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在年代文里从美食开始(50)
“你咋老是关心他,到底是来看电影的还是看他的?”
陈秧根本没往她指的方向看,只顾打趣她。夏四珍忍不住叫了起来:“当然是来看电影的。”
“快快吃零嘴,电影要开始了。”
身后的光束照射到幕布上,呲啦呲啦的响了几下之后音乐响起。幕布才出字:八一电影制片厂,除了小孩子们声音,广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放映到高潮部分,后排的人都站了起来,陈秧这边是后后排,只得站到板凳上看直到电影结束。
散场后,社员们提着煤油灯照路,通往各生产队的小路上到处都是灯火。
陈秧和夏四珍没有带灯,跟着大部分摸黑回了生产队,陈秧和夏奔送她回家,必路过稻场。
浓密的夜色中,突然一道人影走出来,吓了陈秧一跳,夏奔赶忙拉住她靠着草垛屏住呼吸。
“刚子,整好了吗?电影快散场了。”
这是王友芳的声音,一阵细碎的声音后,传来陈刚的声音:“妈,你确定今天是陈秧家放牛?”
“没错,快走吧。”
两人不再停留,摸黑走了。陈秧问夏奔:“今天咱爸放牛了?”“嗯。”
为了抢时间,生产队脱谷用拖拉机的同时还要用牛,队里只有一头牛每家轮流放牛。
为啥要问谁家放牛,陈秧不禁感到奇怪。
第25章
稻场的草木味道在鼻腔里打滚,生产队收割的稻谷集中在稻场里等待脱谷。
昨天大队为了鼓励社员又放了一场电影,所以谷场就像一个沸腾喧闹的海。
有人高声地叫嚷着,有人争论着电影情节。
“黄队长,不得了哟,你快来看看,牛……病了。”夏四珍的妈余春华慌慌张张地跑来,吓得气都喘不过来。
这个时候牛生病,那可真是大事。
“夏家的,莫慌,咋回事慢慢讲。”黄队长停下手中的活儿,他记得清楚,昨天晚上是陈家平放的牛,今天是夏家。
“我家早起在仓库接牛去喂草,回谷场刚套上石滚子,牛怎么赶就是不动。”
余春华急得一口气说道,满脸焦虑地抱怨:“这可怎么办哟----” 她身后跟着满面愁容的夏四珍。
“别急,带我去看看。”
牛病了脱谷会延期,往后再要下雨后果严重,黄队长拧紧眉头。
“哎!”余春花和夏四珍赶紧跟上。
谷场另一头,稻穗金灿灿地铺成一片,黑咕咕的水牛站着边上不肯进场,社员们也围了上来。
“这是谁家不要脸,用了牛不喂饱。”王友芳满脸鄙视地看了看陈家平。
陈秧顺着王友芳的话联想了一下,顿时弄明白昨晚奇怪的事了,昨天正是自家老爹放的牛。
夏四珍不明白,她以为王友芳说自家,委屈极了:“我一大早就牵去喂草了。”她用手指了指大黑牛圆鼓鼓的胃部:“不信,大家看,还没瘪下去。”
“说不定是你家前面的人的原因。”王友芳提醒夏四珍。
陈秧当然不会让自家受冤枉,加上还没弄清楚牛到底怎么了,她转了转眼珠:“黄队长,先看看牛到底怎么回事吧。”
“我老夏家祖辈都是这里的人,谁想欺负我孤儿寡母的,我给他拼命。”余春华往地下一坐,嚎啕大哭。
夏四珍见她这样子,脸有些发烫。
“
黄队长径直牵过牛,这头黑牛是他看着出生的,小时候就是他照看的,温和懂事,经常用还没有硬化的头角轻轻顶他。
它嘴里不停地嚼动着,嘴边挂着白沫,身体不停的往树干上蹭。
黄队长把它牵出来,摸摸黑牛的脖子,抚了抚它的皮毛,又轻轻拍了拍它的后臀。
“哞------哞------”
大黑牛颤抖了一下,用头顶蹭黄队长的身体,声音低缓像是在诉说委屈。
黄队长抚摸它的头顶安抚它好一会,把它系回原处。
“哑巴牲口不懂事,竟然有人也不懂事打牛。”祖祖辈辈庄稼人,把牛看作是庄稼人的命,有没有被打过一看就知道,黄队长怒火难平。
“前天还是好好的,昨天是陈家平家放牛,今天是夏老五家,还能有谁干这事?
陈二爹双手抱胸,瞄向陈家平。
陈家平没想到火一下子烧到自个身上,急忙解释:“二叔,我没打过牛。”
“哼,打没打自己心里清楚。”
“就是,不是他家就是夏家,还能有谁。”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看着像老实人。”
……
陈秧无奈地苦笑,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啊,村里谁都惹得起两家,除了自家就是夏家。
冤枉这两家,让人哑巴吃黄连有理说不清,黄队长还要承担延迟交粮的责任。