李元歌的绣帕子大业总算画上了个相对圆满的句号。

陆绪一回来,就在院子里听说她眼巴巴等了小一个时辰,才进屋去小睡,就自个儿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一眼瞧见她卧在美人榻上,手里捏着帕子,皱着眉似是做了不太愉快的梦,上前去轻轻在她发顶轻轻拍着,很久才见展眉,一颗心也跟着被欢喜占满。

李元歌察觉到脸上痒痒的,迷迷糊糊地抬手要去挠,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触感柔软冰冰凉凉的,嘴里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